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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第72章梳绒机的胜利

        王秀菊一下子成了全村的笑话,  人人都知道她是怎么“冲撞”了公社王书记的,公社里的书记,说起来不算是多大的官,  但在普通老百姓眼里,  那也是一方父母官,是“青天大老爷了”了。

        王秀菊竟然敢对王书记说那样的话,  自然成了笑话,大家暗地里说什么的都有。

        林宝党平时其实是个好脾气,  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村支书的话砸下来,  检查信写起来,自己儿子的接班怕是保不住了,就是泥人也有几分脾气了,  气得他在家里摔盘子摔碗的:“你就闹腾吧,你就闹腾吧,咱这个家,  早晚被你闹腾乱了!”

        王秀菊委屈着呢,她就不明白了,  好好的一个公社书记,  怎么穿成那样,没个人样儿,  不像个官儿,  但凡他穿好点,  自己哪能错认了呢!

        林宝党更来气了:“你还不知道悔改,  你说你,  你整天闹腾个啥?以前冬麦那会子,  我都懒得说你,  冬麦除了不能生,其实人挺好的,你整天挑毛病挑毛病,弄得家里不安生,闹得孩子离婚了,离婚了也倒好,又娶了一个媳妇,这个亲事我也就不说啥了,反正人家肚子都大了,可媳妇肚子大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你是非闹腾得荣棠再离婚一次?你就算不看儿子的面,好歹也看她肚子的面!!”

        “你不看看人家沈烈什么人?那也是从小看到大的,你以为人家真怕你,人家是看你好歹是长辈不愿意给你一般见识,你倒是好,还觉得自己能耐了,你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你自己好好反思,实在不行,咱这日子不过了!”

        林宝党这个人,一辈子都是老实性子,村里的事,平时村支书说是啥就是啥,家里的事,媳妇说啥就是啥,他就算有个不同意,想想也就算了,可是这种人发起性子来,那就是大性子。

        他嗓门也不小,这么一嚷嚷,四邻八舍都听到了,纷纷凑过来看热闹,也有人来劝架的。

        王秀菊听着都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这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丈夫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啥意思,不过日子了?

        自己生了为他生了三个有出息的儿子,他竟然说出这种话,老没良心的,竟然说出这种话?

        王秀菊尖叫一声,扑过去就要撕打林宝党:“老不要脸的,我和你拼了!”

        这一场架,四邻八舍都来劝,最后林宝党脸被刮花了,王秀菊毫发无伤,却一屁股蹲在地上,弄乱了头发,打着扑腾哭:“我不能活了,我活不下去了,我生了三个儿子,还被人家赶出家门,我老了,没用了,要被人家赶出家门了,列祖列宗,你们睁开眼看看啊!”

        周围人看着这情景,又是好笑又是不屑,不过面上还是打起精神来劝,王秀菊见有人来劝,更加来精神了,哭闹个不停:“我这就离开你林家门,我这就回娘家,你们别拦着我,别拦着我!”

        大家伙一愣,问题是没人拦着她啊,都在旁边看着呢。

        王秀菊也是一愣,怎么没人拦着?

        她一眼看到了旁边的孙红霞,便扑过去:“可怜我的孙子啊,我都没见过我孙子,我生了三个儿子,没法抱孙子了!”

        孙红霞其实本来就是看热闹的。

        她讨厌死王秀菊了,比讨厌任何人都讨厌,她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肚子赖给王秀菊,现在看她竟然向自己扑过来,那简直是眼前一亮。

        家里闹腾成这样,她就摔一下,明天借故回娘家,这件事就妥了!

        孙红霞心里冷笑一声,眼瞅着王秀菊朝自己扑过来,她也就“哎哟”一声直接跟着王秀菊摔倒了。

        大家伙看王秀菊竟然扑向了自己儿媳妇,也是一惊,心说儿媳妇怀着身子呢,你可小心点吧,于是都去拦,可哪里拦得住,这个时候孙红霞已经和王秀菊摔地上了。

        王秀菊丝毫不觉,抹着眼泪哭:“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啊!”

