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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江湖夜雨十年灯(四)


京都!

  灯火辉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街上的武卫不断的巡视着!

  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

  一个少年身穿锦衣,拿着一串糖葫芦跟在一位少女身后!

  “啊姐,要不咱们去找清扬姐姐吧?”

  “不去,清扬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都不愿意出来!”

  “那咱们去找宝儿?到百花阁喝酒怎么样?”

  两人正是李云兮和李云动!

  “宝儿和云梦姐跟着洛姨进宫了!!”

  李云兮无精打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就在二人漫无目的的转悠的时候,听到一声呼喊,“小弟,小妹!”

  三道人影走了过来!

  “大哥!”

  “大哥~~~!”

  李家长子,李云起!

  “静女!云动!”

  一身白衣的司徒极阳笑着朝二人打招呼!

  李云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悦!

  李云动压根没搭理他!

  “哟,这就是白夜兄常说的静女??果真长的天姿国色啊!”

  两人身边的一位年轻人打趣道!

  李云兮听到此话,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李云动面无表情,眼中浮现一抹不快!

  司徒极阳笑容温和的转头说道:“王兄莫要乱说话!”

  李云动甩开衣袖,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大步上前,站在此人面前!

  “你谁啊?”

  男子愣了一下,随后摆手道:“在下王子超,家父乃是益州将军王良!”

  李云动有些皱眉道:“益州将军??三品??”

  王子超听到此话,有些得意的说道:“陛下刚刚加封家父为太子少保,二品!”

  李云动嚼着嘴里的糖葫芦,囫囵不清的说道:“二品?”

  王子超点了点头,刚想说话,一只白皙的小拳头直接印在了他的眼眶上!

  紧跟着便是雨点般的拳头!

  “二品??”

  “一个二品官的儿子也敢调戏我姐?”

  “来京都也不打听打听?”

  “一品官的家人小爷也不是没打过!”

  王子超被打的有点蒙圈,他万万没想到想到,在京都,身边还有当朝大员的儿子,竟然有人敢打自己!

  被打了几拳后,这才反应过来!

  当即就要还手!

  李云动被李云起一把拉开,脸上有些怒气道:“别闹了!在闹回去关你禁闭!”

  王子超刚想上前动手,司徒极阳一把拉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

  王子超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摆了摆袖子没有说话!

  李云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了眼自家的大哥说:“爷爷才不会关我,你敢偷偷关我禁闭,回头我就敢放火烧卫府!不信就试试!”

  听到这话的几人都懵了!

  李云动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那股怒气!

  李云兮听到这话,憋着笑问道:“大哥关你禁闭,你烧卫府干嘛!”

  “烧了卫府,我看他以后还能不能进去!”

  李云动翻了个白眼,一副我知道你想什么的样子!

  “谁这么大胆子,敢去一品大员,当朝公侯府放火?”

  笑呵呵的声音传来!

  几人急忙转头看去!

  一名锦衣公子哥,笑吟吟的看着几人!

  身旁跟着一人,一身白衣,孔武有力,原本那张白皙的脸庞此刻已经有些发黑了!

  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扬言放火的李云动!

  几人大惊,刚想行礼,却被来人制止!

  “见过,,”

  “本宫就是转转,不必声张!”

  李云动看着那一身白衣,小脸有些发白!

  “云兮见过太子哥哥!庆之哥哥!”

  来人正是大崇太子赢亥!

  李云兮半蹲,行了个礼!

  “哟,咱们云兮懂事了啊,都会行万福礼了?行啦行啦!”

  赢亥打趣着说道!

  卫庆之慢悠悠的走到了李云动面前,缓慢的说道:“怎么?要放火烧我卫府?”

  李云动被迎面而来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小脸还是一副的不服气道:“你别吓唬啊,你比我大,我现在打不过你,不代表我以后打不过你!”

  几人听到此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赢亥拍了拍李云动的头道:“听说你得了个响当当的名号?京都小霸王?”

