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威胁
这眼前的青年不仅没死,更是伤了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大人,这让这位大掌柜的感到了恐惧。
“你是何人?”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大人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司长大人刚刚便问过陈青山,但陈青山未答,他也就不在意了,毕竟在他看来,陈青山与小十九,等会就会成为桑梓城大牢里的犯人乃至于死人。
可陈青山却偏偏能够接下他的拳头,更能凭着手中的剑器,伤了他,这便使得司长大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刚刚那一拳的拳意,再加上品秩不凡的剑器,无不表现出陈青山的不凡。
像眼前青年这样的人物,绝对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让这位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大人感到了不安。
随着远处的车马声响起,司长大人的不安更是到达了顶峰。
一支车队撞入了所有人眸中,伤痕累累的马车意味着这支车队刚刚遭遇过一场袭击,并从袭击当中活了下来,更重要的是,司长大人在队伍最前方,那个坐在车厢外的老人身上感受到不亚于镇守使大人的压力,一名六境的儒修。
车厢虽然受损,但依旧可以辨认出来这车厢之上的徽记属于长安城的那一座书院,也是这天下间最大的那一座书院,圣衍书院。
圣衍书院的朱姓大儒在出现的那一刻,便锁定了这位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大人,只要这位司长大人稍有异动,那么朱姓大儒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护下陈青山。
司长大人感受到了那马车上儒修所带来的压力,但其面色却好了许多,因为他确定了眼前青年的来历。
“书院的人吗?”司长大人轻语,若眼前的青年是书院的人,那么这件事,还不算太麻烦,兵马司属于大唐朝廷,就是书院的人,也不能过问太多。
今天的事,大家各退一步也就结束了。
“在下桑梓城兵马司司长周意。”司长大人抱拳,向着圣衍书院那最前方的老人一拜,陈青山打入其体内的那丝拳意,被其气血一冲,便没有了痕迹。
“圣衍书院朱宇。”圣衍书院的朱姓大儒微微拱手回礼。
“不知朱先生的这队车马要去往何处?”
“去往东都洛阳,去那洛阳城外的野火山上观礼,看是否有些运气,能取走那一把半仙器。”在司长大人的客套话面前,朱姓大儒也很诚实地说出了此去洛阳的目的。
“既然这青年与小姑娘是圣衍书院的人,那此事我们便就此揭过可好,看在书院的面子上,我也不追究这青年打伤这兵马司将士们的责任了。”司长大人一身属于武夫的得体长袍,袍子的肩头被陈青山开了口子,上有殷红的血迹,其抱拳又说道。
他丝毫没有提对陈青山出手之事,从始至终更都没有问过,陈青山为何对那大掌柜的动手,在司长大人看来,自己这样低头,已经给足了双方的面子了。
马车上朱姓大儒含笑受下了司长大人的这一礼,只是摇了摇头。
司长大人面色微变,在一瞬间难看起来,手愣在了原地:“您的意思是,书院不想就此揭过此事?”
“您可要想清楚,随意打伤朝廷将士可不算是小事,按大唐律法,我有将这小兄弟收入大牢的权力,就是您来自圣衍书院,也没有丝毫权力插手我们朝廷之事。”桑梓城的司长大人更是毫不避讳地威胁起来,他在提点朱姓大儒,该收手时便收手,圣衍书院就是再强,也不能越过大唐的律法,将手伸到朝廷之内。
“莫非朱先生是要与大唐律法为敌不成?”司长大人修为上虽然不如朱姓大儒,但却直接将一顶“大帽子”给扣了下来。
司长大人要做到的,便是用朝廷的律法压下圣衍书院,让这位圣衍书院的老先生低头,圣衍书院又如何,天底下最大的书院又如何,能大得过大唐朝廷?!
可关键在于,圣衍书院与陈青山只是同行,若说这一路,队伍内身份最为尊贵之人,既不是朱姓大儒,也不是那位书院的女君子白婵,而是这位打架特别猛的小侯爷,陈青山。
这位小侯爷的心思可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司长的这番威胁在朱姓大儒看来,毫无用处。还有他的态度让这位圣衍书院的老先生,很不舒服。
朱姓大儒闻言,笑了,摇摇头:“我想是司长大人您误会了,他并非我圣衍书院之人。”
“不是圣衍书院之人?!”司长大人一惊,既然不是圣衍书院之人,这圣衍书院的大儒为何要对他有回护之意。
“然也。”书院的朱姓大儒也是坏得很,这老头就笑着,说什么也不提陈青山的身份,看司长大人在那着急。
是谁刚刚威胁我们圣衍书院来着?
书生也是有脾气的。
如今桑梓城的这位司长大人有些尴尬,只觉得那青年与小女孩是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关键在于,这面前的老头还不告诉自己那青年的身份。
“朱先生,刚刚之事是个误会,我说话确实重了些,还望先生不要往心里去。”事到如今,司长大人也只能向面前的老先生低了头。
“好说。”找回面子的书院老先生捋了捋胡子。
“他啊,跟我们圣衍书院,算是同行的,至于地位的话,只可能比司长大人想的还更高,对了,他也是你们朝廷的人。”朱姓大儒说道,特地强调了陈青山也是朝廷的人。
司长大人只觉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了个传闻,前些日子,长安城出了位侯爷,而那位太平侯爷,年龄极小,还是个剑修。
联想到陈青山的那一剑,司长大人已经基本能够确定陈青山的身份了。
“他是那位太平侯爷?”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大人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说出了这个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结果。
书院的老先生依旧含着笑,看戏的模样:“然也,所以,这件事揭过与不揭过,其实与我们圣衍书院没有关系,全凭那位小侯爷的心意。”
“大人还是担心一下,兵马司的将士们不问缘由,对一位大唐的侯爷出手的结果吧,至于将一位侯爷收押,我并未听说过这样的事,这是圣皇陛下才有的权力,司长大人不怕的话,也大可试试。”
朱姓大儒说着说着,司长脸上便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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