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奇葩应聘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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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坐到摆满文件夹办公桌上,说道:“你不用给我发工资,你只需用你侦探社的名义接活儿,然后吩咐我去侦破,赚得雇主的钱财就可以,然后象征性发一点生活费即可,发多少,你看着办!目前,我还没有为你办一件像样案子,从而赚得酬劳,所以你不用发一份钱我。”
曹巨心中敲着鼓,天下有如此不贪利的应聘者,盯望着他漂亮的面孔问道:“你作为应聘者,你不图利,那你图什么?”
黑木爽利地答道:“——图快活!”
曹巨陷入短暂的沉思,然后不确信地说道:“你看起来,跟我之前那些喜欢看侦探小说的员工一样,以为自己看得多了,就能实际侦破案件,遇上案情能够大显身手,面对现实的案件,他们完全就成了没有经验的小白,不得不选择退出,继续回去看侦探小说,陷入无边的幻想,消磨无聊的时光。”
黑木从西裤里掏出水果味的电子烟,猛地吸了一口,吐出寥寥烟雾,说道:“我跟他们不一样……你只用继续把这个地方租下来,作为我们办公的地方。”
曹巨将信将疑道:“既然你自信你能靠侦探混到饭吃,你又何必来找我?”
黑木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希望接手的每一个案子,都是以你的侦探社的名义,这是我找你的目的。我从网络上知道了你侦探社的破产消息,便快马加鞭来找你,给你这个绝望的人,一些希望。”一副救世主的自信模样。
曹巨道:“理由呢?我是你要给我希望的理由,我们自始都不认识。”
黑木又猛地吸了一口电子烟,说道:“没有理由……若是一定要有个理由,就是你得聘请我成为侦探社的员工,让你的侦探社存活下去,最后还能靠我发点小财,甚至你作为男人,就此功成名就。你这门可罗雀的侦探社,将来名扬天下,你也得招聘我这个员工。这些个理由,足够充足了吧?”
曹巨自视是一个解决谜团的高手,眼前送上门来的侦探就是一个令他不解的谜团,他却丝毫看不破,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目的。
曹巨道:“——听起来很诱人。”
黑木道:“那就聘请了我。”
曹巨犹豫着。
黑木道:“不用你为我考虑工资和社保,我是纯纯地给你创造经济价值,你实在过意不去,只用给基本生活费就行,比如每月给我两千人民币现金,记住了,我只要现金。我们也不用走那套入职流程。” 曹巨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黑木道:“你在我面前可以白吃午餐。”
曹巨道:“我的父母,都不曾说过这样伟大的话。”
黑木道:“你的父母给了你生命;你侦探社的蓬勃,我给你。”
——这是曹巨这辈子听过最动人的话,瞬间化解了生活的苦,还有无奈带给他的麻木感。
曹巨道:“我如何相信你的能力,还有你对我的忠心,为我赚取大钱?”
黑木从桌子上跳下来,说道:“你想怎么证明?”
曹巨从屉子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说道:“你联系上这个人,你能帮他把发生他家中的谋杀和失踪,调查出真相,你能得到一百万的报酬。”然后从杂乱的档案文件中,找出他们调查这个案子的记载,礼貌地递给他。
黑木先是看了名片,名片显示是一个叫归高纤的人,是一家外贸公司的总经理。
他大致浏览下调查档案,扶着沮丧的曹巨的肩膀,说道:“下个月的今天,我会带着帮你赚取的一百万回来见你……不见不散。”说完潇洒地走开了。
曹巨看了一下今天的日期,三月二十九日,他抱着侥幸的心态,打算等待这个古怪的人,找到真相,带着百万酬金,回来找他。
这种没有来头地信任他,完全是黑木散发的隐秘奇特魅力撅住了他,让他欲罢不能地从骨髓里信任他,好像他的大脑,被突如其来的外空人控制,除了听信,没有了自己思想。
思来想去,终究还是黑木对他近乎无偿的丰厚给予,太过诱惑,就像蜜蜂,无法抗拒鲜艳清香的鲜花,以至于让他无条件相信他。
曹巨拨通房东电话,他暂时不退房,还要在租一个月,也可能一直租下去。
……
他多么希望像黑木说的,他会盘活侦探社,从而达成对房东的承诺,房子一直续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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