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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贞给小锅擦完药。
小锅就哼哼道:“爹我饿了。”
秦贞气得抬脚踹他, “要点脸。”
小锅:“……”
饿了怎么就不要脸了。
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爹。
秦贞这才想起,虽说他家孩子长得比较高壮,但是年龄其实也就是个初中生。
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秦贞也是气得不行, 你这还没怎么着呢, 就被小皇帝当枪使呢。
算了, 就他这智商也破不了局, 还不如静观其变。
小锅道:“给我做个麻辣烫吧。”
秦贞领着他一道到了厨房, 厨娘见父子两人一并过来,忙问这是想什么吃什么。
秦贞道:“没事,你们休息吧, 我给他做。”
家里材料挺全的, 他们从青州回来的时候, 带了不少的水产。
秦贞便从里头挑了几个与麻辣烫一起煮。
他煮的多, 两人一人一碗,锅里还能剩一些, 小锅道:“放心, 一会我就全吃完了。”
打架可是个体力活呀。
小锅端着碗吃得特别开心,“爹,还是您做的味道最好。”
秦贞道:“能吃就吃, 你这捅搂子的能力, 指不定哪天就吃不上了。”
小锅一言难尽地将嘴里的鱿鱼丝咽了下去。
也没好意思再找秦贞聊天。
吃完后, 还主动去刷锅、刷碗。
不过到了厨房, 根本用不上他, 小锅回来时, 见秦贞在画画,便道:“爹,能与我讲讲我与田恬的亲事是怎么定的吗?”
当时年纪小, 没什么印象,且时代久远了,他根本就想不起。
一直都是听别人说的,今日邱家那小子说起这事,他就有些好奇,当年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订亲了。
关键是他们家与田家差距一目了然。
自古都是什么高嫁低娶的,他这可倒好完全高娶啊。
秦贞道:“这得问你自己。”
头一次见面就把人家小姑娘给亲了。
二岁多点的孩子,仗着年纪小,竞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小锅吐血,“咱能好好聊天吗?别动不动就人身攻击。”
其实他与田家的亲事,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秦家无根无基,就算是现在,大概也不是田家择婿的人选。
不过小锅闹了那么一出,田家也就那么碍于面子答应了。
小锅还每次见面,都给人小姑娘送吃的,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要亲亲抱抱什么的。
搞得秦贞在教育老二、老三方面,直接跳过了这一环节。
就算是觉得孩子再可爱,也不敢亲孩子了,只能等孩子睡着了,在脸上叭啦几下。
这都是老大害的。
万一老二再亲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这以后还怎么办?
“不是吧,我小时候这么勇?”
小锅听得头发根都炸了。
秦贞白他,“说的好像你现在不勇似的?”
小锅哭,说好的不揭短的。
秦贞觉得,还是闺女好!
他家小闺女,不止长得可爱,性子也温和,哪哪都随他。
小锅道:“我保障下不为例,您一会记得在我娘面前给我美言几句。”
秦贞可不接他这话茬,伸手弹了他一记,“你小时候那次,我在一年之内,只要出门不管熟悉不熟悉的,都与我来一句,秦大人您儿子可真厉害,小小年纪眼光就如此之好。”
秦贞还能说什么,只能笑了笑不接话。
说实在的,别说当年了,就他现在,也有些拿不出手,也就小马与宋贤混得好一些,至于柳三、许中义他们,想上来除了熬没有别的。
沈好文和沈喜文,也才在翰林院当值,所以说,他这边看起来相当的薄弱。
而田家。
尤其是田恬的母族,比起田家更势大一些。
旁人想当这一层关系,谁不说小锅这孩子有心眼儿。
眼光独道,谁家的闺女都看不上,偏偏看上老田家的了。
田家好几辈,就这么一个闺女,宝贝得不得了。
结果,偏偏才二岁多的时候,就被小锅给抢先了。
