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进脸上的表情很渗人，像是在笑，又像是发怒：“没关系，就算不是你举报的，你对我爱人做的那些龌龊事，也足够我杀你一百次了。放心，我对这一块熟悉得很。从这里掉下海的东西，绝对不会被冲上岸。也不会有人来这里。你的家人会一辈子都以为你叛逃了，在霓虹生活，也会一辈子都抱着虚无的希望等你回去。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

厂长哭喊着：“秦爷，我不是人。求你不要杀我。”

秦奋进拿出一把刀，对秦果儿说：“果儿，你进去，我怕吓到你。”

秦果儿摇头：“不，我要眼睁睁看着这个畜生死。毕竟，我也是眼睁睁看着妈妈在我面前咽气的。”

“好，果然是我秦奋进的女儿。”秦奋进点头，旁人说，“把他固定在柱子上。”

然后一群人上来直接把厂长拖起来，手背到身后钉在柱子上，脚掌直接钉在地上，身子用麻绳绑好。

厂长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刚才被堵住嘴的两个人吓得直接晕过去了。

等他们醒来只看到一堆肉，骨头，内脏和满地血，翻着白眼又想晕。

张炼钢捉住他们的衣领子晃了晃：“别晕，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两人才强撑着，睁开眼，浑身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打摆子。

周文明尿了一裤子。

张炼钢指着周文明对秦奋进说：“这两人真搞笑，太让我们省力了。我们给他们一份海边渔村旅游传单，他们就过来了。而且到了海边，这男的就想淹死这个女的。啧啧啧，还好我们赶到，不然就被他得逞了。”

秦果儿似笑非笑看着胡美丽。

胡美丽冲她“呜呜呜”叫着。

秦果儿抬了抬下巴：“让我听听她想说什么。”

张炼钢把她嘴里的破布扯了。

胡美丽立刻嚎啕大哭，说：“果儿啊。果儿。你饶了我吧。你杀了他就好了。我回去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当年强奸你的也是他。跟我没关系啊。”

周文明急得乱叫，嘴里却被布堵着。

秦果儿盯着胡美丽，慢慢走近。

胡美丽立刻闭上了嘴，往后缩。

秦果儿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胡美丽被打得倒在一边，牙都掉了，满嘴血。

胡美丽惊恐地瞪着秦果儿，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美丽无比，打扮入时的女人，早不是当年那个梳着麻花辫，温柔笑着给她摘野果的女孩子了。

如果当年面对这样的女人，她哪敢把秦果儿献给别人。

秦果儿：“你真当我傻吗？那天下着大雨。他一走，你就出现了，身上一滴雨都没有。你分明是就在旁边看着他对我施暴。”

胡美丽哭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我没有办法。我把自己都献给他了，他还不满足，非要我把你给他。其实后来他想反悔的，得手了又不想让我回城了，是我威胁他要去告发强奸你的事情，他才肯放我走。我也不容易，家里无权无势，没人管我。不像你，你好歹还有个肯拼死帮你争取的妈妈。他真是个畜生，要不是他把我骗过来，我也不会在这里。”

秦果儿笑着摇头：“你真是该死，到现在了还没有半点悔意。”

她拔了周文明嘴里的布直接塞到了胡美丽的嘴里，问周文明：“你呢，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说。”

周文明磕头：“果儿啊，我错了，我该死，但是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和两岁的儿子。我要是死了他们怎么办啊。”

秦果儿：“我要不是可怜他们，你觉得你爱人的名字会被从名单上删掉吗？”

周文明愣了，琢磨这件事。

秦果儿接着说：“或者，你想我下次把他们都弄来，跟你死在一个地方？”

周文明寒毛一竖，往后缩：“不不不，这是我造的孽，跟他们没有关系。”

秦果儿说：“所以，你就安安静静的去死吧。这是你应得的。不要让报应落在你无辜的家人身上。”

周文明垂死挣扎，试图说服秦果儿：“你一个女孩子，这么狠毒，不怕报应吗？”

秦果儿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凄厉。

她笑完了，咬牙切齿地说：“我妈妈被人凌辱被逼死了。我爸爸被人逼得远走他乡。我的尊严和肉体都被你践踏在脚下，我什么都没有了，怕什么报应？！！杀了你，我才能放下过去活下去！！你们的家人，会以为你们两个叛国而且私奔了，然后用一生来憎恨咒骂你们。我不知道你的妻子会不会等你，不过我知道，你的儿子一辈子被人嘲笑，你的母亲到死都抬不起头。这个结局，你喜欢吗？”

周文明想扑上来，却被秦果儿一脚踹翻。

他翻身骂骂咧咧：“你个狠毒的贱货。我当年就应该玩死你，你就没有机会来这里来害我了。”

秦磊早在一旁气得眼睛发红，这会儿直接拿了刀上前，对着周文明肚子上就是一下。

他还想再来，被秦果儿死命抱住了：“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不要让他死得太痛快。”

秦磊停下了，咬牙说：“是。要好好折磨这个畜生一下，不然不解恨。”

秦奋进问：“果儿，你不要脏了手，就告诉我从哪个开始。”

秦果儿那漂亮的眼睛盯着周文明，眼神冷到极致，却又好像带着笑意。

曾经偷看秦果儿，或者望着秦果儿的背影流口水的那些社团分子，这会儿只觉得背后凉飕飕，不敢有半点心思了。

这种杀意，他们只在秦奋进眼里见过，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在这么漂亮娇弱的女人脸上。

周文明奄奄一息，努力向秦果儿磕头：“果儿，我不是人，我该死。求求你，看在我曾经当过你团长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

张炼钢把布捡起来又塞回到了周文明口中。

秦果儿又看着胡美丽。

胡美丽这会儿已经不能仅仅用“恐惧”两个字形容了，面如白纸，要死不活。

秦果儿说：“从这个畜生开始吧。胡美丽不是喜欢在旁边看吗？就让她看个够。”

胡美丽嚎叫了一声，挣扎着爬起来，想往海里跳，却被人拉回来，摁在地上。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在空荡荡的海面飘荡，好像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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