  李云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拱了拱手道:“太子哥哥夸奖,现在还没正式叫呢,毕竟秦毅那家伙我还没揍他呢!”

  赢亥听到此话,愣了一下,紧跟着大笑着道:“秦毅招你惹你了?你这么惦记他?”

  李云动忿忿不平的说道:“上次喝酒,他说他请客,最后溜号了!我偷了爷爷不少钱,最后回去被我爹打了一顿!这顿打,我迟早要在他身上找回来!”

  众人听闻,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就连卫庆之都笑了!

  唯有王子超,脸色阴晴不定!

  李云动双眼转动,走到赢亥身边道:“太子哥哥,我请客,咱们去喝酒好不好?”

  赢亥笑眯眯的说道:“本宫要去一趟书院,就不赴约了,省的明日李大人去东宫找本宫要钱!”

  “临风,白夜,随本宫一起去书院吧!”

  “是!殿下!”

  “你是王子超?你父亲是王良?”

  “回殿下,正是!”

  王子超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回答道!

  “那便一起吧!”

  “是,殿下!”

  王子超急忙弯腰!

  “小云动,你不许生事了,不然本宫明日可要找李大人了!”

  赢亥转头对着李云动说道!

  说罢带着众人朝着远处而去!

  等到几人走远之后,李云动才撇了撇嘴!

  “阿姐,你有没有感觉他很虚伪啊!”

  李云动小声的嘀咕着!

  李云兮拍了拍他的头,“走,咱们去百花阁!回去你就和爷爷说,我逼你拿的!”

  李云动听到这话,一脸的兴奋!

  二人朝着百花阁的方向而去!

  皇宫之内!

  “陛下,查清楚了,冀州,青州,徐州沿海地带都有敌军登陆!”

  “幽州也有敌军登陆,可是刚上岸没多久,便被北境骑军斩杀殆尽!”

  “只有小股溃兵朝着冀州与青州而来!”

  “昌邑郡守马承志已经被狩虎卫行刑!”

  “徐州副将宗庆被徐州将军隋子瞻斩首示众!”

  “目前应当有两万余敌军,分布于三州之地!”

  “北境数万骑军已经进入了冀州与兖州青州地界,一路在追着敌军绞杀!”

  “青州与兖州的暗探传来消息,北境骑军斩杀敌军之后,抢掠的不少官仓以及税银!”

  “目前正朝着徐州方向追赶敌军!”

  “冀州军队没有配合北境骑军,而是在冀州境内四处围杀!”

  “兖州与青州军队已上奏报,杀敌过万!”

  “三州军士都与北境骑军发生了战斗,被杀了不少人!”

  “边军密探奏报,异族五十万大军,强攻幽并二州!已血战数十日!折损严重!”

  “另,北安王端木屠,月底将入京!”

  赢武听着着大监高远之的奏报,一脸的阴沉!

  最早消息传来,赢武愣了一下!

  想到了那个最坏的结局!

  北境故意将敌军放了进来!

  可是后续的奏报不断传来,赢武才否定了这个想法!

  听到今日的消息,赢武彻底放心下来!

  同时也知道了端木屠的意思!

  无非是一些钱和粮食!

  一想到三州之地军队,不由得让赢武心生怒气!

  三州军士近十万,却奈何不了区区两万溃兵!

  赢武冷笑着说道:“通知隋子瞻,若是让溃兵出了徐州,他就自裁吧!”

  “北境的粮饷,只发三成!他既然自己去取了,那朕少给一些!”

  “嘉奖兖州,青州将士!”

  “命北境骑军速速返回,溃兵交由三州驻军!”

  “密信三州将军,合击敌军!朕不想在三州之地看到北境骑军肆意游曳!”

  “端木屠入京一事,让太子去安排!”

  高大监低头回到:“领,老奴这就去安排!”

  待到高远之退了出去之后,怀恩慢步上前!

  “陛下,长生师弟暂时没有动身,目前在狩虎卫的监视下!”

  “琅琊郡姜氏在徐州刺史和隋子瞻的邀请下,发了召集令,召集江湖人士共守徐州!”

