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苛刻的条件

        方明远似乎抓到了一点点头绪……

        “明远！文生！”白萍推开了房门，面有不满地道，“你看看都几点了，小雅她们和嘉仪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方明远这才注意到墙上的挂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哎哟！”方明远连忙跳起身来，对时文生道，“姑夫，今天就先聊到这！下午和苏叔叔约好的，再不走可就迟到了！”

        “去吧，去吧！”时文生一听是与苏爱军有约，站起身来道，“路上小心一些，玩得开心一点，晚上还回来不？”

        “应当是不回来了，我们打算去爷爷那里住一晚，明天再看情况决定。”方明远一边向外走，一边道。

        方明远他们一路风驰电掣般地赶往奉元，不过即便是如此，抵达奉元城区时也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苏爱军、杨均义、马永福、李东星、古宇诚等人，已经在方家酒楼里等了他们一刻钟了。

        “抱歉，抱歉，苏叔，我们晚了！”方明远一进门就连声道。

        “没关系，我们也刚到不久，大家难得有时间凑在一起，刚好聊聊天！”苏爱军哈哈笑道，“这一位就是郑虞侗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吧？”

        郑嘉仪在来的路上，也大致听赵雅她们说过，今天出席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人物。所以乖巧地上前道：“苏叔叔好，我是郑嘉仪！”

        在方明远的介绍下，郑嘉仪又一一地和其他人见面。以苏爱军为首的诸人一边和郑嘉仪客套着，一边暗地里互相打着眼色，嘴角都挂着似有似无的暧昧笑容。看得方明远是既无奈又好笑！这些家伙，看来都认为自己又拐带了郑家的公主！

        由于郑嘉仪在场，众人谈话就不涉及到政事，转而谈论一些秦西省当地的风土人情。

        “方少，你们下午有什么安排？”杨均义随意地问道。

        “去离山区，让她看看兵马俑和华清池，来一趟奉元，总不能过门而不入吧。”方明远笑道。

        杨均义点了点头，心里提醒自己，一会儿要记得和属下打个招呼，派人暗中陪同保护。这经济发展了，人民也相对富裕了一些了，这社会治安却是年年亮红灯，各种案件数年年直线上升。尤其是这些旅游区，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里鱼龙混杂，可别出什么事情。不然的话，那可就是大麻烦。

        “方少，我听说，郑虞侗老先生，这一次也出席了在沪市的济民银行股东会？是不是？”酒过三巡后，古宇诚轻声地问方明远道。

        方明远点了点头道：“古叔叔，郑老爷子也是济民银行的正式股东之一，占有百分之五点七二的股份。秋暇姐代表郭老爷子，也正式入股济民银行，同样占有百分之五点七二的股份。我方家的股份是百分之六！”古宇诚的这一问，一点都不出乎方明远的意料之外。济民银行的成立，显然会令一直与方家合作顺利的交通银行，有些危机感。

        方家，如今可以说是交通银行的民营企业客户里，无论是存款额还是贷款额都是顶尖的，而且方家自与交通银行合作以来，贷款从无拖欠的记录。这样优良的大客户，自然是交通银行所时刻关注的重点客户。如今方家入股济民银行，交通银行的这些位领导们，自然会担心，会不会流失方家这个大客户！

        古宇诚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方明远说得太痛快了，让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接口下去。

        “古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贵行领导在担心什么。”方明远给古宇诚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笑道，“古叔，其实你不必这样担心，济民银行虽然如今在法律上已经是正式成立，但是它的正式营业恐怕还要到今年的下半年。而且开业后，相当长的时间里，它的营业网点也铺不到秦西省来。一家民营股份制银行，注册资金不过几十个亿，与你们交通银行相比起来，不过是大象面前的一只松鼠罢了！”

        “老古可不担心什么济民银行，他担心的是你和方家的态度！”苏爱军在一旁笑道。

        “我和我方家当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古叔叔啊！”方明远故作惊讶地道，“这一点，古叔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说实话，要不是济民银行，如今才在创立初期，庙小容不下大菩萨，我都想将古叔叔你推荐上去，当济民银行的行长了！”