那时候的田家就甩秦家好多条街了,更别说现在了,反正小锅这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秦贞感慨完,继续吩咐,“一会你娘回来,你可千万记得老实认错啊,不然我也得跟着你受罚。”
小锅:“……”
您这胆子也就是比老鼠大一丢丢。
秦贞胆子一向不大。
小锅这次虽说重点打了邱公子,可那一群十来个,哪一个不是挂了些彩。
哪一家拉出来都比他们家强上不少。
秦贞只希望圣上这事别玩的太大。
沈君月回来,直接拎着小锅去跪搓衣板。
“你好大的胆子,看着对方人多势众,你还上去叫板。。”
小锅不敢反抗。
沈君月倒不是生气他与人打架。
而是生气了他不会审时度势。
对方那么多人,他真以为这是拍美片呢,一人打一个师,甚至完爆一个星球的。
这特么是拳拳到肉的好吧。
睢着这脸上的伤,沈君月这是心疼坏了,要是她在,肯定把那你个孩子打得满地找牙。
沈君月这次也随着秦贞去了蒲城,一回来就去了锦瑟。
当时与几位客户聊天呢,就听人说小锅与人打架了。
一了解情况,沈君月吓和腿都有点发软,与人道了声歉,赶紧回来了。
这会儿瞧着小锅伤得不重,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别以为,你跟着舅公学了一段时间的武,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些让你想不到的事情。”
“以后记得了,不到万不得己都给我忍下来,除非咱们能全身而退,一点伤都不受。”
小锅乖乖垂着头任由她叨叨。
沈君月见他认错态度良好,这才道:“跪到吃饭之前,吃完饭再写二千字的检查。”
小锅应了一声,沈君月扭头见秦贞站在一旁火气嗖的一下就上来了。
秦贞立马乖乖道:“那个,咱们坐下来,您听我慢慢说。”
小锅跪在搓衣板上,心里一万个郁闷。
指望他爹来解救他那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等他娘气消了。
沈君月听秦贞说这事怕是小皇帝授意的,不禁拧了眉。
“真瞧不出来,他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等心思。”
秦贞道:“我估摸着他是想钓大鱼。”
现在再仔细回想,郑王这几个月请辞了六次。
小皇帝次次都没批准,私下里就有传言说是小皇帝肯定不想让人觉得他忘恩负义。
再结合今日小锅这一闹,秦贞倒是觉得,怕是这是郑王事先商量好的,要清一些害群之马。
东西合并也有十来年了。
不能说当年将一些判贼清除的干干净净。
但多少是压住了一些人,可现在郑王要与小皇帝正式交接,自然有些人想趁机搞点事情。
小锅这事怕就是个饵。
沈君月倒吸了口凉气,“小锅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她只当时孩子之间的义气用事,被秦贞这么一说,这是参进大事里头去了。
一个弄不好,就得掉脑袋。
秦贞道:“怕是舅舅和圣上已经有了对策,咱们只管静观其变就是了。”
沈君月默了一会道:“那位邱公子,说的与田家的亲事,这里头文章倒是大的很呢。”
秦贞道:“看田家怎么说吧,这事既然牵拉到了他们家,不可能田大人会坐视不管。”
田家现在要做的就是立马与邱家撇清关系呗。
夫妻两人才说过田家没多久。
田大人与田夫人就一道过来了。
田大人道:“秦大人今日的事,咱们真是不好意思,小锅呢,小锅现在怎么样了?”
秦贞看向沈君月。
沈君月微微点头,秦贞立马道:“我去把他叫过来,你们先坐会。”
秦贞一路狂奔,看得沈君月直翻白眼。
小锅听说未来岳父和岳母来了,一下子便爬了起来,结果,跪得时间有点久,腿疼得不行,又摔了下去。
秦贞一把将人给拎住。
现在的小锅又不是小孩儿,秦贞虽说拎住了,但是位置不太高,小锅还是再次跪到了搓衣板上,这次是真疼。
嗷的一下了就喊了出来。
秦贞吓得心肝一颤,“怎么样?怎么样?”
这别把膝盖骨给砸坏了,这年头可没法换骨头。
小锅哭,“爹,我发现,你真的很不靠谱。”
秦贞把他给拉了起来,在腿上擦了些药,又替他揉了揉。
小锅这次是真哭了。
秦贞以为太疼了,一边给他揉,一边安慰道:“别哭,一会就好了,爸爸给你呼呼啊!”