        孙红霞便咬着唇,白着脸,虚弱地说:“我,我难受,我肚子疼……”

        周围人都吓坏了,赶紧扶孙红霞,又问孙红霞怎么样,孙红霞虚弱地摇头:“没事,也没什么,就是不太舒服,我回家歇一会去。”

        她心想,也不能太明显,太明显了别人万一把她送公社卫生所怎么办呢,就得恰到好处。

        王秀菊摔倒后,本来想哭她一个十八里相送,把她哭坟的调子拿出来,谁知道睁着泪眼一看,根本没人搭理她,大家都看她儿媳妇呢。

        她嚎了一嗓子,又觉得没用,只好闭嘴了。

        周围几个邻居,急忙忙地扶着孙红霞,帮着扶到了炕上坐下来,又喝了一点红糖水,孙红霞这才缓过气来,虚弱地说:“谢谢各位乡邻,我没事了,我回家歇一会就行了。”

        这个时候,林荣棠匆忙进来了,他一步走到孙红霞身边,关切地问东问西,又摸她额头,又帮她揉腰的,自是关切得很,周围人见了,笑了笑也就退了。

        不过事后大家难免说,荣棠可真是疼媳妇的,这个孙红霞倒是有福气。

        王秀菊闹腾了这一场,更加没脸了,林宝党也不正眼看她,没好气地指挥她赶紧给儿子媳妇做饭,王秀菊还能怎么着,也不敢说啥,灰溜溜地去了。

        她再嚣张,平时对自己男人颐指气使,但现在男人脾气上来了,说出来什么日子不过了,她还真有些怕了。

        唯独孙红霞,看着林宝堂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心中自然得意,她觉得,上辈子冬麦享受过的,终于被她抢过来了。

        她得想个借口,赶紧回一趟娘家,回了娘家后,就说自己流产了。

        林家这场闹剧,刘金燕特特地跑来告诉冬麦了,不过冬麦也就是听一耳朵罢了。

        她现在忙得很,沈烈请了几个年轻人帮着干活,她得准备饭,干活的时候还是有些细碎活,不用出力气的,她也能帮着上上手。

        而且家里的地,浇水过后,也得下种了,要种点花生,还要种点甜瓜,蔬菜,虽然种子是现成的,但总得花功夫,沈烈帮不上忙,全靠她自己,她自然忙得团团转,哪有功夫搭理别人家那点事。

        刘金燕给她讲了半天,她也只有一个想法:“她也有被治住的一天。”

        其实想想那天,本来沈烈中间可以阻止王秀菊的,但是他还特意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不说,多少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王书记那里一恼,自上而下这么一折腾,王秀菊算是半条命都要折腾没了。

        说起来这法子也挺好,对付这种农村年纪大了的泼妇,可不就得这样,不然她怕谁,什么事都能给你耍出赖来。

        冬麦听刘金燕提了这一耳朵,笑笑也就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因为王秀菊骂了王书记的事,也因为村里的那大喇叭喊起来,大家都觉得农村信用贷挺不错的,又看沈烈这里竟然花钱请人帮忙,开始觉得沈烈也许要发大财了,过来打听得也不少。

        可以说,所有的人都变了嘴脸,原来看不上的,现在都凑过来,原来好心劝的,现在开始羡慕了,并开始琢磨着能不能带动一下自己。

        就连刘金燕,说完这笑话后,便试探着说:“冬麦,这个活儿,你看看我们能干啥,我们要是能帮忙,给多少钱倒是没啥,就是学学……”

        冬麦知道刘金燕的心思:“金燕,我如果能带着你干的,肯定设法给你找机会,不过现在,这件事能不能做成,其实还是悬着,所以等等看吧。”

        她琢磨着,沈烈搞完这一批机器后,肯定得进一些下脚料的原料来加工,到时候梳绒机跟前需要两个工人,可以用村里的,不过那都是以后了,现在也不好说死了。

        刘金燕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又说:“村里的都说,沈烈估计要发大财了,有的也想去信用社贷款呢。”

        冬麦听这个,没说话,她心想哪那么容易,沈烈这件事如果能成,那都是没日没夜的汗水和心血,这年头,挣到了钱,自然觉得挣钱不难,但是看着别人干了,就跟风,随大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毕竟,大家都想挣钱不是吗?

