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带他去发泄

        陆初感觉方一宁攥着自己胳膊的力度很紧知道他还是放心不下，拍了拍他攥着自己胳膊的手，“怎么了？还不信我？我说没事就没事。”

        “不是。”

        方一宁把自己校服脱了下来递给陆初，又一把拽过陆初那件沾满血的校服。

        “你穿这个回班。”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陆初穿着那件属于方一宁的校服，看着前面的身影，站在楼梯口回味了很久。别看平时总是一副臭脸，校服倒是挺香的。

        他拿着方一宁的校服往自己身上套了套，根本穿不下好吗！只好就这样披着走进教室，拿了书包就离开了。脚步有些急促，能不急吗，自己邻居都往前走多了多远了，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方一宁赤膊走在回家的路上，傍晚的风已经很凉了，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路过一个街口，扫大街的大婶早已熟悉了这位上下学都步行的小伙子，瞧见方一宁冻得直缩脖儿，心一紧开口说道：“要不披一件我的衣服走吧。”

        “没事，大妈，我跑着跑着就不冷了。”

        “哎，成，过马路瞅着点儿车。下次记得多穿点。”

        “好咧。”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方一宁本该往直走回家，可是他的脚却迈向了另一条的人行道。下班高峰期，到处人山人海，他走在喧闹的人群中，突然觉得四周好冷清，好像天下之大确没有一个能让他安稳度过的地方。

        “你们班方一宁，是个有爹生没爹养的杂种。”

        ……

        虽然刘浪已经被折腾得够惨了，可这一句话，方一宁会记他一辈子。

        陆初是骑车回去的，在一个红绿灯的街口，他看到了方一宁的背影。本来这个背影就是很好认的，尤其今天方一宁还没穿外套，英挺的身材，利落的步伐，在人群中显得那样出众。

        陆初把车随手停在不拦着人的路边，直接跟在方一宁的身后，他想知道方一宁这么晚不回家，到底去干什么。

        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天已经黑了，方一宁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看起来孤单又落寞。

        走到一个烧烤摊，方一宁停了下来。

        “老板，给我来几扎啤酒，20个肉串，5个板筋，5个鸡脆骨，3串烤鱼……”

        方一宁像是报菜名一样地点出自己想吃的东西，然后找一个空位坐下。很快，啤酒已经上来了，方一宁咕咚咕咚喝了一扎，然后开始慢慢地剥花生米。

        “一个人点这么多吃得了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一宁一抬头，看见陆初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仍旧是那副从容的表情，尽管方一宁对陆初没受处分这件事半信半疑，但是他从陆初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儿的忧虑。

        “老板，再拿一副碗筷。”方一宁对着里面喊了一句。

        陆初笑得特别开心，“我这农奴终于在你这翻身了。”

        方一宁喝了两大口的酒，语气中少了平日的生分和冷淡，“你要是再贫，就换一桌吃去。”

        陆初保持缄默，拿起一个肉串放到嘴里，味道还不错。以前总觉得街边摊的东西不干净，现在坐在这里，看着四周热闹凌乱的景象，突然觉得特别有食欲。

        别这么喝酒，伤胃。”

        陆初抢过方一宁手里的酒杯，又被方一宁抢了回去，还是一口干，喝完之后打了个酒嗝，继续吃手里的肉串。

        看他抬起酒杯又要喝往嘴里灌酒，陆初心疼他，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自己个儿爱惜着点儿，实在看不下去了，陆初把方一宁没喝完的就抢了过来，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老板，结账！”

        “你干嘛呀！我还没吃完呢？”

        “别吃了，跟我去个地方。”说着也不问多少钱，放下一百就拉着方一宁走了。

        方一宁本身就比陆初瘦肉，陆初这一拽，跟个小鸡子似的，跟在陆初身后踉踉跄跄的。

        陆初在路边拦了两车，报了个地名，拉着方一宁就上去了。

        “哎哎哎，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方一宁有些挣扎。

        “别乱动，到了你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

        两人站在了“苍尔搏击俱乐部”门口，方一宁看了看门牌，又看了看陆初，眼中带着询问。“这是……？”

        “跟上。”

        陆初甩了两个字就抬脚走了进去，无奈方一宁也只好跟了就去。

        “啊初，好久没见你了。终于想起兄弟来了。”石涛一见到陆初便热情的上前，手自然而然搭上了陆初肩膀。

        “手拿开。”

        “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见外。哎，你这啥时候多了个小兄弟啊？”

        “小兄弟你好，我叫石涛，啊初发小儿，你叫我石头就行。”

        “我叫方一宁”

        然后陆初就把石涛拉倒了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陆初就走了过来，丢了副拳击手套给方一宁。

        “戴上，跟我来。”

        “方一宁没带过拳击手套有些手忙脚乱，陆初有些看不下去，过来给他戴好，还不忘数落两句，

        “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

        “……”

        方一宁刚想辩驳，陆初就说“好了，走吧。”

        方一宁把陆初带到了一个搏击台里。

        “不是心情不好么？来吧，打我呀！”

        万一伤到你我可不负责。”

        “你要是能把我伤到，以后我叫你大哥。”陆初轻蔑一笑。

        说着低头整理一下手套。

        眼前一晃，方一宁一拳挥了过来。陆初赶紧躲开，

        “喂，你讲不讲武德？”

        “跟你讲什么武德！”接着又是一拳。

        就这样陆初躲开好几拳，但方一宁是越打越来劲，专逮着陆初没注意到的时候进攻。后来也有些烦了，一个过肩摔，把方一宁摔了个四仰八叉。

        方一宁也就有些打红了眼，全无招数，逮着哪儿打的哪儿，打不过就上嘴咬。

        四十分钟后，陆初把方一宁压在地上。

        “你丫属狗的，赶紧撒嘴！”陆初鼻子都要气歪了，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本来是看这小子心情不好带他来放松的，现在到好，丫咬着自己不放了，估么着得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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