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王以哲收复东北17。
梅津美治郎和石原莞尔一起漫步在司令部大楼旁的一条小道上,看着旁边开始散发春色的郁郁葱葱的树木,梅津美治郎感慨的说道:“石原君,你看看这里的景色多美啊,可惜我们却带不走啊。石原莞尔伸手从旁边搞了一片叶子,苦笑着说道:“原本以为我们会永远占据这片富饶美丽的土地,没想到还是有被赶走的一天。
“嘿!我也没想到号称无敌的帝国皇军之花也有被人赶走的一天……”梅津美治郎自嘲的说道:“大本营的来电上命令我们退往朝鲜后要依托朝鲜的有利地形把支那人阻击在丹东以西,等待时机成熟后再反攻支那。石原君你认为我们还有那个机会吗?…”
石原莞尔蓦然不语,良久才叹了口气,“我最近常常在思索,是不是我们的战略上出了问题,当初我们占据了满洲后是不是应该安下心来等待着支那国内再乱一此,等我们把满洲消化完毕后再大举进攻支那关内会好些。结果我发现,要是我们能安心的在满洲再经营二十年,把满洲真正经营得如同我们帝国的本土一般,那时候再蚕食支那的内陆将会易如反掌,可惜啊,大好的局势却被军部那帮少壮派的蠢材们给毁了。…”
梅津美治郎闻言苦笑道,“那帮军官们恨不得一夜之间就把整个支那给吞掉,哪里有耐心等上二十年呢?别说他们了,第一个不答应的恐怕就是天皇陛下了吧?…”
石原莞尔不说话了,其实那帮少壮派的军官们一次又一次的发动下克上的把戏,要是没有裕仁天皇在背地里支持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石原莞尔一向认为适当的压制那些老牌财阀和军部大佬是必要的,但是却一次次的鼓动少壮军官们搞刺杀那就没有必要了。至少石原莞尔从来就不相信有哪一个国家是靠搞刺杀强盛起来的。为此石原莞尔甚至还特地上书给裕仁天皇”在奏章里他隐晦的提出了一些约束国内少壮派军官的建议,没想到却因此遭到了天皇的猜忌,要是不是梅津美治郎适对拉了他一把,他现在可能还呆在家里闷头写书呢。
看到石原莞尔默不作声,梅津美治郎知道说到了这位好友的痛处,随即转了个话题:“现在我们的战况很不利,朝鲜那边也需要人主持大局”石原君你不如先坐火车前往朝鲜统筹指挥,我留在这里殿后吧。”。
石原莞尔想了想点点头,“也好,但是梅津君你要切忌,不管我们的部队有没有撤完”你一定要在三之内撤往朝鲜,否则你留在这里就会有危险。现在他们的西伯利亚集团军已经赶到了吉林,我估计吉冈安直最多支持不到三天防线就有崩溃的危险。要是等到西伯利亚集群和远东集团军会合”那么他们四十万大军就会直扑丹东,要死他们把丹东占领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你也千万别指望着坐飞机飞往朝鲜或者其他地方,现在满洲的天空已经是支那人的天下了。”。
梅津美治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石原君你放心,我还是很珍惜我这条小命的……”说到这里”梅津美治郎脸上又露出一丝不忍之色,“石原君,真的不能命令吉冈安直把部队撤回奉天么,那里可是有着帝国关东军的二十万精锐啊。”。“不行!…”石原莞尔坚决的说道:“要是吉冈安直一撤退的话,我们连三天的准备时间都没有了!”。
在奉天通向丹东的铁路上”一列列满载着兵员和物资的火车呼啸而过,在铁路的两旁挤满了竞相逃亡朝鲜的日本垦乡团的移民,他们没有汽车、也没有资格乘坐火车,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脚带着一家人仅存的一点家当拖家带口艰难的行走在路上。他们都是一小部分住在奉天周围很幸运能及时得到消息撤退的日本垦乡团的移民。
但是他们又是不幸的”从奉天到丹东的路途并不长,只有三百多公里,对于这今年代的火车来说只要不到十个小时就到了。但是对于他们这此靠着双脚走路的平民来说却是一条艰难的逃生之路,天上不时有几架黑龙江的战机呼啸而过”碰上心情好的飞行员可能还不屑于理会他们,可他们要是要是被哪位心情不好的飞行员”他们苦难的日子就来了。虽然那些飞机还不至于用宝贵的重磅航空炸弹轰炸平民,但是来上几轮机枪扫射却是免不了的。
所以,如果在铁路或者公路的两旁看到一具具日本平民血肉模糊的尸休,不要怀疑,那肯定就是那些拿日本平民来泄愤怒察哈尔飞行员干的好事了。
民国三十年六月七日迅速击垮了黑龙江数万三流守备部队的西伯利亚集团军犹如潮水般嘛向了吉林。八日,长春收复,来不及逃跑的伪满洲国皇帝浮仪被俘。九日,西伯利亚集团军和远征集团军正式会师,把驻守吉林的十五万残兵团团围住。
在黄显生和郝明的合力猛攻下,不到三天的时间吉网安直中将率领的十五万日军随即宣告全军覆没,吉网安直中将剖腹自杀。歼灭了吉网安直后黄显生和郝明兵合一处直扑奉天,至此全世界就算最笨的人都看明白了,辉煌了不到七年的日本关东军完了……
在离奉天一百多公里远的一座小村庄里,这里居住着日本垦乡团的三百多名移民,由于地处偏远,虽然前些时候陆续传来了关东军战况失利的消息,但是他们并不相信无敌的大日本关东军会败在平日里那些卑微的支那人的手里,直到现在他们还如同往日一般继续过着往日的生活。
