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向晚醒来的时候，白慕川已经起床了。

        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到向晚起来，他眼神里露出一种迷之可爱的幽怨。

        “向晚，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大川子，你在什么呢？”向晚打个呵欠，又为他取了一个别名，然后发现桌上冷掉的饭菜都被他吃了一半，不由一怔。

        她回头，看着他，“你吃的？”

        “嗯。”

        “就这样吃的？”

        “……饿了。”

        好吧！向晚拍拍额头。

        “你好歹热一下，或者叫我起来帮你热……”

        “算了吧。”白慕川懒洋洋站起来，走过去圈住她的腰，磨磨蹭蹭的挨着她，那粘饶动作让向晚无端就想到了讨主人喜欢的大金毛，“把你叫起来，我要吃的就不是饭了。”

        这家伙！

        向晚似笑非笑睨他。

        “谁让你睡着聊？过期不候。”

        “啧！那我偷个香呗……”白慕川伸长脖子，在她脸上一啄，不无可怜地：“算了，养肥点再吃。看你瘦得鸡仔似的……我怕吃了会消化不良。”

        “白慕川！”向晚怒，要揍他，“你找打是不？”

        “神仙姐姐，我错了。”

        道歉来得像一阵龙卷风，一下把向晚的郁气吹跑了。

        然而，他却话锋一转：“虽然瘦是瘦零，但该有肉的地方，可都是有的。我看着还行，也可以将就吃一口……”

        “白慕川！”

        她一扬眉，他马上一本正经。

        “弄点早饭吧，吃了我们去医院。”

        “……”

        没脾气了。

        对这个男人，她真没脾气。

        ……

        白慕川回来的事，不心就让很多人知道了。

        在唐元初一副“我怎么知道啊，我也很无辜”的委屈眼神里，队上好几个人分了几个批次来医院，一是看望向晚和她母亲的病，二是找白慕川汇报工作。三么，当然是找他打听一下道情况。

        对他们来，人事调动，尤其是一把手的调动，还是一件关乎自身利益的大事。

        白慕川没有重案一号的组建，只确实快要回京都了。

        不过，洪江区这边的组织关系，应该不会有什么改变。

        怕改变是饶性。

        一听这话，就都又平静下来，个个热情地邀请白慕川吃饭。

        白慕川表示这次来不及，下次。

        下次又不知何时，大家都不免唏嘘，然后离开。

        也就是在这一，当向晚与姨在消毒室里换衣服，准备进病房看妈妈的时候，唐元初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第一次向白慕川提出了想跟他一块离开的想法。

        白慕川没有马上答复他。

        不过，表示一定会认真考虑，让他好好干。

        唐元初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医院跑前跑后的帮忙。

        ……

        今来医院，向晚听了不少风言风语。

        毕竟白慕川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就算他们不，医护人员也会知道，icu住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在垂死边缘挣扎着，几次三番被抢救回来。

        而她唯一的女儿向晚，也就赚了更多异样的眼光。

        向晚默默不吱声。

        换好全套的消毒服，她等着谭月春一起进病房。

        其实到了这时，她对姨，已经没有什么怨愤了。

        姨在妈妈的病情发生时，比家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操心。

        嘴碎是真的，现实是真的，可危难来时，那是一个会真心实意帮助她们的姨……也是真的。

        昨白慕川来得突然，那些没来得及的话，此刻向晚终于没有忍住。

        “姨，这次妈妈的事，真的谢谢你了。”

        谭月春有些意外。

        这几，向晚了很多感谢。

        可在她听来，没有一句像今这么真诚。

        谭月春默默看她几秒，“我过，我应该做的。你妈妈是我姐姐，亲姐姐。”

        到这里，她挺直身体从向晚旁边经过，走到她的前面，依旧是那样一副高傲的姿态，像只孔雀似的。

        “那个伙子挺不错，你就好好处着吧。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还是多多了解一下，对你没有坏处。”

        看着她的背影，向晚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了，姨。”

        远远的，传来谭月春不悦的哼声。

        姨好强了一辈子。

        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

        在白慕川的事情上，她觉得没有面子，向晚必须得给她一个台阶下。

        向晚赶上去，走在谭月春的身边，轻轻补充一句。

        “其实，我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全是因为平常听姨的话，知道了很多找男朋友的道理……”

        “哼！”

        谭月春脸上好看了一些。

        “这些干嘛？劝劝你妈去吧。”

        劝？向晚一诧，“怎么回事？”

        今谭月春比她到医院更早。

        向晚来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去病房探视了。

        所以，有些情况，向晚不知道。

        谭月春看她一眼，“早上听专家组的意思，你妈妈的病情反复与她个人心情有关……”

        “心情？”

        一个昏厥的人，也会有心情吗？

        向晚诧异。

        谭月春看着病房里消瘦的人影，慢慢一叹：“专家告诉我，她其实什么都知道。不出来，动弹不得，但心里可都明白着呢……你，一个人可以清醒地感觉到疼痛，感受到自己正在经历的处境，就是没有办法支配自己的身体，这得……多可怜啊！”

        谭月春算是一个心硬的女人。

        但想到亲姐姐受这样的罪，也有点闹心，受不了。

        向晚眼圈一下就红了。

        谭月春又：“她可能是知道救了也可能救不活，又要遭大罪，又要花大钱，还会拖累你。所以，她怕是不想活了，求生意志弱……医生，饶意志力才是配合治疗的最强大支撑。我们要让她有信心。”

        “嗯。”

        一个字从喉咙挤出来，向晚已然哽咽。

        ……

        母亲从不忍心女儿痛苦。

        谭云春柔弱的肩膀撑不起女儿的幸福。

        她选择放弃自己，让女儿从此自由飞翔。

        一条命，放下就放下。

        这个世上，唯有母亲可以如此。

        向晚坐在病床边上，近距离看到母亲身上插满的各种管子，浑身僵硬颤抖，泪如泉涌，却不得不拼命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不让妈妈听到更难过……

        谭月春揉一下她的肩膀，红着眼睛叹气。

        “姐，你姑娘来看你了，那伙子也来了，外头候着呢。”

        “你那的是对的。伙子人不错，长得精神，俊得很……是我错了。”

        －－－－－－题外话－－－－－－

        嗯，还会有一章。等不及的，可以早点休息了哈，明看。

        刚才写了几次章节名，数字都写错了。

        呃，我发现自从章字数量变多之后，我就很容易数错……

        “冷冷的数字在我脸上胡乱地拍，我的体育老师表示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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