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陌生土地
环绕大地的【俄刻阿诺斯】之上,猫追老虎的好笑戏剧能令关注者捧腹大笑。【珀耳修斯】在腰间别了只装着【美杜莎】头颅的皮袋,脚踏飞鞋以平步云端,他身旁那璀璨的极光忽明忽暗,魄人光芒引得海鱼争相跃出海面。
狄奥多西因着雅典娜女神的警告,以为【美杜莎】也会把他变成石头,却不知这是个误会。
他跟着珀耳修斯到处乱跑,几次差点在辽阔的海面之上迷失方向,可其实戈耳工们根本就拿他没办法。
“月升日落已十次,戈耳工们也该松口了!我知她们因失去幺妹而心生哀悼,可她们残杀的凡人之数有如林木羽叶般纷杂,若人人都找她们报仇,给她们上千条命都不够偿还。”狄奥多西不满道,由于几次改道——他们因此花费了比来时多一倍的时间,这才回返到大地边缘。
“肆意妄为就必需付出代价,美杜莎死有余辜!”
他转身望向远方,数十道卷水的龙吸水(海上龙卷风)被云端拄着乱跑,海面因此溅落起无数珍珠。
狄奥多西再四下打量,却没发现戈耳工姐妹,她们该是被那些龙吸水阻拦住了。
珀耳修斯显然,同样注意到了这点。
他们加快步伐,要赶在龙吸水消失前将戈耳工们甩远。
前方已能望见海岸与此起披伏的绿色山坡,狄奥多西与【珀耳修斯】特地沿海岸绕了段路,生怕正开着狂战士光环的戈耳工找上门来。
他们发现这儿已不是【色萨利】,亦不是【马其顿】。
珀耳修斯告诉他,这片丰饶土地并非希腊本土或大希腊【西西里岛和意大利南部区域】,更不是那阳光明媚的爱奥尼亚沿岸城邦。
因为他们从高空望去,此地沿岸地区确实丰饶,繁盛草叶被沿海的清凉气流拂过,发出草叶间摩擦的‘沙沙’声,可平直海岸的更深处却见黄沙滔天、热浪滚滚。
也就是说,这里的沿海地段湿润凉爽,内陆干旱开裂,再内部则干脆是片沙漠哩。
狄奥多西问向珀耳修斯,“捷足的珀耳修斯,说来好笑——然而享受永乐的我却只履足过色萨利与马其顿,再就是爱琴海上由我母神的姊妹所化的【无名岛】,此刻那儿只有海鸥与起伏的海面相伴。”
“我不如你旅行得那么多、那么广,现在就请你搜刮脑中记忆,想出有关这片土地的印象吧。”
珀耳修斯苦笑出声,他还想问狄奥多西王呢!
狄奥多西化为人形履足大地,从地上抓起把泥土。“稍稍湿润的棕色黏化土吗?这是褐土。我听母神说过,只有半湿润的温暖地带才会形成这类土壤。”
他略微沉吟片刻,便对珀耳修斯道:“看来我们还没远离地中海,而且偏处南边。因为母神告诉过我——冬暖夏燥的地中海外,北边是黑乎乎的寒冷森林,南边则是热浪滔天的沙漠地带。”
珀耳修斯惊讶地抽动鼻翼,俊朗面容露出笑容道:“虽然我比你旅行得要远,却及不上你的学识哩。现在狄奥多西王比我更了解这里,因我从未踏足过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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