这些原本在国内只是一些依靠把女儿卖到妓院才能养活自己家人的农夫或者失业者们来到了满洲后仿佛进入了一个平日里做梦也想不到的乐园。
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可以尽情的欺压着这里农民,亦如以前他们在日本时被他们的地主欺压一样,身份迅速的转变使得他们有些忘乎所以,他们在日本政府和军队的帮助下尽情的掠夺着原本居住在这里的农民的土地和财富,鞭策着他们为自己干活。
他们全然忘了在日本自己也曾经是被压迫的一员,现在来到了这片富饶的土地后,他们仿佛要弥补以前被日本地主和财阀录削的痛苦似地,把自己以前受到的苦难全部转嫁到这里的人民头上。
他们把这里原本的居民用刺刀和棍棒全部都赶了出去,抢夺了他们祖祖辈辈辛勤耕耘的土地和房子,任凭原来的村民冻死、饿死。然后再把这里的土地租借给本地的农民耕种,自己象地主一样收取田租,从而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地主生活。
但是他们却忘了,华夏有句老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今天终于轮到他们了。中午时分,在村子周围辛勤耕种的农民还在伺候这片原本属亍他们,现在却要向日本人租借才能耕作的田地,突然在地里耕作的几名年轻人突然听到了一阵阵从来没有听过的轰鸣声由远处传来,不一会一条长龙般的队伍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很快,一辆辆村民们从未见过的黑黝黝的铁家伙就出现在田头的简易公路上,在开到离田间不远的地方,为首的一辆铁家伙停住了,一名头裁皮帽穿着墨绿色军装的中年人从铁家伙上跳了下来。紧接着陆续跟着下来了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跟在他的身后。
他下了车后走到田间笑着和田间几名带着些许惊恐目光的农民笑着打了个招呼,“老乡们,你们好啊,我想向你们打听个路。
十几名农民刚开始有些吓呆了,过了半响才有一名老汉结结巴巴的问道:“老总,你们是、是哪里来的队伍啊?”。中年人和蔼的笑了,“我们是黑龙江过来的队伍,是来打小鬼子的。你看看,我们车上的标记!”。老汉眯着老眼看了半响才惊讶的说道:“是青天白日满地红啊,你们、你们都是张少帅派过来的吗?…”
“呵呵!…”中年人笑了,“老人家,我们不是张少帅派来的,但是都一样,我们都是来打鬼子的。…”“你们真是来打皇来打鬼子的?…”老汉不可置信的问道。
看到中年人含笑着点头再次确认,这名老汉才大颤巍巍地向中年军人跪了下来,哽咽着哭道“长官啊!你们可来了,整整七年了,我们盼你们盼得好苦啊!小鬼子和垦乡团的那此畜生可把我们给害惨啦!您可要给我儿子报仇啊!他是被垦乡团的那些畜生给活活打死了。…”
中年人赶紧把老汉扶了起来,“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啊,您这样做会折我的寿的。”。“您只要告诉我垦乡团的那些瘪三在哪里,我就让人去收拾他们……”中年人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大声的说道。
“就在那里!。”老汉的手往前方的村庄一指,“那里原本是我们的村庄,现在都被那些日本垦乡团的畜生给占了,他们全都住在那里!”这名中年的男子就是第一装甲师的师长白英聊少将,听到了老汉的话后,白英聊面色一沉,对身后的士兵命令道:“去告诉刘营长我只给他二十分钟,把前面村子里的那些两条腿的畜生一个不剩的全都给我带过来!…”
“是!。”士兵立刻领命而去。很快就从车队里分出了数十辆装甲运兵车迅速向着前面的村子驶去。不一会数十辆装甲车迅速把村子包围,车门打开,数百名全部武装的士兵冲下了车子向村子里冲了进去,很快的村子里就响起了一阵阵惊呼声和咒骂声,到处是一片鸡飞狗跳的情景。
白英聊满脸威严的不时抬起手腕看着时间,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当士兵们压着全村三百多名垦乡团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来到白英聊的面前时,看到旁边站着的无数杀气腾腾的士兵和黑洞洞的枪口时大部分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白英聊转过头来问那名老汉:“老人家,杀你儿子的畜生是谁,你指出来吧。”。“是他!就是那几个人!。”老汉颤巍巍的指着正躲在人群后面的几个人。
