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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邪火


终于,面前无力反驳的诗语开始颤抖,她害怕了。

        夜色寒冷,凛风过巷,李业打了个寒战,酒气去了三分,微微有些清醒,果然是她。

        整件事本不奇怪,国子监学生气不过,争几句口舌之利也就完了。

        结果却出乎意料的闹到满城风雨,甚至有人上王府闹事,伤人不说,伤人事本就不小,最令他气愤的是差点要了严申的命,那石头若偏半分,严申就没命。

        小小的口舌之争,差点要了严申的命,其中原来都是这女人推波助澜!

        “那又如何?”见辩无辩,诗语也不狡辩了。

        她一改之前退让之势,努力挺起脊梁看着他:“想杀了我吗?那就来吧,反正你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潇王世子,皇家子孙,我不过一阶卑微草民之后,身不值半文,真是老天瞎了眼。”

        说着她畅快笑起来:“死又如何,低贱的我到最后不还是毁了你的名声吗?

        高贵的的潇王世子?皇帝最宠爱的皇孙?有权有势的天家之后?”黑暗中她笑得无比得意畅快,之前的恐惧荡然无存。

        “来啊,杀了我!”她挺起胸膛,语气微微颤抖,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滚落。

        “杀我一个低贱草民,对你堂堂世子轻而易举,没人会拿你问罪,也没人敢动你,反正天下不顺你意之人就要杀之灭之不是吗!”她愤怒的道。

        “如果你不杀我,我还会找你,还会想方设法报复,还会让你永不安定!我不后悔。”她的身躯在颤抖,可李业觉得那不全是害怕。

        李业却看出另外的东西,愤怒,坚毅,歇斯底里......

        她大概真在求死,知道事情败露之后也不准备后退。

        可即便如此,到这种时候她想的还是要是要害自己,一个刚在皇帝和田妃面前唱过词的人,转眼就死在他手中,无论如何对他都是不利的,何况此时他处在风口浪尖。

        李业用力捏着她的肩膀,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纤细的骨头,就这么盯着她,女人紧紧咬牙,不哭,不闹,不叫,就这么回视她,眼神决绝的可怕。

        “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李业问,右手已经摸到鞋帮,那是魏雨白送他的短剑,他经常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呛!”

        利刃出鞘,顶在她脖子上,就着巷子中微弱月光,冷厉骇人,女人汗毛都立起来。

        这个女人果断,狠辣,聪明,而且她有着乎寻常的毅力,她是第一个让李业产生不能让她活着这种想法的人,要是前世,他早就下手了。

        “那你杀!”她挺起白净的脖子,闭上眼睛,丝毫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李业胃里翻江倒海,眼前视线模糊,终于所有怨恨和邪火在此刻到了一个顶点......

        “咣!”手臂一用力,寒光划过,几颗火星带着耀眼光芒跳跃而出,在最耀眼迷人的时候瞬间隐末,消失在寂静黑暗中。

        刹那光华如此迷人。

        女人在黑暗中大口喘息,整个人身体失去力量,向下坠去......

        李业一把扯住她,从始至终,她紧要牙关,一言不,任由眼角泪水滑落。

        短剑刺入她耳边的青砖中,碎屑飞溅,离她只有几寸,她吓得浑身瘫软依旧咬牙不出声,不说话,不认错,不求饶,不妥协。

        “呵......呵呵,呵呵呵呵......”她一边流泪,一边冷笑。

        “不敢了吗?你就是个孬种,只会仗势欺人的软蛋,根本不男人。”她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她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哈哈,可惜老天无眼,苍天不公,若你有我一样的身世,不是什么狗屁世子,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就是个废物!可偏偏你这样的废物,居然能身居高位....”

        “呸!”

        脸上一热,李业右手放开匕,面无表情抹去口水,龇牙道:“老子不是男人可不是你说了算…..”

        他一把将女人死死拉住,心中火气被她妖娆的轮廓欲化为邪火,点点头道:“是,我是不敢杀你,你就个个麻烦,而且没完没了,以此为傲的麻烦。”

        说着放开她的手:“这破事,说到底不就因为以前想上你吗?”

        他说着右手一用力,膝盖顶住女人大腿,一把将她转了个身,她慌乱中连忙双手扶住冰冷的墙壁稳住身体:“正好,老子今晚火气重,就此做个了结。”

        “不是男人?现在告诉你我是不是。”说着李业扯开腰带,一把拿住她的脖子,将她按下去。

        女人在黑暗中浑身颤抖,她似乎明白背后的男人要干嘛,咬牙挣扎,同时大口喘息,一字一顿轻蔑咒骂:“男人?你只是个禽兽!根本不是人!你记住,我不会放过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做鬼也要会缠着你!”

        李叶邪火已经到了顶点,一巴掌扇在女人脸上,让她闭嘴,接着扯下她裙子下的锦裤和渎裤:“禽兽?正好,好好感受一下禽兽的感觉。”

        女人挣不开束缚,可她没有叫救命,没有大骂,只靠自己喘着粗气奋力挣扎。

        李业死死将她按在身下,比力气她根本比不上男人,她嘶哑的低声喘息,却倔强的不让自己出任何声音。

        这种倔强让李业又不爽,又不安,更加邪火丛生。

        酒劲上头,他加大腰上的力量:“跟我犟,好,老子跟你耗,直到今晚上我们之中有一个认输!”

        夜色开始变得迷离不安,他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勉强见到身下晃动的诱人轮廓。

        果然年纪一大,注意力都在屁股上了吗.....

        酒精麻痹了神经,使得他感觉变得迟钝但难以控制力道,女人狼狈的被撞击着,身体不由自主抖动,可始终一声不吭。

        两个内心都是不服输的人凑在一处,注定是一场耗时长久的拉锯战,即使最后一刻也没人会认输,没有妥协就没有推进,僵持成为必然。

        李业不会认输,诗语也不会,他们都是生而倔强的人,即使错也会一错再错。

        可有些东西偏偏越是长久就越难耐,越撕摩就越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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