秦贞轻轻给他呼了呼,小锅抿抿唇,他以为几年不见,父母对他不像小时候那样了,尤其是有了弟弟妹妹之后。
现在看来,他爹对他还是与小时候一个样儿。
除了不太靠谱之外。
秦贞去找小锅。
田夫人拉着沈君月道:“我那个外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就算是田恬不嫁给小锅,也不会嫁到邱家去。”
田大人在一旁附和着点头,“不怕你们笑话,我与姐夫政见不合。”
田家这么多年来,说白了就是保皇派。
谁上位都一样,田夫人娘家也差不多,现在的六部都是叶大人和郑王一手提拔上去的。
至于邱家,向来喜欢投机取巧。
田夫人与邱夫人是亲姐妹,可两人的关系也就是那样吧。
田大人和邱大人两人在路上见面了,也就是点个头,极少一起约饭什么的。
沈君月笑了笑,“理解。”
大概跟蓝营绿营一样吧,天天咬来咬去。
不过这会儿表明态度,倒是跟秦贞分析的差不多,想不被连累可不得撇清关系吗?
沈君月对他们两家不感兴趣,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没别的好说的了。
秦贞领着小锅过来时,孩子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田大人忙起身迎了出去,和秦贞一边一个把小锅给扶了起来。
小锅道:“多谢田伯伯,我没事儿。”
田大人道:“还说没事,走路都走不成了。”
小锅:“……”
他这是给他娘看的呀。
不然一会再让他跪怎么办?
田大人夫妇过来,还带了不少的礼物。
沈君月让人全放到库房了。
看着送客时走路还拐个不停的小锅道:“有那么疼吗?”
小锅点头,可怜巴巴道:“娘,我知道错了,您就别生气了。”
沈君月叹息,“行吧,吃饭了。”
小锅欢呼一声,撒丫子就想跑,结果被沈君月给拎住领子给拎了回来。
“怎么,腿不疼了?”
小锅道:“疼的,肯定是疼的,就是吧肚子也饿了。”
“别想骗我,你一身的麻辣烫味,哪能消化的那么快。”
小锅觉得,他娘比他爹难糊弄多了。
吃完饭,刘宴特意过来看看他。
见他没什么事,也没被罚算是放下心来。
将自己从蒲城带回来的礼物给他,又与小锅一起学习了会,这才离开。
小锅与邱公子打架这事闹得还挺大。
过了两日京里传得沸沸扬扬。
小马还特意问了秦贞,整件事情的过程。
秦贞道:“我也说不来,左右不过几个年轻人说话顶到一块去了。”
不过确实如田大人所说,他们家与邱家不太和睦。
田家还特意放出风声,就算是田恬不嫁给小锅,也不与邱家结亲。
就连兵部尚书钱大人,也为了这事把女儿、女婿狠狠地骂了一顿。
至于那些个当时参与其中的,许多人家陆陆续续被人参了。
邱家也在其中。
可见这事背后没人设局是不可能的。
这事闹了一个来月,最后权权交给了大理寺处理。
结果,越翻越多,到了八月份,被牵扯其中的人家至少有二十来家。
什么霸占民田、强抢民女,以权谋私,买卖官位等等。
乱七八糟的罪名加起来,数十项。
小皇帝上任后干的第一件事,轰动了整个朝廷小半年。
东哥儿被封为钦差大臣,特经此案。
待到了年底,整人件案子总算是理清了头绪,二三十家,轻的罢官,重则流放。
其余人等百年之内不得入京。
秦贞是怎么也没想到,几个小毛孩打架,能扯着扯到了贪腐一事上了。
现在还成立了一个什么部门,类似于纪检委的样子,与刑部同等权力。
事实上朝中所有官员都归他们管。
想查谁就查谁,只要被人参了,有理有据的,都会从那边走个过程。
但是又与刑部不太一样。
刑部主要是拿证据,审犯人,那边是不管你是不是犯人,都能审,而且主审官员。
看得秦贞心惊肉跳,管事的老大就是东哥儿。
具体官职同尚书都是二品大员。
秦贞碰了一下啃猪蹄的小锅道:“这事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吧?”