白英聊顺着老汉的指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日本老头,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两名年轻的十七八岁的日本男子,从相貌上看那两名年轻人明显就是那个老头的种。老头穿着日本人特有的木屐,身上是一件日式的日本军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白英聊一摆手,立刻有三名士兵把那老头三人押到了白英聊面前。看着前面几名士兵正指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两名年轻人明显有些慌了神,眼里也露出了一丝怯意。
那老头却不同”白英聊却从他的眼神和手上的老虽以及不经意的动作里看出了一丝征兆。这个老头当过兵,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想到这里白英聊眼里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股杀意。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抢了我家里的田地,我儿子去和他们理论,可是他们却杀了我的儿子。这帮畜生不得好死…”看着抱头蹲在地上老泪纵横的老汉,白英聊眼里的杀意更浓了”他的声音忽然间变得很平静,笑着对那名日本老头问道:“是这样吗?…”
日本老头倒是比他身边的两个儿子强多了,他强装镇定的用着怪异的音调平静的说道:“你们这些支那人,还真是”。“啪!。”的一声脆响响起,日本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士兵粗鲁的用枪托给砸中了脑袋”一股鲜红的血液顿时流倘了下来。
“呵呵!…”白英聊笑了,不过笑得很冷,“你的胆子不小啊”敢在我的面前骂我是支那人。好好,看得出来你是那种自我感觉很良好的那类人,到现在还镇定自若,那么我也请你尝尝我们华夏人的手段吧。”。说完白英聊回头吩咐了身后的几名士兵几句,为首的中士眼里露出了一股嗜血而兴奋的神情,他带着四名士兵把那名日本老头的两个儿子绑在了路边的一颗大树上”他们双手反绑、面朝大树,在他们的身下树立了一根婴儿拳头大小的约一米多长的木棍,木棍削尖了一头朝上,擦到了那两人的腚里。现在两人由于被双手被捆住,只能双脚支撑”但是由于身体被绑在树上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身体渐渐往下滑落,要是双脚不能支撑的话削尖的木棍就会慢慢的由下休插到喉咙的位置。这种死法的特点是不会立刻致人死亡,而是让人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白英聊转头看着在瞬间已经面色变得灰白的老头冷笑着说道:“我们对这种死法有一个很通常的称呼”就做“欲仙欲死”怎么样,很形象吧?我告诉你,想给老子耍横,你们小日本还差远了。…”
“呜呜“,“…”看着被绑在树上的两名儿子由于剧烈的疼痛而发出的不似人类的嚎叫声”日本老汉原本还算坚定的神情终于崩溃了。他咆哮着就要冲过来,却又被身边的士兵用枪托打到在地”人凭着鲜血在额头上流倘,“八嘎,你们这些支那人,要杀就杀,何必这么折磨我们!要杀就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呵呵。”白英聊狰狞的笑了,“你们来到华夏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时,你们怎么就没想到要放了我们那些无辜百姓一马呢?怎么刁这些年你们杀华夏的老百姓杀得很痛快吧,欺负起来也很爽吧,但是你们都忘了华夏有句老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说完后白英聊对着旁边的士兵一摆手,“来人,让他们三父子一起团聚着上路吧!…”立刻就有两名士兵过来,让这今日本老头和他的两个儿子一样享受起这份待遇起来。听着路边三人那非人的惨叫声和平日里连做梦也没想过的恶毒的折磨人的死法,路边那此善良的村民们都纷纷转过了头去,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而另一旁的那些日本垦乡团的移民们则全都吓得瘫倒在地。
白英聊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咱们华夏的老百姓还是太善良了,都被人把你们从自己的家园里赶了出来,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土地,但是现在却还不忍心看到这些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1
走到了那名老汉的身边,白英聊微笑着指了指前面的村子,“老大爷,现在你们可以撤回原来的家里居住了,这些小鬼子这辈子是再也回不来了。”。“这是真的吗?。”老汉和身后村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家园真的可以要回来吗?
