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九月中旬，德军从三面包围了比亚韦斯托克，这意味着波兰领土内的战事接近了尾声，而北方战线，德军已经前出到立陶宛境内，不过根据林有德的命令，德军在九月中旬主动停止前进，原地驻防，同时开始补充配发越冬衣物。

          前线再一次陷入暂时的平静，不过在这所谓的平静中，每天仍然有数千名士兵伤亡，这就是人类迄今为止最可怕的战争——就算双方都在喘息，也会有成百上千的生命逝去。

          九月二十日，林有德下达了49号战训，要求前线德军部队切实注意在俄国领土内的军纪，贯彻敌区工作原则，尽可能的避免引发俄国人的仇恨情绪。

          **

          九月下旬的一天，林有德一如既往的呆在办公室里，不过这一次陪他的不是女儿，而是货真价实的老婆。

          薇欧拉坐在林有德膝盖上，面对着他，整个人趴在林有德身上，下巴压着他的肩膀。

          “我现在开始觉得，那狐狸的胡扯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了。”薇欧拉在林有德耳边轻声说。

          “既然是胡扯了，怎么会有道理？”

          “我有加‘好像’这个词吧？‘好像’懂不懂？”薇欧拉叹了口气，“你啊，我好不容易决定说点温柔-一-本-读-小-说-情话，你就说些那么煞风景的话。”

          “我以为你要开黄腔……”

          “我……我是准备说点成人才合适的话题，但是……算了，不跟你说了。”

          林有德猜测薇欧拉现在肯定崛起了嘴，他一边想象薇欧拉撅嘴的可爱模样，一边自顾自的撩起老婆的裙子，把手伸进去将里面那块布料的位置调整回正确的地方。

          “和俄国人的对战感觉如何？”帮薇欧拉整理裙子的同时，林有德开了个话题。

          薇欧拉“嗯”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怎么说呢，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过去我总认为神姬和神姬之间的对战充满了骑士精神啊、是技巧的较量啊，现在我发现我错得离谱。像这样规模的战争，大家都输不起，所以战斗中都会相当的谨慎，什么技巧勇气都没用了，拼的其实是持久力和运气。我想除非你的v计划真能搞出颠覆性的东西，不然想要在神姬这方面取得突破，那可有的等了。

          “经过上次大战的磨练，现在双方都摸索出了一套保证神姬长期作战的经验，像上次大战那样，神姬在前线因为过劳而暴毙的事情，这次应该不会发生了。”

          “这样啊。”林有德隔着裙子摸着老婆的豚，确实感受到原本丰满的形状变得不那么完美了，弹力好像也下降不少，不由得内心生出一股怜爱之情。

          这时候薇欧拉说：“放心，那三人的胸部还是和之前一样饱满，只是腰细了而已，身材更加魔鬼了。”

          “别这样，我又不是唯胸部论者，你的大腿和安产型的盆骨我也很喜欢啊。”

          “是是，我知道啦我知道啦。”薇欧拉半敷衍的在林有德耳边轻声嘀咕，随后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话锋陡然一转，“你啊，那个49号训令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那个训令有什么问题吗？”

          “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啦，但是仗都打成这个样子了，还希望俄国人不仇视我们，这可能吗？”

          “仇视也分等级啊，像上次大战那样，德军虽然歼灭了大量俄军，但最俄军中的厌战情绪还是压倒了对德国的民族情绪，所以俄国才会单方面和德军停火，进而成为协约国的指责目标。”林有德轻轻抚摸着薇欧拉那明显变瘦了的背脊，“而如果我们在俄国领土上不好好保持军纪，滥杀无辜，肆意抢劫，那么俄国人可能就会发誓非要把我们彻底打败为止。”

          “难道我们军纪好，不滥杀，俄国人就不会这样想了吗？”薇欧拉稍稍拉开上身和林有德的距离，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盯着林有德的双眼，“这样不会太过想当然吗？万一俄国人不领情怎么办？”

          林有德笑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这一次我们有个决定性的优势，就是主动发动战争的不是我们。俄国老百姓也许一开始注意不到这点，但只要善加引导，老百姓的中坚力量就会开始认为是俄国政府害死了那些俄军士兵。这就和我们那个时空的‘越战’类似，在主动发动战争的情况下，一旦战事不利，群众因为厌战而产生的负面情绪很容易就会投射到发动战争的政府身上，而反侵略战争则正好相反，群众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残暴侵略者的错，怎么引导都没用。”

