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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大利


谢灵涯抱着山鸡哥,温柔地抚摸它背上的毛,身边的桌上摆着手机,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感慨,救命恩鸡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而知道真相的施长悬则道:“……算了吧?”

        这么老逮着山鸡哥一个折腾,好像也不太好。

        郭星即便没被山鸡哥救过,也有点同情了,“你看它都不敢动了。”

        谢灵涯正想回答,这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来说了几句,“嗯,嗯……好,可以是吧?嗯,没问题……”

        先前,闻靖告诉谢灵涯,他老婆果然不想换婚期,从电话里都能听出来他的垂头丧气了。谢灵涯早料到,便告诉他还有别的避煞方法,让他去问问。

        这会儿,闻靖就电话来说搞定了。他们家为改不改期的事商量了好几次,估计是有这个铺垫,增加的几项看起来都很好接受了,闻靖老婆问过有哪些内容后,觉得不大影响,就同意了。毕竟现在即便是不迷信的人家,办婚礼也有一些按当地风俗来的环节。

        “到时候你也来给我做伴郎?”闻靖问。

        谢灵涯自然答应了。

        闻靖又嘱咐:“记得不要打扮得太帅……”

        谢灵涯:“……”

        挂了电话后,谢灵涯说:“成了——我是这样想的,能者多劳啊,而且山鸡哥也有经验了。要是换别的鸡,你说放了血之后这鸡是让闻靖家吃了,还是我们抱回来养呢?”

        大家竟无言以对。

        “我就放一点点血。”谢灵涯比划了一下手势,摸了摸山鸡的脖子,“放心。”

        山鸡哥:“……”

        抱阳观其他人知道谢灵涯要带着山鸡哥去避煞之后,都对山鸡哥报以极大的同情,海观潮还特意给山鸡哥拌了些好吃的,“受苦了,当初说好带你回来享福,没想到海绵精这么丧心病狂……”

        谢灵涯挑了挑眉,“你别仗着山鸡哥不会说话,人家觉悟说不定比你高多了。”

        海观潮:“我呸,你看山鸡哥都吃不下好吃的了。”

        ……

        到了婚礼那天,谢灵涯把东西都装在一个书包里,然后将山鸡哥也放进去,只留出一道口子给山鸡哥喘气用。

        他先坐公交车去闻靖家,路上山鸡哥在书包里动了动。

        旁边的女生见了,欢喜地道:“帅哥,你包里有猫猫吗?还是狗狗?”

        谢灵涯顺口道:“是鸡鸡。”

        女生:“……”

        那脸瞬间就红了,红里发黑难以置信地看着谢灵涯。

        谢灵涯很快意识到有歧义,赶紧把包一翻,让山鸡哥探出脑袋来,“我是说公鸡。”

        女生:“…………”

        车上的人纷纷侧目,心想这是现在的时尚潮流吗?年轻帅哥养鸡的啊?

        谢灵涯背着山鸡哥到了闻靖家,和他家人打过招呼,闻靖的亲戚知道他不但是伴郎,还是特意来帮忙避煞的,态度就特别好。

        而闻靖本人正在穿礼服,“老谢来了,试试你的衣服。”

        此前只问了尺寸,然后给谢灵涯买的,试倒没试过。穿上之后一看,还挺合身,他鲜少穿这种正装,平日总是卫衣或者t恤、牛仔裤,这么一套上,与日常装和法衣时都是不同的感觉。

        因为今天要做伴郎,他也没把柳灵童带来,不然伴郎身上挂个娃娃能看么。

        另外两个伴郎都是闻靖的弟弟,站在谢灵涯身边想哭,“哥,你为什么要坑我们?”

        “我自己不也……”闻靖装作抹泪的样子。

        婚礼全程都请了摄影师跟拍,在一旁拍摄试礼服的样子,又摆弄了一下新郎、伴郎们,到了吉时,方才出门准备去接亲。

        整个流程是新郎出发去新娘家接亲,接到新房后待一会儿,到这个步骤为止跟随的多是亲戚,接着再去酒店用中餐,宴请宾客。

        到了女方家中,自然先被堵在门外,伴娘们先为难一下,进去后得找一找,新娘的鞋被她们藏在哪儿了。

        第一只鞋,基本都是放水一般藏在裙子下面。新郎被为难问问题的时候,伴郎们帮他找另外一只鞋。伴娘们挤眉弄眼地透露,鞋子就在这个房间。

        可是,三个伴郎愣是什么也没找到。闻靖都回答完问题了,急道:“老谢,叫你来干什么的?”

        谢灵涯心想,我靠不是来避煞的么。

        闻靖:“色诱一下伴娘啊!”