小锅道:“差不多吧,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不然,谁会看得起咱们呀。”
秦贞稳了稳神道:“你别得意,小心以后收拾你。”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就他这样的好打手,到哪儿找去呀。
他与刘宴两人当中,刘宴是有些小聪明的,可他像刘大人有些迂腐。
可小锅就不太一样了,不说油滑吧,脑子绝对不慢,也能屈能伸,所以,小皇帝这事才与他筹划了好长时间。
就连与郑王一道商量的时候,他也在旁边旁听的,反正小锅觉得,就自己现在这身份算是心腹吧。
秦贞:“……”
你个豆腐还差不多。
小皇帝现在亲政了,每日忙得很,已经不怎么需要伴读了。
小锅和刘宴现在已经不需要天天去报道了。
不过三人说好了,三天碰一次面。
要么踢球,要么射箭,要么钓鱼。
而原先怀疑郑王会被打入冷宫,甚至六部会大换血的人,在看到东哥儿现在的职位之后,一个个都噎住了。
不过郑王倒是再次递了辞呈,想去西疆看看。
小锅告诉秦贞。
小皇帝舍不得郑王,哭得哗哗的。
其实也能理解,自小没爹,郑王对他不止有师徒之情。
写字、读书都是手把手教的,骑马射箭,甚至后来看折子,也是郑王陪着一字一字的讲解。
郑王若真想独揽朝政,哪会如此教导他。
更何况当年他那么小,朝中孤儿寡母的,郑王想当皇帝那时候直接夺了位置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必多此一举,将他养这么大。
所以,小皇帝又不是傻子,这样的忠臣不用,听旁人乱嚼舌头,那是真傻了,要把祖宗好不容易留下的基业给葬送了。
是以,小皇帝虽说准了他去西疆,但是职位还保留。
随时都可以回来。
只要郑王没事儿,秦贞就放心了。
郑王要走的前三天,郑王妃来找阮氏,想问她要不要一道去瞧瞧当年老爷子生活的地方。
阮氏有些心动。
扭头看向秦贞,秦贞笑道:“您想去就去呗,舅舅和舅妈在我放心的。”
阮氏便答应了。
郑王一行人走时,秦贞领着家人一道去送行。
结果怎么也找不到小锅,一抬头才瞧见他跟在阮氏旁边,冲他眨了眨眼睛道:“爹,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奶奶的。”
秦贞想把人喊回来,船已经动了。
沈君月道:“你不是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这次刚好是个机会。”
郑王身边人才济济,给小锅找个先生,完全不成问题。
秦贞哪是担心这个,他是生气,臭小子居然先斩后揍。
沈君月道:“他与我说了。”
秦贞:“……”
秦贞发现,沈君月这两天对他特别意见大。
于是,悄眯眯地凑了过去道:“大爷,您该不会是又怀孕了吧?”
他今年已经三十五了,大爷比他大三岁,今年三十八了。
若是真生,还真是超龄了。
>_<
沈君月脸黑了黑,“你才怀孕了。”
秦贞感觉也不像,可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倒是一旁的虾米道:“您忘了?”
秦贞窘,“我该记得?”
虾米继续提醒他,前两天与小马他们一道吃饭时。
刚好碰到梅派的几个人,其中就有两个姑娘。
一看到秦贞,双眼放光,恨不得把秦贞剁了分而食之。
第二日,还特意拿了画来家里让秦贞指点。
这倒好,有了开头便天天过来报道,有时候还直接在衙门口把秦贞给堵上了。
沈君月都没接过秦贞下班好吧!
秦贞好笑道:“就她们俩呀,那是梅三爷的孙女,还得管我喊一声叔叔呢。”
能有个屁事呀。
沈君月呵呵他一脸,“是干爹吧?”
秦贞现在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回头对小山子道:“以后,有女画师来找我,就说不在家。”
小山子应了一声。
结果,一抬头,就见那天来找秦贞的两个小姑娘到了门口。
双方一对眼,梅七娘道:“师叔为什么不想见女画师呀?那咱们能不能找师叔看看画呀?”
