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蓬莱遗少回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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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姬说罢、眼睛有些湿润,想到蓬莱遗少遭际的坎坷一生,至少有半生是因自己无名、不慎的伤害摧残。
凤儿禁不住有哭泣的冲动,她恨自己了解他来得太迟、太晚。
两人当即启程前往蓬莱岛,在海岸边的一大间孤零零的茅屋大院里,蓬莱遗少携天涯姬、一同拜见问候了分别很久的余安夫妇。
想不到长者余安、竟然还是认出了天涯姬,惊喜问道:
“这位不是天涯姬姑娘吗?想不到我们还能见面……老婆子!你也来看看,名扬和天涯姬女侠来看我们啦……”
天涯姬羞愧万分,当初误会名扬和余伯,致使一连串悲情上演,且出人意料的愈演愈烈,她不得不含泪向余安道歉:
“余伯……余婶!是我不好,误会您和名扬了,烦请您老不要往心里去……”
“哪里哪里……这都是老远的事了,名扬当初要是说清楚了,也就啥事都没有了,现今你们一起能回蓬莱岛,我们看着就高兴……别难过!”
“是啊!这也都怨我,当初行事太过草率,没有审慎思虑……”
蓬莱遗少不忍心、天涯姬时刻深度自责,也意识到不能任其发展,所以主动揽过。
“过去的事、大伙都不用再提了……名扬啊!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余婶给你们弄些好吃的……明天再登岛不迟……”
“余婶……您可别累着……我和天涯姬女侠、都吃不了多少……”
“知道……知道!”余婶异常兴奋,忙不迭地张罗起晚餐来。
卫名扬一再劝慰余伯和余婶,他本想当天就前往蓬莱阁,但考虑到余伯、余婶心情特别愉悦,就忍住话题没有扫兴说出口。
在他看来、只要二老高兴,其他诸如武功名声、荣辱得失,不过是江湖云烟,根本不重要了……
“你第一次来蓬莱岛近前,我领你去看一看海岸风光吧……”
对于天涯姬自西域以来、连路的体贴照应和帮助安排,蓬莱遗少虽然不是很情愿、却也是一直充满感动,内心始终不知该如何、接待她并与之相处。
“好啊!我可从来没有看过大海,不知和蒲昌海有什么不同……”
天涯姬自然欣喜无比,或许在她看来,只要卫名扬心情不败,伤情能有所好转,她比什么都开心!
卫名扬和天涯姬沿着海岸,一路欣赏海阔天空,东方蔚蓝万里、西面红日旖旎,海风清凉鸥鸟盘旋,浪涛在脚下一阵阵、深沉粗狂的吟咏,不亚于脚踏苍凉雄浑的西域风沙、在天地战歌。
极目巡视苍茫海面,雾霭蒸腾霞光弥漫,确然美不胜收,天涯姬的心也渐渐地启航、起飞。
就见卫名扬手指、远处迷蒙的蓬莱岛说道:“那混沌不清的一团所在,就是世人传说的蓬莱岛……”
卫名扬一边向东前行,一边给天涯姬讲述儿时、嘻嘻哈哈的求生往事:
“当年我和爷爷逃命至此,抓鸟钓鱼海水洗澡,在此海岸边缘、度过好些时光,才知道爷爷原来是昆仑派的弟子,在我无理的要求下,指点我在练功时、又走火入魔……”
听完卫名扬含笑说起、顽强挣扎的一生,天涯姬瞬间忍不住心痛落泪,虽然她儿时经历的苦难、不比卫名扬好多少!
但她明白,卫名扬成名后的情感磨难和伤痛历程,远超常人的承受能力,亦不是她天涯姬能担当得了的。
这一夜、天涯姬难以入眠……
次日,天涯姬仗剑驾船,载着余安夫妇一起,四人抵达蓬莱岛海滩,卫名扬也露出惬意舒畅的神情,余伯余婶显然也是盼极了,指指点点、夫妻俩唠叨着说个不停。
余安夫妇登岛后依旧忙碌着,过去开荒种菜的土地,多年荒废不理,不曾想竟然随意扩散出、好大的一块菜畦。
此时春意初至、秧苗青青,参差繁乱、品种确实不少,这一切让两位老人家奔走、忙活得乐不可支。
蓬莱遗少和天涯姬沿着当年、各自恩师携手过的回环路径,一直来到烟水阁,两人先游览了烟水阁底层的两间,一间书房一间卧室,
之后又来到上层琴室,琴室视野开阔四面徜徉,海天奇景望之陶醉,琴台稍后、有四扇花鸟屏风中分琴室。
卫名扬一一向天涯姬讲解,包括自己学艺时的种种、急于求成的荒谬,最后卫名扬找到一本琴谱,向天涯姬黯然说起:
“师父说祖师爷的‘化神通脉’之术、已被他融入了琴谱中,原本是兼养性舒心、培植后天精元,音韵神通经络、气达阴阳,可以弥补修复经脉的缺陷和损伤。
只是我不解五音和琴韵本色,虽然爷爷早年教过我小吹,但那也只是海边无聊时的玩乐,事后我学武急于求成,自然也无心再去深究乐理曲调了。
孰料,这却因此害得祖师爷梦回门庭、训斥恩师与我!这当然怪不得恩师,当年事发突然……师父也未来得及、指教我琴棋书画之艺……”
天涯姬接过一看,琴谱上写着《潮涌烟水阁》五个字,天涯姬从头至尾细阅了一遍,思考过后、才向卫名扬惊奇说道:
“这确实不是寻常的琴谱,没有相当的内功造诣是弹奏不了的,也许你师父说的‘化神通脉’是真的,名扬!我可以试试吗?”
卫名扬眉眼流露几丝惊喜、点点头说道:“当然!此间已非你莫属!”
天涯姬于是将琴谱先熟悉一遍,而后置于琴台一侧,就见天涯姬十指纤纤,不停在焦尾琴丝弦上错落飞扬,螓首婉转、衣袂翻卷,蛾眉飘逸、神思追逐。
弦音细腻悠远、似花香似风柔,曲调逐渐流转,仿佛泉水在耳边叮咚,又仿佛鸟鸣在眼前翩然来去,这一切无不融入了天涯姬、阴阳极致的轮回内功。
忽然一系列指音喷涌而出,如珠玉滚动如金铁交响,妙音此起彼伏,在无垠的心灵空间和日月星辰照亮的宇宙中,交织穿梭循环无止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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