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刺激的一慕(求订阅!)
院长办公室。
头发半白的龚院长把门关上,来到桌前拿起红色听筒,开始拨号。
不久后,电话通了。
接电话的是周容,“喂,你好?”
龚院长说:“周容吗,我找文老。”
周容一下子就听出了对方是谁,也不问什么事,只是说:“龚叔,你稍等下。”
周容把听筒搁桌上,来到文老爷子卧室门口喊:“爸,瑞金医院的龚院长找你。”
“知道了。”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一分钟不到,文老爷子出现了沙发前,“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找我什么事?”
龚院长说:“文老,我跟你讲一件事。”
看着儿媳妇倒一杯茶放自己跟前,看着儿媳妇进了卧室后,文老爷子坐下:“你讲。”
龚院长把文慧住进医院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说完后不再做声,静等电话那头的反应。
毕竟这事透着不寻常,文家唯一的掌上明珠紧急送医院了,但文家嫡亲却一个都没来,要不是龚院长同文老关系匪浅,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文老爷子反应不慢,龚院长能想到的事情他都想到了,朝儿媳卧室方向看了看,把洪亮的声音收起,小声问:“谁送她去的?”
龚院长说:“xx联系的我,直升机送过来的,一起来的有一男一女,女的我不认识,男的应该是那位大作家。”
文老爷子听到“大作家”三字一点都不意外,不过还是确认了一遍:“写“人世间”的那位?”
龚院长瞄一眼桌上摆放的“人世间”:“就是他。”
文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一口,“慧慧问题大不大?”
他之所以如此镇静,那是因为他知道孙女的病不致命,要不然龚院长的口气不会是这样,第一句就会直陈要害。
龚院长告诉他:“急性阑尾炎,安排了医院最好的医生在动手术。”
文老爷子道:“我过来一趟。”
说完,文老爷子把茶杯放下,把听筒放回去,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坐了两分钟,随后他起身走回卧室,换下睡衣,穿上出门的衣服,往门口走。
只是才走了不到三步,文老爷子又停住了,接着转身盯着床头柜上的相框发呆。
相框有些老旧,里面是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照片上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性,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十分漂亮,一看就知道是旧时代向往新社会的知识型女青年。
盯着照片瞅了好半天,末了文老爷子出了门。
....
另一边,医院。
手术结束了。
门开瞬间,张宣就迅速围过去问医生:“医生,情况怎么样?”
认出了这位是谁,医生不敢拿大,笑着说了四个字:“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就好,张宣心里彻底没了负担,诚挚地表达感谢之意:“谢谢你。”
文慧被推出来了。
见他傻傻地跟在旁边盯着自己,脸色有点苍白地文慧勉力一笑,“我没事,你放心了吧。”
张宣伸手抓着她的手,重重嗯一声。
跟着来到病房,护士长很客气地对张宣讲:“先生,病人刚动完手术,有点虚弱,需要休息。”
本来不是大手术,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可医生护士都知道这位文小姐身份不简单,而且院长还亲自嘱咐了他们,所以不敢打一点马虎眼。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也是为了文慧好,张宣点点头,对文慧说:“那你先休息,我在外面等你。”
没想到文慧指指旁边的座椅:“你在旁边坐着陪我,我有些困,我睡会儿。”
见状,护士长没再让他出去,只是吩咐让他尽量保持安静。
四目相视一会,张宣轻声道:“你睡吧,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你。”
文慧恬静地看他几秒,慢慢闭上眼睛。
可能是身体太过疲倦的缘故,她呼吸细腻匀称,很快就陷入了沉睡当中。
张宣把手机调成静音,没敢发出任何响动声,就那样安静地注视着她,视线在她乌黑的头发、漂亮的眼睛、好看的鼻子和小巧嘴唇一一掠过,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满足。
他感觉到,文慧似乎不再排斥自己,两人之间近了很多。
这种感觉以前只有在双伶和米见身上感受得到,没想到会在文慧身上出现,而且还出现的这么快。
心满的人总是觉着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
不知道是掐着点还是怎么来着?半个小时一到,文慧准时睁开了眼睛。
张宣关心问:“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文慧说:“不用担心,挺好。”
接着她又道:“你别那么远,离我近点,我想近距离看着你。”
张宣把凳子搬过来挨着床,笑着解释:“我怕呼吸声太大吵醒你,所以搬开了些。”
文慧没接话,就那样凝视着他,许久过后,她缓缓伸出右手贴在他左脸上,轻轻摩挲,温婉地说:“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为我掉眼泪的人,谢谢你。”
“嗯。”张宣身子前倾,受宠若惊地体会她手心的温热。
文慧问:“我是不是很脆弱?”
