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被分的三六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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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也是你们这楼里的贵客,怎地给我安排在人字间?”那人的声音听着浑厚,年纪约莫在三十往上数,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气和不理解,想来是觉得被这里慢待了,是而才会在这时抑制不住的发泄脾性。
接着是一道温润的男声,不紧不慢道:“大人您息怒,虽说是安排的次等,可今日的好东西都是先紧着人字间的贵客呢。”
听到这里,谢文文觉得意外,“这里还分等级?”
在他以为,只要能拿名帖进来的都是身份高人一等的贵客了,没想到人外有人,纵然有名帖进来,也要给分个三六九等。
王令嗣就喜欢自己被谢敬需要的感觉,他越是有不理解的,他越能凭着自己所知同他解释:
“嗯,这里一共三层,三分,这里是最低的人字,往上是天地,天字的客人更加贵重。”地字号的不外乎都是些富绅名仕,怕是往上就是些达官显贵了,钱权势,也同样被分了个等级。
心里了然的谢文文却是把视线落到了贴在帘子上往外看的谢敬丰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以及嘲弄。
“所以谢敬丰这样的也只能排在人?”
什么叫谢敬丰这样的?背后被人嘀咕的谢敬丰瞬间就着了,他站直了自己,认为他被排在人字间也是被人看不起,当即就要出去跟人理论。
“我好歹也是北境王府的公子!他们居然把我排在人字!岂有此理!”
说着谢敬丰就掀开帘子气冲冲的出去找人理论,他走到隔壁,那个方才与人解答的男子还未离开,就看见谢敬丰气冲冲的向自己走来,他拱手朝着谢敬丰行了一礼,毕竟,能来满月楼的人非富即贵,他行礼也是情理之中。
“公子,可是有吩咐?”
谢敬丰头一次来,不清楚这里的规矩,位置上不仅有号码牌,还有门铃,如果有需要拉响铃铛即可,自然有人来例行一问,同时也免去了他们暴露面貌的机会。
“你是这里管事的?”谢敬丰抬着下巴毫不客气的质问,面上散着一股小爷我不好惹的气息。
那人摇头,面上一直保持着一股从容来。“小人只是一个跑腿的,算不得主事,公子是有何事需要小人去做?”
谢敬丰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管事的还问自己有什么事情,真会拿乔。哼,这可是你说的,既然问了,小爷我就说,到时候要是处理不了,呵,看他不砸了他这地方!
“我问你,里面这人是什么人?”他指着他们面前的帘子,里面坐着的是方才同样觉得自己不该是人字的客人。
男子看了一眼面前的帘子,低头不卑不亢道:“客人身份不可说。”
楼里的规矩,持有名帖的都是得罪不起也不好让人知道来过满月楼的一些上流的贵人,饶是他们自己人知晓,也是不敢暴露半个信息的,而谢敬丰如此直白的问,自然也得不到半个答案。
他就知道这些人会在关键时候装聋作哑,还什么贵人,呵,再贵能有他贵吗?也不是他自视甚高,而是在这北境,他们谢氏最大,谁能越得过去?
谢敬丰冷哼一声,睥睨着他,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好,你不说,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男子看着谢敬丰,面上的浅笑不改,“公子想必非富即贵。“
听人跟他打太极,可谢敬丰不是个啰里啰嗦的人,直接道:“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把我也安排在这最次的房间?我是身份够不着天字号的门槛么?凭什么地字也去不得?”