        王书记和老胡那里动作倒是快,很快就将厂房收拾出来了,资金也到位了,一口气预付了沈烈一万块的资金,拿到这些资金,加上之前贷款的两万,沈烈就可以付清纺织厂购置废弃梳棉机的钱款了。

        这让沈烈和冬麦都有些激动了,更加废寝忘食地忙起来,老胡很快弄了一辆货车,将沈烈这里的三台梳棉机和配件拉过去,运到了社办厂子。

        东西一运过去,沈烈、便忙活起来,连夜装配,装配起来后,自然又要调试,晚上就直接睡在厂房里,根本没功夫回家。

        可是沈烈忙那边的时候,纺织厂人家也回电报了,人家那里需要尽快腾空厂房,需要沈烈赶紧把剩下的尾款交上,再将货运走。

        冬麦没办法,去厂房找了一趟沈烈。

        冬麦见到沈烈的时候,沈烈嘴上戴着口罩,垂下的额发上残留着白色的絮绒,只露出一双有些泛红的眼睛。

        机器轰隆隆地响,旁边还有两个小工正等着沈烈指导他们,沈烈指了指外头,示意出去说。

        冬麦便出去,出去后,外面阳光挺好,和杂乱的厂房完全不一样。

        沈烈扒下口罩来:“这里催得很紧,调试遇到一点麻烦,我一时离不开,尾款的事,我回头给他们发一封电报,和他们说一下,宽限两天。”

        冬麦看到了他眉眼间的疲惫,心疼,想了想道:“咱们现在也没别的牵扯了,就是给他们钱,让他们交货,然后看着装车是吗?”

        沈烈:“是,该谈的我都谈了,其实我们直接汇款也行,但是这件事关系重大,不少钱的东西,发货的时候还是得看着。”

        冬麦想了想:“要不我去吧?”

        沈烈有些意外,看向自己的妻子:“你去?”

        冬麦:“我一个人去肯定不合适,我看看村里找两个人陪着,找个男的找个女的,让刘金燕和她男人一起?实在不行,再找一个,人多,总不至于让人给蒙了。”

        这个时候,厂房里的小工喊沈烈,好像是遇到一个问题,沈烈回头应了一声让等会,才重新望向冬麦:“冬麦,你觉得你这样可以?”

        冬麦:“嗯,不然呢,你如果去的话,估计得耽误两三天,我看老胡这里挺紧的,再说你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干了。”

        沈烈静默地看着冬麦,冬麦眼神明亮,跃跃欲试。

        沈烈便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脸上的疲倦一下子没了,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也燃起了神采。

        他低声说:“好,冬麦,那就靠你了。”

        沈烈马上就跑了一趟路家,和路奎豪说了一声,路奎豪自然一口答应了,说可以带着去,不过当然也提出来,他单独和冬麦去不合适,最好是再找两个人,这自然正中冬麦的下怀。

        从路家出来后,沈烈继续过去社办工厂,冬麦骑着车子回家,回家的路上,冬麦心里都是恍惚的。

        其实冬麦提出来自己去的时候,她也只是提提,她也担心沈烈不同意。

        她可以感觉到,沈烈对自己的疼爱,有一些呵护的意思,比如他在梳绒机前梳绒续毛,却不让自己碰,说有风险。

        所以冬麦说这个,她觉得自己要费很多口舌来说服沈烈。

        没想到沈烈就这么轻松答应了。

        她有些激动,有一种想努力表现,要给沈烈看,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很能干的。

        沈烈给她列了地址,告诉了对方的名字,对方办公室的座机电话,还有接下来要交付的机器情况,都写得明明白白。

        又把存折交给她,存折上是两万块,其中一万是贷款剩下的,另一万是老胡那里付的头款。

        拿着两万的存折,冬麦走路都沉甸甸的,骑车子回来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存折就那么飞了。

        两万块是什么概念,两万块的意思是,那些上报纸的万元户需要拼命地奋斗两年,连续两年万元户才能攒下这些钱。

        冬麦骑着车子进村的时候,看到村口几个媳妇正在缝衣服认线,看到冬麦笑着打招呼,冬麦也就和人家打了一声招呼。

        打过招呼后,冬麦听到那几个媳妇说起趁着新麦子没下来,把家里陈粮拿去卖,卖了六十块钱,其它媳妇都羡慕她,觉得六十块钱真不错。

        冬麦心里恍惚,心想,六十块钱真不错……可她兜里现在揣着的是两万块啊!

