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艺阶段，王洛宾弹着冬不拉唱了老歌《达坂城的功能》，小包立刻拿起吉他，一阵拨弄后，合着曲调唱了首搞笑歌曲《丈母娘》：独自走过你家大门口，亲自拜访你的老妈妈，亲爱的老妈妈你不要拒绝我，请把你的女儿嫁给我，我的女儿不能嫁给你，你没有房子没有人民币，我的女儿啊绝不能嫁给你，气死你个小东西，你的女儿没啥了不起，长的也并不是很美丽，我要找一个呀啊比她好看滴，气死你个老东西，你这个小伙真能吹牛皮

　　      小包的诙谐表演唱，逗得全场笑翻了天。几个老革命艺术家开始批评小包：这只能算是种个别的搞笑形式，不能算是主流，主导方向还是要和社会发展形势需要相配合的。小包能不能再来一首？

　　      来就来！小包说：这首歌不适合吉他，应该用民族乐器伴奏。说着，用嘴开始自我起调门：拉里里里格拉，拉里里里格拉，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那个）一片高粱，十里（哟）荷塘　十里果香，

　　哎~咳哟~  嗬　呀儿咿儿哟，咳！我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生活，为她富裕　为她兴旺

　　      我们的未来　在希望的田野上，人们在明媚的阳光下生活...  ...

　　      小包的这首歌立刻得到大家一致称赞，立刻被识货的要求尽快拿出曲谱、合成制作出唱片磁带来，在全国推广传唱。

　　        小包有自己的唱片公司，这个事在圈子内是不公开的秘密，就没有人和小包较劲。小包说：一星期内，可以把磁带制作出来，可能需要中央民族乐团帮助。只怕要耽误大家都假期了。

　　        宣传部的领导发话说，这是一个政治任务，个人利益还是需要牺牲一下的。

　　        于是小包作茧自缚，年关还在和乐团刘晴芳厮混在一起，一句句指点，一段段的调整配器，终于在腊月二十七把磁带和唱片赶制出来。上交作业，通过审查，这个曲目立刻被要求在中央电视台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放，新闻制片厂根据歌曲还配制画面剪接，配合歌曲播放，小包一看，这不是MTV吗？

　　        二十八，家里来了客人，这次来的是老同学、老朋友刘娟。小包再忙，也得陪刘娟几天。刘娟是放假后，来看看刘晴芳的，刘达铭是他叔叔，落实政策后转调到北京工作，其中的曲折刘晴芳已经告诉她了。她现在已经了解小包的能量和权利巨大，一是想看叔叔一家怎么样了，二是想见小包一面，毕业在即，看能不能进小包的联想公司，多次的招聘，她的简历都被排除了。

　　      包爸也是这天回来的，于是小包带着一大家人去北京饭店吃饭，好大一桌子盛宴，不过二百块左右，包妈心疼钱，不说话，刘晴芳不自在，刘娟忙着大吃美味，悄声对刘晴芳说：都是你们一家子的，装什么客人啊！

　　      回到家里，刘娟姐妹当然要进小包二楼的书房，立刻被里面的布置惊呆了，科幻般的一溜四台电脑，都是超时代的设备，旁边还有打印机复印机、里面半间是暗房，里面是照片洗印放大设备，外面还有个精致的单人沙发床，温度定在22度，春意盎然。刘娟说：好想当你媳妇啊！不过，做个大姨子也不错啊！过年我就住你家了，晴芳家太窄了。

　　      刘晴芳拧了刘娟一把，也没有反驳她的话。最近和小包在一起工作了一星期，制作排练《在希望的田野上》，她感觉到小包的霸道和威势，器乐合奏时，出了错，对方是一堆四十多岁的老乐团队员，他也一样不留情面的训斥。他点名要自己担任主唱，还叫一堆演员歌手观摩，并担任伴唱。指点乐曲演奏和歌手协调上，技术上比指挥编曲更纯熟干练。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刘晴芳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

　　        当初小包开玩笑一样的调笑，慢慢变成模糊的真实，上次的误会在他心里真的没有产生隔阂吗？刘娟劝说过自己，八年的差距不算大，人家谁谁谁相差还十几岁三十几岁呢！能帮你完成人生夙愿，实现你的人生梦想，为他献身有何不可。现在，连父母都叫自己和小包多多交往，是为了感念他的恩情。难道说，这个小破孩真的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吗？

　　        上次小包失恋事件，通过一系列歌曲搞得天下皆知，那些歌在新东方排练录制，刘晴芳一首也没有参与，她的情绪那时正在崩溃的边缘。几乎新东方所有的歌手都知道他和小包的关系，人家捧红了你，你甩了人家。便宜一堆人演绎一批恋歌。那些歌，在刘晴芳心底流淌着，音符像血一般的刺痛。她能从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字中，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现在，乌云过去是晴天，除了安详的春天，再没有风雨，刘晴芳只有安静地聆听小包的声音，在眼中刻画上小包的身影，把它刻画在心中。