  “不少江湖人士已经朝着徐州而去!”

  “另外,狩虎卫大统领陆阳秘奏!最近徐州出了一档子事!”

  “昌邑郡虎卫被灭门!因为一张藏宝图!”

  “上边记载着古越的宝藏,无数武林秘籍,以及一份天人的感悟!”

  “因为此图,不少江湖门派被灭门!”

  “这张图原本在昌邑郡狩虎卫手中,狩虎卫被杀之后,送图之人为了安全,没有赶路,而是便躲到了琅琊郡狩虎卫!”

  “陆阳接到传信后,令吴定远领八百驻军以及狩虎卫所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此人!”

  “事发匆急,老奴没来的及禀告陛下,便让陆阳亲自带着青龙,朱雀,玄武以及八校尉已经赶赴徐州处理此事!”

  怀恩低着头,将几件事一桩一桩的讲了出来!

  赢武原本阴沉的脸,此时犹如挂起了冰霜!

  “狩虎卫本就归你调遣,此事你做的不错!”

  “这张图,不论真假,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朕拿回来!”

  “琅琊姜氏??难得,还算懂事得,最起码知道替朕分忧,也算对得起那块牌匾!”

  “嘉奖姜氏,特赐姜家嫡系后代壮武将军勋位!!!”

  “去告诉高大伴,让他带着朕的令牌与三大监去趟徐州!”

  “将徐州所有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回来!”

  赢武说完之后,摆了摆手!

  怀恩没有说话,慢慢的退了出去!

  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赢武轻声的说道:“端木啊端木,一别经年,你终于肯入京了!”

  “只是不知道,此次见面,该做何感慨!”

  身披龙袍的赢武没有让身边的人跟随,独自一人迎着夕阳走了出去!

  略显落寞的身影,被落日余晖照耀着!

  此时的青州兖州已经大乱了!

  几天的时间,二州官员死了近七成!

  军中将领更是遭遇了好几次刺杀!

  不少流民趁机抢夺财物,聚众劫掠!

  造成这种情况的几人,正向着各处进发!

  俱五刑,凌迟,点天灯三人带着各自的手下,不断的来往各个郡县之间!

  多数官员不是被身边之人刺杀,便是睡得好好的被摘走头颅!

  所有家产皆放于门口,被百姓哄抢!

  加上溃兵流窜,数十日之间,两州之地已经是流寇四起,百姓四散,甚至还出现了几股自立的反贼!

  不少百姓被鼓动,劫掠了附近的官仓!

  当地官军刚想镇压,领兵之人便身亡!

  这也导致了数十股官军也加入了劫掠的行列!

  抢完之后,占山为王!

  或者带着钱四处逃散!

  又或者晚上劫掠,白日继续当着官兵!

  京都李府之内!

  李玉庭听着手下人说着白天的情事!

  尤其听到李云动跳起来一拳砸向了王子超的时候,嘴角不禁挂起了一丝丝笑意!

  到底是自己的孙子!

  这点像自己,护短!

  听到李云动要烧国公府,李玉庭双眼眯起,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一颗脑袋探头探脑的出现在门外!

  “进来吧!”

  李云动鬼头鬼脑的走了进来!

  “阿爷,孙子给您按摩按摩!”

  李云动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开始给李玉庭按摩起来!

  李玉庭眯着双眼,像是在享受着!

  看到他这副模样,李云动眼珠转了转,琢磨着怎么开口!

  “说吧!拿了阿爷多少钱?”

  李玉庭早就知道了,自己这个孙子老是来书房拿钱!

  李云动一直以为自己偷偷拿钱,这事做的比较隐蔽!

  他不知道的是,每次的钱都是老爷子让人偷偷放过去的!

  李玉庭对长子长孙的李云起很是严厉!

  可对李云动却很是宽容!

  李云动闻言,嘿嘿一笑道:“阿爷,孙儿这不是想着,去给阿爷买点酒喝吗?”

  “来福,把酒拿进来!”

  一名下人捧着两壶酒进了书房,放在了桌子上!

