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道：“就是你身体住着另外一个人。”

汤烨瞪大眼睛道：“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我身体里怎么会住着另外一个人呢？”

乞丐道：“你是大律师，是有文化的人，精神分裂你总该懂吧？就是你的身体里，会住很多人格的人，同时住着二十多个不同人格的都有，你还算单纯，只是身体内多住了一个人格。那个送你回家的服务员王蔚蓝和你的父母，都是被你身体里住的另外一个人杀害的。”

“胡说八道，”汤烨道，“难道你会告诉我，易艺是我想象出来的女人？”

乞丐道：“那到不是，那是你深深爱的女人，她是一位实实在在存在的美人。”

汤烨道：“那你又是谁？”

乞丐道：“易艺的恋人。”

汤烨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好似有无数只苍蝇在乱窜，眼前的人所说的一切，他完全琢磨不透，嗫嚅道：“那个叫李云珍的女人，委托我打离奇古怪的债务官司，也是你的主意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乞丐都道：“黑局……你不仅精神分了，还陷入了一场黑局。”

汤烨绝望道：“黑局，什么样的黑局？”

乞丐道：“你经历的一切都是黑局，只是到了最后，有人帮你破了局。”

汤烨震惊道：“谁帮我破了局？”

乞丐道：“你请的那个颜值过人的侦探——黑木。”

汤烨暗忖，要不是黑木，他会不会已经在这场他不明白的黑局中死掉了？不过不知这场黑局会不会今天就此结束，结束的特征就是他会死掉吗？

想到这里，汤烨一个激灵，说道：“其实你就是黑局制造者，你今天会杀了我吗？”

乞丐耸耸肩，然后眉头紧皱，说道：“叫你到墓地来，就是想问问你，喜欢不喜欢被埋在这里。”

乞丐那毛骨悚然的说词，让汤烨好似被就地处决。

……

汤烨瘫坐到地上，好像这一坐，是跟死亡摊牌了，抑制住内心的激荡，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作为黑局中的将死之人，你就告诉我，我究竟陷入了什么样的黑局?”

乞丐索性也坐下，仿佛是对一个临死之人，做最后的温情告别，没有了先前的凶狠，而是露出安慰的神情，面对的人是将死之人，无形中流露出了同情，缓缓说道：“我也不是黑局的制造者，我也是黑局的受害者，跟你一样。”

原来他眼神中的悲悯，不是为了他迸发出来的，是为他自己内心的创伤，像受伤的鸟儿一样，发出凄厉，然后露出自我悲悯的神情。

乞丐道：“我杀了我深爱的女人——易艺。”

汤烨听到这没有感情色彩，却又直击他心窝的话，让他仿佛被人捅了一刀，绝望道：“你杀了易艺？她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双手紧抓地上板结的泥土，手指甲都流血了。

汤烨不等他说话，继续追问道：“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你用什么方法杀了易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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