秦贞这个尴尬啊。
硬着头皮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梅七娘、梅九娘互看一眼。
跟着秦贞去了书房,刚好沈君月正在盯着虾米写字。
芒果正在练自己的名字。
刚才秦贞还跟她保障以后女的,尤其是没成亲的不能进家里来。
结果,这才不过两分钟,就领回两个小姑娘。
双方一对眼,秦贞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
怕大爷晚上让他睡书房,特别乖巧地往旁边挪了挪,保持在二米以外的安全距离。
倒是梅七娘笑盈盈地喊了沈君月一声:“师娘。”
沈君月奇怪道:“你们梅派的,也能在外拜师了?”
梅七娘脸上微红,不好意思道:“没有,只不过咱们被秦师叔指点了这么多,称您一声师娘也是应该的。”
沈君月微微笑,“原来如此。”
说完她继续盯着两孩子练字。
秦贞在一旁给两人看画,颜料上不太匹配的地方,也都一一指正。
倒是没半点僭越。
送走了梅派两个小姑娘,虾米的字也练完了。
拿起来递给沈君月,沈君月看都没看到,“给你爹瞧瞧,他毕竟在这方面是专家,引得人家梅派的小姑娘差点跳槽。”
虾米似懂非懂。
乖乖把字拿给秦贞看了。
芒果也跟在后头拿给秦贞。
秦贞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字总算是能拿得出手了。
也能给两人指点一二。
看完了字,两孩子去外头玩。
沈君月道:“芒果已经五岁了,咱们是不是得给她找个先生,或者送到私塾读书。”
她自己的能力自己心里清楚。
种地和酿酒上还能糊弄糊弄人,读书识字上她就差远了。
现在就虾米读的书,她都没法发表意见。
好在虾米在曲先生的私塾读书,秦贞现在也会过去教学生。
小马和卫大人、徐大人都在其中。
她是一点都不担心虾米,可女学这方面,确实是挺少的。
京都出名的女学还在别人家里。
秦贞道:“要不明日我去问问田大人。”
田家有族学,原先还想让小锅过去,可惜小锅进宫当伴读了。
沈君月道:“行吧,如果可以,我带着芒果去试几次课。”
秦贞:“……”
你以为这是培训班?
小锅这一走,就差不多得一两年才能回来。
到时候就已经十六七岁了。
刚好回来参加会试。
虾米这边倒是秦贞时刻都把着关,孩子记忆力好,平时除了读书之外还跟着秦贞学画画。
在八岁这一年,他自己画了一幅山楂图,偷偷拿去余大爷那儿,让他帮忙投稿,打算参加鹿山诗会。
秦贞在回京的第二年,也就是小锅走了没多久。
由于这次被牵出来的人当中,什么部门的都有。
秦贞便从光禄寺卿,调任了国子监祭酒。
这一个工作做起来,比起光禄寺要得心应手。
与小马一道吃饭时,小马道:“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秦贞道:“平级,平级好吧!”
再说了,他这一年多,好不容易把光禄寺这边需要掌握的资料、书啊都给看完了,并且熟练掌握了,这会儿又让他调职了。
小马呸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国子监祭酒这个职位真是相重要啊。
关键是人脉得有。
到时候国子监出来的人,见了他都得自称学生。
被他一说,秦贞瞬间感觉确实比光禄寺要好。
这一日余大爷特意过来找他。
秦贞以为他是想让谁家的孩子来读书。
岂知,余大爷把虾米的画拿了出来,笑道:“二公子画的,大人瞧瞧如何。”
秦贞苦笑道:“您就别挖苦我了,还是叫我阿贞吧。”
余大爷笑道:“老夫也觉得还是叫阿贞好。”
虾米画的山楂图,用的是水墨风,偏于派的,颜色也挺简单,黑与红。
整幅画不管是从构图还是从画风上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秦贞道:“他这是想通过您来投稿?”
余大爷道:“你就说允不允吧。”
要是允,余大爷就自己作主递上去了,若是不允,就告诉虾米画没在他这边通过。
不过虾米这水平,想在诗会上拿个名次倒是不成问题,八岁的孩子有这样的功力和想法,相当了得了。
秦贞道:“那就递上去吧,我觉得还蛮好,不过这事您不能告诉他我知道了。”
他算是瞧出来了,他家这两孩子都喜欢给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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