  李玉庭脸上笑意更甚!

  嗯,虽然偷摸出去花天酒地,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爷爷!

  不错!

  揭开盖子,开始小口的喝着!

  李云动见状,低声的说道:“阿爷,酒不错吧!”

  “还行,花酿,就是有点贵!”

  李玉庭若有所指的说道!

  “阿爷,那孙儿给您去搞点好酒??”

  “喔?你还能搞到好酒?”

  “百花宫的百花同悲怎么样?”

  听到此话,李玉庭坐直身子,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子!

  听到这话,老奸巨猾的他瞬间明白了这个孙子的想法!

  “你阿姐让你来的?”

  “不准!!”

  听到这话的李云动直接跳了起来,梗着脖子道:“阿爷,咱们江湖儿女得讲道义吧?你偷偷藏的那些,呜呜呜呜呜呜呜,!”

  “闭嘴,小兔崽子,再敢多说一句,关你禁闭!”

  李玉庭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李云动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睛,这才被放开!

  “阿姐最近都快郁症了,孙儿这不是想着,陪阿姐去百花宫转转嘛!”

  被放开的李云动不敢瞎说,生怕被关了禁闭!

  阿爷说关,那可是真的关!

  关禁闭就算了,还要背书的!

  李玉庭叹了口气,沉思片刻后说道:“想去的话,过日几去吧!待到过年再回来!”

  听到此话的李云动刚想反驳,瞬间又反应过来!

  “阿爷,你没骗我吧??真的让去啊??”

  激动的原地直跳的李云动满脸的兴奋!

  李云涛看着开心不已的孙子说道:“真的,去告诉你阿姐,你二人收拾东西吧!过几日我派人将你俩送过去!记着,什么时候让你们回来,你们才能回来,不许擅自往回跑!”

  李云动猛地点头,随后一阵风般的跑了出去!

  李玉庭则是陷入了沉思!

  “老爷,让修拳和修刀去护着??”

  一名老者浮现!

  李玉庭点了点头!

  老者见状,退了出去!

  空无一人的书房,只剩下了李玉庭!

  小口的喝着酒,嘴里呢喃道着,

  “三州乱象已生,端木此时入京!”

  “是非之地,离远点吧!”

  原本李云动今日不来找他,他也打算让二人出去游玩一段时间!

  不出远门,就在附近郡县也是可以的!

  反正只要不在京都便可!

  等这一阵子过去了再回来!

  此时李云动自己提出来更好!

  到时候跟着百花宫众人一起回山上!

  正好可以避开这些!

  而此时的滇国公府邸,两人正坐在火堆前,一条羊腿被烤的滋滋流油!!

  正是卫三边与楚龙象!

  二人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的在喝着酒!

  片刻之后,两道人影走了进来!

  一人身穿白衣!

  一人身穿红衣!

  正是卫庆之与卫清扬兄妹二人!

  楚龙象见到二人,笑着摆了摆手!

  二人一左一右坐到了他的身边!

  “小知许,快,动手!瘸爷爷都馋哭了快!”

  卫清扬听闻此话,拿起地上的瓶瓶罐罐不断的撒向羊腿!

  卫庆之欲言又止!

  两人的表情都落到了楚龙象的眼中!

  “没什么事,旧伤发作而已!”

  近日来,楚龙象咳嗽不止,时常吐血!

  今日不巧被卫清扬看到了,便急匆匆的跑出去找卫庆之!

  “你们俩,好好劝一劝这头倔驴!”

  卫三边眼眶微红的起身,将手中酒壶丢给了卫庆之后转头离去!

  他怕自己在不走的话,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几日前,楚龙象便与卫三边说,想远行一趟!

  卫三边心里清楚!

  自己的这位老兄弟旧伤复了!

  而且气血已经衰败的厉害了!

  数十日的时间,境界已经开始出现要跌落的现象了!

  若是安稳呆在家中,还能活个一两年!

  可是要是这样,便要接受境界一落再落,一直到跌落到底,成为一个普通人!