        “咳咳……”马永福险些将一口酒喷了出去，好在扭头地快，不过这样也呛着了。好么，这一位挖墙脚都挖到了古宇诚的头上了！要知道，如今古宇诚可是交通银行副行长，主管整个西北地区。而且是交通银行内部，公认的下一任行长最有力的争夺者。要是让方明远将他给挖走了，交通银行的最高层，还不得吐了血！

        “方少你还真是高看我！”古宇诚苦笑道。方明远这话可谓是半真半假，古宇诚当然知道，以方家和郭家的关系，还有如今郑家的态度，方明远要是真推荐自己，这董事会里就先拿到了近百分之十七的股份认可。百分之十七，看起来不多，但是济民银行可是有六十来个股东，平均下来每家不过百分之一点几的股份，而且人多了，这意见自然就很难统一，自然是不如方、郭、郑三家强强联手。

        “我可是很认真的！”方明远正色道，“就是考虑到，济民银行在最初的几年里，规模不过是几大国有银行的一个地区分行而已，让古叔执掌，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方明远的这一番话可是说到了古宇诚的心里了，说实话，成为济民银行的第一任行长，对古宇诚有吸引力吗？

        当然是有！在国有银行里干了这么多年，对于国有银行里的这些弯弯绕，古宇诚是再清楚不过了。华夏的国有银行，每年贷出去的贷款，最终能够有多少是真正地收回来的？如果说不是依靠着国家所给予的垄断地位，还有那些几乎可以称之为掠夺性的政策，恐怕早就已经破产了！

        换句话说，在华夏的这些国有银行里，只要当领导的不是头猪，只要政府不强令银行给那些肯定无能力偿还贷款的企业贷款，不赢利那才是见鬼的事情！虽然说，他古宇诚是银行的高管，但是古宇诚却觉得和做官没什么本质区别，整天里想得不是如何提高银行的收益率，而是如何和这些贪婪的官员们打交道。

        如果说……哪怕济民银行能够有交通银行十分之一的规模，古宇诚都愿意放弃自己现在在交通银行里的地位，跳槽过去！可惜……现在的济民银行，规模实在是太小，而以华夏的金融制度，济民银行想要快速发展到，哪怕是交通银行这样在国有银行中规模较小的银行的十分之一的规模，也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他古宇诚，实在是有些等不起！

        方明远察颜观色，看出了古宇诚显然是有点心动，心里不由得笑了起来。算上济民银行，方明远手中有股份的银行，其实已经超过了五家，除了远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与阿卜杜拉王子他们合作的银行之外，还有俄罗斯的梅纳捷普民营银行和的两家地方性银行。只是每一家的股份都不是很多，还远不到可以控股的地步。

        路要一步步地走，饭要一口口地吃，方明远有信心在十年里，逐步地将自己手中的这些金融资源逐步整合起来，从而为方家产业打造出一个核心的金融机构。而古宇诚，就是他到目前为止，所选定的未来掌门人。

        在此之前，方明远还不能确定，古宇诚愿不愿意放弃国有银行高管的行政级别，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显然不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古叔叔，我在济民银行的股东会上，只承诺了，济民银行的营业网点所到之处，如果说当地有家乐福集团的分店，那么就会选择济民银行。至于济民银行营业网点还没有开到的地区，自然是维系原样了！”方明远笑道。

        古宇诚这心里先放宽了几分，要是这样的话，对于交通银行的冲击，确实不大，而对于他自己来说，那就更是微乎其微。

        “而且，我与秋暇姐、还有郑老爷子，在股东会上提出了一项提议，经过大家的激烈争论，最终获得了通过。”方明远道，“济民银行成立后，十五年内，所有股东，包括股东的关联企业、公司，如果说想在济民银行贷款，都必须得到占股份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东的同意，而且贷款总额不得超过该股东所持有的股份的价值！如果说有人故意隐匿与贷款企业、公司之间的关系，一经查出，不但要追究责任，而且他所持有的济民银行的股份，也必须转让给其他股东！”

        “啊？”这一下子，不仅仅是古宇诚，就连苏爱军、杨均义、马永福、李东星他们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这样苛刻的条件，怎么反而是针对银行的股东呢？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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