        谢灵涯:“……”

        谢灵涯:“……我有对象了!”

        这小游戏也不会太刁难新郎,女方亲属暗示了一下方向,大家反应过来,应该是挂在一个落地灯的灯罩里。

        闻靖扑过去往里一摸,什么也没摸到,郁闷地道:“怎么还带耍人的啊?”

        女方亲属脑挠头道:“我看到的真是这样,她们换了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这房间里人来来去去的,尤其是刚才,堵门、看人,谁知道哪个换了地方。

        闻靖拉着伴娘,“妹妹,快告诉姐夫吧!”

        那伴娘笑哈哈地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当时真藏灯里了。”

        闻靖左右看,“就这么点大地方,还能藏到哪儿……兄弟们,跟我把天花板拆了!”

        他还真拉着大家踩着凳子,去碰天花板。

        几个伴娘聚在一起低声说:“放哪儿了?”

        “不知道啊……不是你改的?”

        “晕,我没有,我还以为是你俩。”

        “那是姑姑换的地方吗?”

        她们面面相觑,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正想着要不要问问其他亲属时,闻靖把一块天花板卸了下来,竟真有一只新鞋掉了下来!

        谢灵涯本来是站在下面扶着闻靖,一伸手握住那只鞋。

        “哇——你们居然藏天花板!”

        “噗,到底谁放上去的?”

        “我去,我怎么毫无记忆,谁放的……”

        一片笑闹声中,谢灵涯捏着那只高跟鞋若有所思,他感受到这鞋子上,好像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不是臭味,新鞋——是湿漉漉的阴气。

        拿着一点点若有似无的阴气令谢灵涯有些奇怪,披麻煞应当是在婚礼上出现才是,现在只是接亲的环境,怎么会有阴物作祟,难道是其他的东西?

        还来不及想太多,闻靖已经拿过鞋子,去给新娘穿上了。

        谢灵涯收敛了想法,反正不管是什么,今天山鸡哥在,谁都别想捣乱。

        闻靖牵着新娘下楼,现在准备乘婚车去新房。谢灵涯提着包,里面是山鸡哥,和伴娘、新人夫妇一起坐进车里。

        闻靖的新婚妻子叫姜淇淇,今天她和谢灵涯还是第一次见面。

        谢灵涯把山鸡哥在脚边放好,见姜淇淇一直回头看自己,还想她是不是在意这只鸡。

        姜淇淇对上谢灵涯的目光,赧然一笑,说道:“今天麻烦你了。”

        谢灵涯简单说了句:“没事。”

        姜淇淇又道:“幸好你想出来这些方法,不然因为改不改期的事,我们还得吵。我就想在那儿办婚礼,改期就等于延迟至少两个月……”她顿了顿,想起来谢灵涯也是“迷信派”,还提议过改婚期,便改了话题道,“总之麻烦你了。”

        谢灵涯对她想法倒是没感觉什么,只是惊讶于他听姜淇淇和闻靖在电话里那嗓门大得很,现在外人面前倒是轻声细语,真是始料未及啊。

        “举手之劳而已,婚礼大家开心最重要。”谢灵涯道。

        闻靖心有余悸,话是这样说,但是越是大型活动,安排起来容易起摩擦的地方也就越多,反正今天能顺利办婚礼,他有种终于解放了的感觉。

        哦不对,等到晚上了,才算正式解放。

        下了婚车,后面车里的摄影师跑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闻靖问道:“怎么了?”

        摄影师凑过来,把相机给他看,“……我刚才回看了一下路上拍的东西,看到一个白衣服的人。”

        闻靖脸色顿时一白,心脏狂跳,“什、什么?”

        摄影师是婚庆公司的,因为经历的婚礼多,知道的风俗也多,对喜神也略知一二。拍的时候楞没注意,回放时却看到不对的地方了,加上听了几耳朵双方长辈提起今天犯批麻煞,更是越想越慌,拿来给他们看。

        摄影师说的片段,是在一个弯道处,有个穿着白麻衣的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竹杖站在路边,身体随着车辆经过而转动,一直朝着车那边。

        披麻人低着头,一头长发盖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长相,只感觉一直在盯着车。

        煞神是能在白天现身的,人们也能看见它们的形态。

        闻靖看得有点僵,这时姜淇淇也探头来看,脸色惊疑不定,最后还是僵硬地道:“……巧合吧。”

        “没事,进门。”谢灵涯镇定地招呼了一声。

        原本其他亲属听了一耳朵,也想来围观,听谢灵涯一说,都默不作声了。这种时候,就得听专业人士的。

        谢灵涯把山鸡哥从包里拿出来,用干净的小刀在它腿上割了一下,将血涂在冠子上。山鸡哥喔喔痛叫了几声,但比起当初在雪山上低落不少,颇有一种认命的感觉。

        因为新娘属于女性,为阴,因此被披麻煞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一步主要是为了新娘。

        谢灵涯站在门口处,请新娘进门,在她过门之时,将山鸡哥跑起来。

        “喔喔喔——”山鸡哥拍打着翅膀,从姜淇淇头顶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谢灵涯也朗声道:“吉神全至,大吉大利!”