　　        再看现在的小包，1米71以上的个子，阳光帅气，经过军营的磨炼，眼神很有成熟男子汉的味道，还有历经世事的沧桑感，只是眼角，稚嫩得和个小弟弟没有什么不同。

　　        小包说：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参观一下就好，住在这里，我代表全家欢迎你们，楼下有客房，一样有空调暖气，不会冻着你，要是都想当我的媳妇，现在还不行，还得等几年。说着，小包无奈地看了下自己的裤裆。

　　        你给我去死！刘娟跳起来，想拧小包耳朵。可是，小包如今的反应和身手，怎么会再次遭殃，笑闹着，就碰到了刘娟的前胸，小包避开刘晴芳视线，故意地抓了一下，隔着毛衣感觉没有内衣，很结实丰满，刘娟好像没有感觉，也不想闹了，回身坐回小床上。对看热闹的刘晴芳说：你说，我是跟你回去呢，还是住下来？

　　        刘晴芳低头笑着说：你住下吧！等会儿我回去就行了。

　　        刘娟再次起身说：这些摆放的东西，就是电脑吧？你能教我俩怎么用吗？

　　        小包想了一下，是：可以的！这是我们公司的概念性产品，你看，这里有联想标志呢！这个东西比较超前，据国科委评估，水平已经超过美国，你看，这里是开机键，10秒内完成机器内部程序自检，这就可以使用了。

　　        这叫鼠标，光标放在需要打开的文件上，双击打开文件，这是文字编辑程序，直接可以写文章，编辑文字。小包随便打了几行字，然后点下打印框，那边的打印机开始嗡嗡直响，随即吐出一张纸片。刘晴芳看着小包熟练操作电脑，自己手边突然就出现一张纸，内容和屏幕上的一模一样，不禁大为惊奇。

　　        小包说：这将是将来的发展趋势，你在武汉或者广州、英国、在那边打上文件，我这边就能通过远程传输收到，不仅如此，包括图片、视频、音乐在内的多媒体文件，都可以无限传输，这只是联想集团下面的分公司的一个研究项目，要做到这一步，可能需要奉献你的青春，你！愿意来帮我吗？

　　        刘娟愣了，自己原本就是这个想法，就是觉得无法开口，暗示刘晴芳说话，她装聋作哑不吭气，没想到，小包主动提出来了。

　　        刘娟说：我的专业...  ...

　　        小包说：你，和新时代的几个人一起加盟进联想下属的机械制造领域，我年后要成立一个农业装备机械研究所，需要招聘人员，你们一起过来帮我吧！要是认为水平不足，我给你们转入清华或者北大再进修两年，你们可以边上学、边工作，只是要更忙了。

　　        刘娟立刻觉得幸福撞破了自己家门，欣喜地点头说：还是小包关心姐姐，不枉当年姐姐疼你一场。

　　        小包笑着说：要不！香一个？

　　        刘娟这次没有恼怒，揽过小包的脖子，结结实实地在小包脸上亲了一下，刘晴芳连忙扭过脸偷笑。

　　        晚上，小包单独开车带着二位到东来顺吃涮羊肉，刘娟问：你老实说，你现在有多少钱？国家怎么会允许你开私人公司？

　　        小包想了一下说：要是养百十来个孩子，奶粉钱应该够用。至于第二个问题，你要记着，贡献付出多大，回报就会有多大。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的！

　　        刘娟问：你又有什么贡献呢？

　　        小包又想卖弄，说：不怕你笑话，我身上一下子钉了十三根这么长这么粗的钉子，战友们把我抢回来，我整整休养了四个月才恢复。

　　        这下叫刘晴芳心惊胆战起来，恨不得脱掉小包衣服查看一下伤在哪里？小包又说：男人的伤痕就是荣誉，可是，咱又发明个伤疤灵药膏，谁知道效果那么好，现在，你就是拿着显微镜也找不到痕迹了。

　　        还有战友？你参军了？刘娟问，刘晴芳也满脸疑问。

　　        小包说：当然，你下次见面得敬礼，喊首长好！

　　        正在啃烤羊腿的小包这次没有躲掉，刘娟揪住了他的耳朵。

　　        出了饭店，小包在大街上快要到拐弯处时，刘娟说：送我们回家，不去你家了！明天来接我出去玩！年关了，该休息一下了。给我们照相，你家有冲洗设备，我回去时要拿到照片。

　　        小包问：不在我家住了，有地方啊！

　　        刘娟说：不去，怕你干坏事！刘晴芳在下面拧了她一把，两人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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