“当然,我保证!…”白英聊点点头。看着扔下了手里的锄头拼命往村子里跑的村民,白英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意……
锦州刚刚收复不久的锦州还到处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硝烟味,倒塌的废墟、四处可见的残岩断壁。有些幸存下来的居民正在自家的瓦砾堆里努力的刨着,希望可以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出来。在大街的空旷处搭起了一排排临时帐篷供因战争失去了房子的难民们居住,旁边还有人在分发食物,当然了,因为条件有限只能限量供应一些简单的食物。
“快,快跟上!三排掩护侧翼,一二排跟紧我!”牛根生带着部队行慢慢的走在满是瓦砾的街道上,士兵们都在小心翼翼的持枪戒备。
这里是奉天城,王以哲的部队已经打进了城内,现在城里还有数千名日军和日本移民在做困兽犹斗。虽然仓促间他们没有在城内构筑什么坚固的工事,但他们占据奉天多年,熟悉地形而又熟门熟户的,反倒是察哈尔军队像是个外来户似地。幸好不甘心做亡国奴的奉天人也不少,在他们这些本地人的指引下,察哈尔的部队一个区域接着一个区域的清除着那些死不投降的日本人。
就在就根生带着队伍走在路上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前面一栋楼房隐蔽的角落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他们。
“八勾!”附近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名在前面警戒的士兵砰然倒下。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牛根生循着声音的来源方向往右边一指,大声喊道。“快散开,前面一百五十米三点方向!”“火力掩护!一排在左,二排在右,注意借助建筑物掩护交替前进!”“砰砰砰.....”一连几颗烟雾炮弹在街道上爆炸开,浓郁的烟雾街道上四下散开。在牛根生的指挥下,一连的士兵借助着烟雾和建筑物的掩护飞快地交替前进,很快接近了前方的楼房。
前面几名手持加兰德步枪的士兵在附近开火吸引目标火力,牛根生则带着前面的六名士兵则冲了楼房。当牛根生冲上楼上时,正在窗户射击的的一名日军士兵才发现后面有人进来,正当他正要转过头来时,牛根生已经狞笑着扣动里手中的扳机。
“哒哒哒……”手里的索米一阵扫射,这名躲在窗边开冷枪的日军士兵已经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了。“蹬蹬蹬.....”越来越多的士兵冲上了楼梯。
说完牛根生转过头来问后面上来的一名士兵道:“虎子,阿彪怎么样了?”“头,那小子打中了彪子颈部的大动脉,我上来时他已经不行了。”说完,士兵难过的低下了头。
牛根生伸脚踢了脚下的这具尸体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的咒骂道:“呸,让这狗日的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牛根生转过了身去刚要招呼士兵们下楼,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闷呼,随即像是被人声声捂住了嘴。
“什么人?”牛根生一把冲到了隔壁,飞快的在屋里搜查了一遍,随即在大衣橱了搜出了三名身穿日本传统服饰的日本女人。这三个女人年纪都不大,约在十七八岁到二十五六之间,姿色一般。在牛根生枪口的威逼下,战战兢兢的从衣柜里爬了出来。
“日本娘们?”随后涌进来的十几名士兵眼里一下子放出了一股异样的光芒,这种极具侵略性的光芒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明白是什么意思。“头,给我们二十分钟时间怎么样!”一名下士恬着脸陪着笑问道。
牛根生瞪了他一眼,手里的索米朝外一摆,面无表情的向外走去,在身后留下了几乎话:“记住,二十分钟。我就在外面掐着表,谁要是敢拖延时间老子就阉了他。还有,完事了要记得送到后头去,郑长官吩咐过了,后面的矿山和修路可是缺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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