        山鸡哥落在地上,姜淇淇搭着闻靖的手,提着裙摆进屋,其他亲属也鱼贯而入。

        其中一个初中生样子的小男孩路过,接了一句:“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谢灵涯:“……”

        山鸡哥:“…………”

        谢灵涯把扑腾翅膀,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慌得的山鸡哥抱起来,给它处理伤口,“小屁孩胡说八道……!吃什么鸡!”

        山鸡哥瑟瑟发抖,僵着一条腿。谢灵涯把它放回包里,营造一个安全封闭一点的环境,顺便把八卦镜拿出来,往门上一挂,这也是避煞、化煞用的。

        进去了一看,新房内的新床上,摆着许多红枣、莲子之类的,寓意早生贵子嘛。

        谢灵涯也过去,把自己带来的五谷拿出来,洒在被子上,五谷活人,也是取其驱邪避煞之意。懂的人看了不会说什么,不懂的人也只以为和洒莲子、红枣一样,是取什么吉祥意,谢灵涯又是伴郎,并不引人注目。

        这时候,闻靖摸了过来,小声说道:“老谢,摄影师拍的那喜神看得我真是起鸡皮疙瘩,回头录像剪掉没事的吧?”

        谢灵涯点头,“没事,真是喜神,无意拍到了也没事。”

        有能耐害人的是本体,哪能被摄进去还能作乱。

        “你搞了这些后,就不会再出现了吧?”闻靖忐忑地问。

        “没事了。你就放下心吧。”谢灵涯知道他肯定被录像里的影子吓到了,安慰了几句。

        闻靖恍惚地去和姜淇淇坐在一起,同亲戚们聊了聊,吃了些东西,时间就也差不多了,得驱车去酒店准备迎宾。

        谢灵涯照样是和新人夫妇、伴娘坐一辆车,酒店那边,婚庆公司早就安排过了,也在会场挂了八卦镜,所以今天他的任务应该说完成大半了。不说百分之百,但大概率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这时,闻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来,“摄影师?”

        谢灵涯一听也好奇了,回头看去。

        闻靖接了电话,开外放,“怎么?”

        摄影师在那头结结巴巴地道:“我刚才在、在拍……你……你们往窗外看,能不能看到前面那个白衣竹杖的女人在路边?就是我拍到的那个……”

        几人转头看去,赫然发现,花坛中果真站了一个长发女子,低着头,一身白色麻衣,身体冲着这边。她的脸只露出了三分之一,眼睛更是看不到,但偏偏所有人都觉得,她在“凝视”着这个方向!

        真人和录影里看到的感觉可不一样,那种阴森森的气息,还有麻衣带给人的诡异感觉。

        “啊!”姜淇淇和伴娘都尖叫一声,姜淇淇往闻靖怀里一扎。

        司机也抖了一下,车辆稍微走了个小s形,很快超过了那个麻衣人,大家回头看,她的确仍是朝着这个方向。

        谢灵涯皱眉,他倒不害怕,只是觉得奇怪,“披麻煞怎么还能出现?”

        “她是在跟着我们?她跟着我们?”姜淇淇惶惶不安,捏着闻靖的衣服,“她就是那个什么披……”

        谢灵涯打断她,“大喜的日子,叫她喜神。”

        姜淇淇不安地点头,内心深处还是有点不想相信所谓的披麻煞,想了好几个解释,但是即便这不是披麻煞而是真人,她一直跟着他们,也很奇怪啊!

        “老谢。”闻靖搂住姜淇淇,也求助地看向谢灵涯。

        谢灵涯还在思考那件事,被他打断了,说道:“喜神就是紧跟着新人的,如果出现了,人驱赶也不会走——以前人坐轿子马车,现在你们坐轿车,她就追不上了,所以只能在路边看到几次。”

        众人:“……”

        这什么鬼,所以看不见披麻煞的时候她都在狂奔吗?