        两万块!

        冬麦推着车子往前走,脚底下差点一个趔趄。

        两万块,如果别人知道她兜里有两万块,还不吓死。

        进胡同的时候,遇到了王秀菊,王秀菊眯着眼,满脸提防地瞥了她一眼。

        她是完全不在意,也懒得理会,她发现当两万块揣兜里的时候,整个人脚底下就有了一个底盘,满脑子都是两万块,其它什么,都不重要了。

        谁絮叨你了,谁偷了鸡,或者谁家给你下绊子,谁说你不能生孩子,这都是狗屁,关键是钱,两万块钱!

        满脑子都是大事,谁在意你那些鸡零狗碎!

        到了家门前的时候,她又碰到了孙红霞,不过她看孙红霞的时候,就好像秋天早晨隔着一层雾,连同那陈旧的胡同,都有一层雾。

        隔着雾的那些人和事,都是不重要的,到不了她心里去。

        孙红霞却叫住了她:“你这是干嘛去,怎么搞成这样?”

        冬麦懵懵地看了孙红霞一眼,心想怎样,难道她看出来了,看出来自己身上怀揣两万的巨款。

        孙红霞今天寻了个理由,说自己肚子有些难受,又觉得不舒坦,心里憋着,想过去娘家,她提出来后,林荣棠说担心她,不想让她过去,她还有些怕事情不成,谁知道林荣棠叮嘱了一番她后,竟然让她出门了。

        她顿时心里好受多了,她打算到了村口就说难受,肚子疼,一进家门就让家里人请大夫,大夫给过过脉,就说流产了。

        之后林荣棠肯定急得不行,自己杀只鸡给他看血,再哭一场,闹一场,事情就这么遮掩过去了。

        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握之中,孙红霞心情相当不错,以至于看冬麦都有些顺眼了。

        她望着冬麦发辫上沾着的那点毛絮,淡淡地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根本不听,你肯定认为我是害你,然而,我其实是好心,可惜你没这机缘,没法明白我的好心。”

        她好不容易大发一次慈悲,竟然没人听。

        冬麦打量着她,心里却在想,存折的两万块,应该没人偷吧?万一有人偷怎么办?不不不,自己藏好了,没人知道的,自己要若无其事,别人才不会注意到。

        孙红霞说了这话,见冬麦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又看她身上仿佛也灰扑扑的,简直是好笑,扯唇笑了笑:“看到没,这就是跟了沈烈的下场,你看着他好像很风光有能耐,最后还不一定怎么着。不过呢,也没办法,你没法生孩子,你说,除了沈烈这样的,谁还能要你?”

        冬麦蹙眉,莫名地看着孙红霞。

        孙红霞也不由皱眉,心想这冬麦是傻了吗?

        她看看时候,也不早了,就懒得搭理冬麦,骑着车子出门了。

        有些人,是永远过得傻乎乎的,上辈子冬麦是傻人有傻福,这辈子却没这好运了。

        对于孙红霞说了什么,孙红霞想什么,冬麦完全没过脑子。

        孙红霞的所作所为,在冬麦这里就像捞面条,经过大笊篱那么一过,和“两万块”和“梳棉机”有关的捞起来,没关系的就哗啦啦直接流出去了。

        孙红霞是一个和两万块没关系的人,在冬麦眼里就跟不存在一样。

        冬麦径自回到家里,皱眉想了一番,之后马上开始收拾,把自己要带的东西都统统塞到大帆布包里,最后翻出来一个围巾,她用围巾将存折包住,之后又拿一件衬衫,用衬衫包住围巾,将衬衫放在大帆布包里。

        这样看上去应该没问题了吧?