  一直到心头的那股热血,以及一身气血消耗干净!

  卫三边知道,这样的死法,是对这位老兄弟是莫大的侮辱!

  从军十余年,无数次率先冲阵,一身是胆,杀气凛然!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战南疆,收各部,杀尽南越皇族!

  长刀所向,鲜血铺路,筑京观,敌胆寒!

  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这样的人,怎么能这样死去!??

  卫庆之此时不知该怎么劝说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

  卫清扬显然已经劝过了!

  以往自己说什么,楚龙象听什么!

  这一次,无论自己怎么说,怎么哭闹,楚龙象都是一言不发!

  “阿爷,真的不能留下?”

  卫庆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不说的话,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

  楚龙象慈祥的摸了摸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卫庆之,缓缓说道:“阿爷很希望能看到你与知许都能成亲!可是时间不够了!你知道阿爷的!”

  卫庆之落寞的说道:“宁愿雪夜带刀行,不等暖阳同上路,全凭喜好,心中意气!”

  楚龙象笑着点了点头!

  “阿爷,是要去南疆看看嘛?那知许陪着你好不好?”

  卫清扬一双大眼早已泪流不止!

  楚龙象抚摸着卫清扬的青丝,笑容和煦的说道:“南疆阿爷就不去了!”

  “这辈子阿爷与人打架就没输过!”

  “张砦那个老东西,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阿爷打算去哪?”卫庆之有些不解道!

  楚龙象想了想说道:“北上找一些人!若是找不到,那就去北安王府!”

  “当年就想和那个疯子打一架,结果被你阿爷拦住了!”

  “端木老儿一辈子也比你爷爷强,这口气我说什么也咽不下!”

  “这次北上,若是能找到那些人,就不去找那疯子了!”

  “若是找不到,那就宰了那个疯子!”

  “好让他看看,我南疆的匹夫之勇!”

  楚龙象脑海中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见那人的时候!

  卫三边与端木屠二人正在里边因为杀俘一事争吵不休!

  一白衣男子出现在营帐外,死死盯着楚龙象!

  楚龙象当时屠杀南越数万人,身上杀意正值顶峰!

  一身武意更是凝聚如实!

  “我叫南高手,你杀意这么浓,伤到我的话,可是会打你屁股的!”

  在楚龙象的注视之下,白衣男子伸手卷起一缕头发,故作女儿姿态说道!

  楚龙象听闻此话,巨大的长刀直接劈向此人的面门,算是回应!

  南高手伸出双手夹住了离自己面部只有一寸余的长刀!

  两只手被刀气割裂,鲜血瞬间布满双手!

  不可思议的一幕诞生了!

  原本白衣白发的南高手瞬息之间头发和衣服皆变成了黑色!

  双眸更是变成了纯黑色!

  “死在这吧!”

  南高手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嘴角挂着令人惊束的笑容!

  紧跟着一掌将长刀拍了出去!

  磅礴的气浪将营帐直接掀开!

  “阿北!”

  “龙象!!”

  营帐内的二人看着眼前两人,急忙大喝!

  楚龙象接过自己的长刀,没有动手!

  南高手则是邪笑道:“这一拳,是你的荣耀!!”

  说罢一拳直奔楚龙象面门!

  楚龙象抬刀抵挡!

  一拳直接撞向刀刃!

  “砰!”

  一声巨响,二人各自倒退数步!

  端木屠急忙上前,站在南高手面前!

  卫三边也上前,挡在了楚龙象面前!

  二人各自带伤!

  楚龙象嘴角渗血!

  南高手的拳头已经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南北!!”

  端木屠一声怒喝!

  南北,这便是自称南高手的真实名字!

  南北甩了甩手上鲜血,冲着楚龙象邪魅一笑道:“我记住你了!”

  然后看向端木屠道:“好好活着啊老头子!”

  说完之后闭上双眼!

  又变回来之前的那个白衣白发的南高手!

  “你很不错!”

  “比你强点!”

  二人的第一次对话,也是最后一次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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