          林有德说着吻了吻老婆的嘴唇，才继续道：“道义这东西，对战争的局面没什么影响，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次战争是靠道义打赢的。可如果占据道义优势的一方获得了军事上的优势，那‘道义’的大旗就会成为强有力的武器。”

          林有德说完薇欧拉主动吻了上来，两人嘴对嘴缠绵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然后薇欧拉问：“所以，你的战争计划是打下察理津之后就逼和？”

          “打察理津本身就是逼和的一部分。我们需要巴库，俄国人也需要。他们已经失去了乌克兰的煤炭，再失去巴库的石油那情况就很不妙了，光是冬季供暖的燃料缺口，就足够摧毁俄国政府——足够钢铁姬喝一壶的了。”

          这个时代可没有成熟的天然气技术，俄国也不是后世那个能用天然气撑起大半个国家经济的能源大国。

          另一个时空，斯大林格勒其实只是战略主动权易手的标志，实际上巴巴罗萨第一年没能推掉莫斯科的时候，德国就已经没有机会了。但这个时空的察理津，将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战略决战，打赢了，那基本东线战场就拿下了，打输了的话——因为这一次林有德的战线没小胡子那么长，又在乌克兰建立了亲德的政权，赢得了相当乌克兰人的支持配合，所以这个时空林有德要是打输了斯大林格勒，那么还是可以依托乌克兰与波兰等国家的支持，抵抗上一段时间。

          打输了这个时空的斯大林格勒，林有德还是有翻盘点的，毕竟这个时空的俄国工业能力和苏联差得有点远，而德国的工业能力则在林有德的努力下从落后于另一个时空德国的状态追赶到了和那个时空的德国几乎一致甚至略有超过的状态。

          另外，和另一个时空的小胡子不同，小胡子一开始并没有进行总体战，还是有相当的产能是用来生产民用消费品，但林有德在战争一开始就下令进入战时体制，全力以赴进行军需生产。

          如果察理津打不下来，林有德完全可以收缩到乌克兰防御，和俄国人拼产能。

          “亲爱的，”这时候薇欧拉小声问，“你有多大把握拿下察理津？跟我说实话。”

          “我不知道，这就是实话。”

          薇欧拉皱着眉头看着林有德。

          林有德被瞪了半天终于摆了摆手说：“你盯我也没用，这就是事实。你知道察理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是南俄的大城市，在伏尔加河边，有相当多的工业，人口也不少，怎么了？”

          “你说的这些都没错，但都不是我要的答案。我来告诉你，察理津在俄国的母亲河伏尔加河旁边，那条河可以说孕育了整个俄罗斯民族。”

          “这和我们的议题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林有德声调稍微提高了一点，“你们这些欧洲佬，总是一看地图，看到那个地方离欧洲中心部那么远，又远离真正的大海，就习惯性的把那里看作乡下地方。但实际上，伏尔加河流域是俄国的人口密集区，尤其是察理津到里海这一段，基本上是俄国境内最好的耕地，每年产出数量庞大的粮食，养活了大量的人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俄国在那里几乎可以原地得到补给和兵员，而且几乎每一寸土地上都满是对我们不满的俄国平民。相比之下，我们的补给线长达2500公里，又人生地不熟，面对能得到充分补给和俄军，作战的难度之大你能想象得到吧？”

          薇欧拉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你说得对，过去我确实在这方面有些想当然，虽然知道它是大城市，但其实内心并没有这样认为……好吧，经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打这个城市相当难了。”

          “是啊。”林有德撇了撇嘴，“更别提我们的敌人除了距离，还有俄国的气候和该死的烂泥路。”

          林有德说完叹了口气，再次吻了吻薇欧拉。

          “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我们还有多套备用计划，还是让我们来做‘咦嘻嘻’的事情吧。”

          “什么啊，那个‘咦嘻嘻’是怎么回事嘛！”虽然嘴上在吐槽，但薇欧拉显然还是准确的理解了林有德的想法，并且立刻配合照做了。

          然后两人的身体又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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