        冬麦装好了后,这才出门,先抱着兔子,将兔子他托付给了胡翠儿,请她帮忙喂着,之后背着帆布袋出门。

        她想,她人在,存折就在,除非要她的命,不然这存折绝对不能让人碰。

        怀着这种壮烈的心情,冬麦先去找了刘金燕,刘金燕的男人叫李中昌,是一个踏实细心的男人,平时挺老实的。

        冬麦便把这事说给了刘金燕:“金燕,如果可以,我想请你们陪我走一趟,沈烈说,让路奎军的弟弟路奎豪跟着我们去,他出过门,见识广,不过我单身一个女人,总不好这样跟着人家出去,所以想请你们两口子一起,这样万一有个啥事,还可以帮衬下。出去的饭费交通费,我来出,回来后,再给你们两口子二十块钱的报酬,你看怎么样?”

        刘金燕听了,眼前一亮,一口答应了:“我们跟着你去就行了,就当长长见识,二十块钱就算了,咱谁跟谁,能出去走走,我还高兴呢!”

        李中昌也忙说:“是,管吃管住,这不就是免费出去玩嘛!”

        冬麦松了口气:“那就好,二十块钱我肯定得给你们,出去折腾这一趟害怕耽误你们农活呢,你们看看,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

        冬麦这一说,两个人都有些吃惊:“现在?”

        冬麦点头:“对,马上。带着衣服,咱之前村里不是统一办身份证了吗,也带上,带一点吃的喝的,不用太多,有别的需要路上可以买,你们先收拾着,我去村支书那里,请他给开一封介绍信。”

        冬麦这一番交待后,自己想了想,应该没遗漏什么吧?

        李中昌刘金燕两口子却是有些目瞪口呆,心想冬麦办事简直是跟一阵风,两个人忙点头:“好,好,我们马上!”

        冬麦交待了李中昌和刘金燕后,马上杀去了村支书那里,村支书媳妇见到她,还想拉扯着她说说闲话,吹捧一下沈烈,再贬低一下王秀菊,顺便套套话,看看沈烈冬麦和人家王书记到底关系到啥程度,能不能为自己男人搞搞关系走走后门。

        然而,冬麦哪有功夫理这茬。

        冬麦直奔主题,请村支书给自己开介绍信:“社办工厂那里要的货,得尽快,沈烈走不开,我得去一趟。”

        村支书听了,自然知道这一茬,赶紧给开了介绍信,又拿来大红章,“啪”的一声给冬麦盖上了。

        村支书盖章的时候,恰好李宝党在,看到冬麦,尴尬地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还是搓着手打了个招呼。

        然而冬麦也只是点了点头,之后就匆忙离开了。

        冬麦一阵风一样走了后,村支书媳妇倒是愣了一愣,之后摇头:“一个女人家,风风火火的,哎,像啥样!”

        村支书便瞪了自己媳妇一眼:“有你啥事?回家做饭去!”

        路上遇到谁,冬麦完全没注意,她拿了介绍信,宝贝一样收起来,之后过去找刘金燕两口子,两口子已经收拾好了,战战兢兢地站在胡同口等她,看到她,忙说:“我们可以了,啥时候出发?”

        冬麦:“我们不能骑车子,不然车子没地儿放,先步行出村,路奎豪让人接咱们,之后咱们就一起等两点的客车过去陵城。”

        她最开始是懵的,但是懵过后,现在格外冷静。

        以前一些想到的,没想到的,被这么一逼,自己好像都能想到了。

        两万块钱在身上,沉甸甸的责任感,让冬麦头脑变得无比清醒冷静。

        甚至说话的时候,也少了几分柔软,变得直接起来。

        刘金燕听了,忙点头:“好。”

        她平时算是挺泼辣爽利的人了,但是现在她突然发现,关键时候,自己有些慌,冬麦却很镇得住人。

        这是因为冬麦之前做生意,见识多吗?

        于是几个人步行往村外去,路上自然遇到村里的男女老少,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们,问他们去哪里,冬麦只简单地说,出一趟门。

        等他们走出村的时候,已经不少人议论开了,说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人跑过去问刘金燕婆婆。

        刘金燕婆婆自然也是懵:“什么,我儿子?我媳妇?出门?去哪儿?我不知道啊!”

        大家更加茫然了,沈烈不在,冬麦一女的,带着人家两口子,这是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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