张宣摇头:“不是,我要是你估计昨晚早就痛地嗷嗷大叫了。”
文慧会心一笑,问:“还记得我在厨房跟你说过的事情吗?”
张宣回想一番,“答应你一件事?”
文慧说是,又问:“你能不能猜到?”
张宣实话实说:“不怕你笑话,这两天我一有时间就在思考这问题,但最后都无疾而终。”
然后他一脸渴望地问:“到底什么事?”
文慧右手停止摩挲,手心就那样贴着他的脸,问:“如果是对双伶和米见不利的事,你做不做?”
张宣沉默,虽然没直接表态,但用沉默表示抗议。
对此,文慧也不意外,似乎在预料之中,又问:“如果她们让你放弃我,你会吗?”
张宣毫不犹豫地说:“不会。”
文慧问:“如果是其她人呢?”
张宣回答:“我会尊重她们的选择。”
文慧仰望着他的面孔,许久过后说:“8月份之前来沪市一趟。”
张宣追问:“阳历8月份。”
文慧点头。
张宣困惑:“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才告诉我?”
文慧说:“是。”
张宣问:“不能提前透露是什么事?”
文慧巧笑道:“不能,不过你这么聪明,你自己去想。”
张宣悻悻地叹口气:“别夸我聪明了,跟你们在一起,我经常感觉智商不够用。”
文慧轻抿嘴:“我有一个让你聪明的法子,你要不要学?”
张宣问:“什么?”
文慧学他平时的样子眨眨眼:“抛开过去,安心跟我在一起,前后没有顾虑你就会变得聪明了。”
张宣:“......”
文慧说:“其实装傻也是一门大学问,你有时间教教我。”
张宣:“......”
就在他在病房中装傻充愣的时候,瑞金医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呃,这么说不准确,文老爷子是龚院长“请”来的。
只是相对于陶歌和张宣来讲,文老爷子是一个不速之客。
看到文老爷子出现在走廊的一刹那,赵蕾和刘雨菲相互瞧瞧,顿时全身紧绷。
赵蕾想去门口通风报信,却被文老爷子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文老爷子端详两人一番,“你们以前是当兵的?”
赵蕾和刘雨菲同时低头:“是!”
文老爷子目光在两人身上再次过一遍,随即越过她们往病房门口走。
赵蕾心急,赶忙掏出手机编辑短信:老板,文慧爷爷来了。
可是短信才编辑好,还没得及发送,手机就被一只枯老的手拿走了。
赵蕾抬头,愕然发现文老爷子竟然去而复返。
文老爷子拿起手机瞟了瞟,交给了旁边跟来的人,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朝门口走去。
手机被没收了,赵蕾不敢有任何微词,靠着墙壁同一脸懵逼的刘雨菲对望,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暗暗为老板祈祷。
医院过道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文老爷子背着小手还是来到了病房门口。
停脚,他伸手握住门把手,稍稍用力一旋,门就向里开了一条缝。
虽然知道阑尾炎不是大病,虽然在来的路上很镇定,可是到了门口时,文老爷子的心情还是显得有些急切,文慧是他唯一的嫡系孙女,也是他唯一的嫡系后辈,这么多年来面上虽然要求颇多,但内心却疼爱有加,临到门口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看看。
只是他才从门缝里探进去半个头,他就滞住了,仿佛像被施了法一般,整个身子僵在门外边,再也不能寸进分毫。
此时在他那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病房里的一切,倒映着病床前的一切,倒映着一对互相情深的男女:这一刻,男的低头正在亲吻床上的女人,而女人则双手勾着男人脖子、紧闭眼睛温润地回应着...
在亲吻...
大作家和钢琴家在亲吻...
那个让他提心吊胆、防备了好几年的混小子正在亲吻自己的乖孙女...
有那么片刻,护犊子的文老爷子全身血液飙升,火冒三丈,很想不管不顾地闯进去就按着这混小子暴走一顿!