        脑海中闪过这个荒谬的想法,大家的害怕感竟是都减轻了一点。

        “但是按理说,我避煞后,喜神没法跟着,也没法接近酒店和新居啊。”谢灵涯琢磨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什么表情,司机师傅您好好开车啊,都安点心,待会儿我先下车。对了,发短信提醒大家小心一点,尤其是男性亲属。”

        披麻煞会冲撞婚礼上的人,被冲的人会疯,如果是男性,那么魂魄可能还会被批麻煞带走,去过夫妻生活。而且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每年定时犯病发疯。

        ……

        婚车开至酒店,谢灵涯率先下车,环视一周,并未看到披麻煞的踪影,这才叫其他人下车。

        闻靖的一个表叔,也属于不太懂这些的,刚才收到了短信说披麻煞什么的,他迷糊地道:“好了吗?那个什么麻批煞走了吗?”

        谢灵涯:“…………嗯。”

        他想了想没有纠正,婚礼的时候直言“披麻煞”三个字是不太好的,大家都用喜神代替,他也就不好说出那个正确的称呼了,否则反倒犯了禁忌。

        只不过披麻煞知道自己被骂了大概也会在心里mmp吧……

        大家往酒店内走,从大门到举办婚礼的宴会厅还有一段距离,进了门绕过闻靖他们的婚礼立牌,赫然走廊墙边蹲着一个白衣竹杖的女人。

        女人终于抬起头来,只见她满面忧色,眉头紧锁,似乎有无限哀愁之事在心头,加上那一身白色麻衣,简直丧得不得了。

        这就是……喜神吗?传说中婚礼上绝对不能错认,不能冒犯的存在。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敢往前走了,默默咽了口口水,谁也不敢去驱赶。

        这家伙,一碰就疯啊。

        他们是早就被警告过的,有的老人家也知道,喜神会混入宾客中,千万不能犯着。现在看到了本体,两家的亲属一个比一个僵硬。

        服务员想上前问那位女士怎么了,都被谢灵涯一把给拽住。

        “先生……”服务员诧异地看着谢灵涯,谢灵涯一抬手,示意他别说了,他有些被震慑住,还真不敢往下说了。

        谢灵涯上下扫了披麻煞一眼,忽然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从宴会厅另一个门入场,没事,里面挂了八卦镜,去吧。”

        众人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从另一个门进去,一边还回头看确定那披麻煞还在原处。

        谢灵涯也在原处,他盯着披麻煞看。

        披麻煞转了转身体,仿佛有点不自然一般。

        谢灵涯心中更肯定了,上前一把就拎住了披麻煞!他抓着这披麻煞手腕,卡住鬼门,就往角落拽。

        披麻人在谢灵涯手中动都没法动一下,谢灵涯把她的竹杖给抽了出来,“煞神还能被按住鬼门的?”

        他一手抓了些剩下的五谷出来,猛拍在“披麻人”背心!

        “披麻人”往前踉跄几步,身上一股黑气散去,个头霎时间矮了一半,化成一名穿着鲜黄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谢灵涯手里那支竹杖也变回了一根棒棒糖。

        这小女孩,正是谢灵涯在郭星寝室见到的那个小学生笔仙。

        小女孩缩在角落的阴影里,现在已经接近正午了,她自然十分不适。

        谢灵涯只稍微一想,就清楚了过程,“鞋子也是你藏起来的,是不是?”

        笔仙抱着脑袋,可怜兮兮地上下点了点头。

        谢灵涯就说那鞋子怎么连伴娘都不知道在哪儿了,还有一丝阴气,原来是这小鬼搞的。这肯定就是怀恨在心,冲着他来的呗,想给他捣乱。

        披麻煞肯定是出现过,但因为他的设置中途就回避了,然后被这小鬼借了煞,如此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且被这么多人看见。谢灵涯把煞气驱逐了,她也就变回了原样。

        小鬼就是这样,很多都容易心性不定,也喜欢胡闹。不过她这样只能吓唬人而已,那点煞气只够她自己出现,冲不到人。

        谢灵涯回过神来,看笔仙都快钻进墙缝里了,一副不适的样子,说道:“那天没搭理你,你还搞牵连的啊,哼哼……”

        笔仙惊恐地看了谢灵涯一眼。

        ……

        谢灵涯走回宴会厅时,闻靖和姜淇淇还在里头,不敢去大堂,见他回来都探头探脑。

        “没事了,可以去外头等着迎宾了。”谢灵涯招呼了一声。

        姜淇淇戳了闻靖一下,闻靖赶紧问:“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姜淇淇也一脸紧张,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刚才她都想搂着丈夫哭两声了,现在恨不得让谢灵涯再把公鸡拿出来给自己淋点儿血。

        “就是搞定了啊。”谢灵涯说道,“接下来就真的、真的绝对不会再出岔子了,对了,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闻靖问道:“干啥啊?”

        谢灵涯望了望天,“我去买套奥赛题试卷,我发现普通题目对小学生的杀伤力是不够的……”

        闻靖&姜淇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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