不过这个念头刚起就消失了,怒气腾腾的文老爷子到底是没这么做,没把事情做绝。
对,就是没把事情做绝!
因为这一幕虽然很意外,但也不是那么地意外,在来医院的路上,他就想过很多种情形,考虑过慧慧和那小子的多种关系。
文老爷子本是一个性情中人,平日里慈祥地很好说话,可要是触碰到他的底线,那可是敢拔枪血溅三尺的主。
但是!可是!如今之所以没立即气冲冲地闯进去,盖因他敏锐地发现了两个点:
一个点是慧慧伸双手主动缠住张宣脖子。
第二点是慧慧的神情告诉他,被吻了不排斥,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幸福味道夹在其中。
也正是孙女的这两个举动,让文老爷子火爆的脾气骤然冷却了,敢打敢干的性子迟疑了...
平时他对自己、对其他人要求甚严,可临到自己的宝贝孙女时,他罕见地迟疑了。
再次看一眼忘神投入的两人,文老爷子把头收回来,把门合上,无声无息地好似这一切没发生过。
在门口如同雕塑般伫立良久,文老爷子在过道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迈动步子,向来路走去。
特种兵出身的赵蕾观察入微,她发现文老爷子一前一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来的时候精神抖擞,去的时候整个人内敛沉默了许多。
把文老爷子所有举动尽收眼底的赵蕾忍不住暗想:病房里发生了什么?老板和文小姐在干什么?导致这位选择隐忍离开?
真的是隐忍离开,赵蕾自信这点判断还是有的。
经过赵蕾和刘雨菲身边时,文老爷子把手机还给了赵蕾,沉声道:“我没来过。”
赵蕾和刘雨菲没敢吱声。
离开这层楼,文老爷子直直地向龚院长办公室行去。
一路陪同的龚院长很好奇文老看到了什么?可不好问,一进到办公室就沏茶道:
“你放心,手术很成功。”
文老爷子看都没看身前的茶水一眼,太阳穴鼓鼓:“咱们下一盘。”
提到下象棋,龚院长活跃气氛:“我最近棋艺见长。”
文老爷子没做声,等到象棋摆好后,抓起炮往中线位置一放,架了一个中心炮。
龚院长明悟,这老爷子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有波动,且波动还不小,这个中心炮的架势代表他要来一场凌厉地进攻宣泄情绪。
....
病房中。
难舍难分的两人还是分开了。
文慧眼皮上抬,瞧瞧墙壁上的闹钟,又瞧瞧门口,尔后说:“你该走了。”
张宣看着她,没动。
文慧解释:“瑞金医院有很多医生和我爸妈熟悉,龚院长和我爷爷关系不一般。”
张宣木了,反应过来问:“你的意思是,我这是闯进了狼窝。”
文慧嗯一声。
张宣又问:“那你还不让我通知你家里?还做摸做样通知你表姐?”
文慧微笑问:“你现在敢面对我家人吗?”
张宣头皮发麻,但还是血气上涌:“既来之则安之。”
文慧看向门口:“你再不走,我爷爷就来了。”
张宣:“......”
他问:“真会来?”
文慧说:“陶歌和黄鹂能压下医生和护士,却压不下龚院长,也许我爷爷已经来了。”
张宣晕了。
文慧催促他:“你先走吧,我们手机联系。”
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张宣明白,文慧还不想让自己跟她家里人有过多交际。
张宣打电话给袁枚:“你们在哪?”
袁枚说:“我和陶歌在交后续的钱。”
张宣道:“我有点事要先走,你来陪慧慧。”
袁枚聪明地没问他为什么走,满口答应:“好,等一下我就过来。”
三分钟后,袁枚和陶歌来了。
张宣帮文慧别了别耳迹发丝,温柔地说:“我们保持手机联系,你这边方便了我就过来。”
文慧安静地说好。
陶歌走了。
张宣跟着走了,即使心里有诸多猜测,即使依依不舍,但还是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离去,等到门关,文慧眼帘下垂,默然些许后,对袁枚说:“爷爷应该在龚爷爷办公室,你去帮我叫下。”
袁枚叹口气,还是什么都没问,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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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医院复查了,还没吃晚餐,先发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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