谢敬丰一问完,里边那人也掀起帘子出来了。
看其面貌身形,十分的富态,像是商贾人士,腰缠万贯,家里有金山银山,供他挥霍。戴着一顶有点挤脑袋的帽子,帽子的边缘都绣着金线,衣裳也是华贵的布料,手上戴满了金戒指,特别是两大拇指上的扳指足够大,水头看着足够好,是很罕见的上等品玉料。
看其穿着打扮都知此人出身富庶之家,能如此招摇着金玉之物,俗,俗的只剩下钱了,所以,钱权势上他无非就占了一个钱字,也不怪他方才那般有底气了,毕竟,足够的金钱就能给人足够的底气,这世上最好说话的就是钱了。
这位富绅原本在知晓自己被排在人字间后,也是突生一股怒气,他向来走到哪里都有人为他鞍前马后,这地方居然敢如此轻慢他,他如何能忍。可是这里的人说的话叫他又无法发怒,只得忍着,还打算熄火的,可见还有人对着自己的安排不满,是而,他也就不打算忍着一口气了,跟着出来搅搅浑水。
“我也正想问问,天字号我去不得,怎么,地字号又是何等的人物才去得?”他看着满月楼安排招待他们的男子,圆的跟白面馒头的脸上挤着眉毛,作着不高兴的模样。
谢敬丰自那人出现后就嫌弃的退了一步,这会儿打量了他周身,见其满身的铜臭气就更加厌恶。
他们王府,拥有着整个北境,论起身份来,无人能敌,却是向来不喜张扬,谁会像此人一般金线绣满一身,还戴了全身的金玉之器,佩戴一二足够大雅,可弄的满身都是就忒俗气了,像谁不知道他家有钱似的。
这会儿听那男子试图说和他们,让他们先回去,稍后有人会来向他们赠物赔礼。至于赠送的是什么还不知,但能拿出手的想来也是不差的,那富绅便要答应下来,可却不料谢敬丰来了一句:
“商人都是末等之流,也配跟我一起?”
谢敬丰轻飘飘的一句讥讽惹来富绅的横眉冷对。
“你个臭小子看不起谁呢?谁是末等之流?”
谢敬丰不是看不起商贾,而是看不起这个人罢了,他向来对喜好之物都是凭着眼缘,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管他什么的身份。
而他此言却是激怒了富绅,他自认为家财万贯,就是当地的县官都不得不因为他的富庶而对他以礼相待,可此子却敢对他出言不逊,加之对方看着年纪尚青,如此桀骜不驯,说不定只是谁家的那不争气的纨绔子弟,身份还不如他呢,一时气急便吼了出来。
谢敬丰皱眉,脸色黑的快要跟锅底似的。他感觉到这人的口水喷他脸上了,他从怀里揪出帕子恨恨地擦了把脸,看着这人圆滚滚的身体肥头大耳的,恨不得把他当球的踢他两脚。
呸!真是太恶心了!口水都喷他脸上了,要是换了别人,他定要把他丢出去叫路过的人人都吐他一口!
“你骂谁臭小子呢?小爷我也是你能骂的吗?”除却前些时候被谢文文教训过,他还没被人这么责骂过呢,他的面子就是王府的面子,谁敢骂他就是在骂王府!他向来是不受这窝囊气的,谢敬丰当即也不管不顾起来,势必要跟他争个你输我赢。
两人都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大有要干一架的气势,叫在场诸位都看了个热闹。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骂你怎么了?”对方不仅身形浑圆,就是肚子都凸出来跟个即将临盆的孕妇似的,激动之处就上前一步,那圆溜溜的肚子就顶到了谢敬丰,当即嫌恶的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骂我怎么了?”谢敬丰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看了左右一眼,想起来此地不准带侍卫,他的侍卫们都被留在了府里,如此倒是叫他没法了,他只恨没带人来,不然,准要叫人打他一顿,特别是这张嘴,敢对他出言不逊,定要他试试得罪他的代价!
没了侍卫在,他也动不了手,便放下狠话。
“你敢辱我?你有种就报上名来,我就不信小爷我还奈何不了你!”
那富绅一听就不得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敢放话要他好看,当即就报下身份,大有用自己的身份吓唬住他的意思。
“老子乃北境第一盐商,朱大户是也!我可是被皇帝钦点的盐商,就是今天北境王在,我也敢骂你!”
呦呵,原本在场的人都是彼此不识,可如今朱大户自爆身份,其余人也就知晓了这些同处一室的都是些什么人。皇商都来了,那么其他的人不外乎都是些如此身份的人物了。
朱大户作为第一皇商,的确有这个底气跟谢敬丰争执,要知道,当今能做得起皇商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经商才能,更得有人脉的支持,朱大户为什么能从万千人里被选为皇商呢,还不是因为他家中的裙带关系,朱家高门有一女在宫中为妃,列为四妃之一,娘家人自然也有的提携,虽然那朱妃并非朱大户的直系亲戚,可也算是同族内亲,放眼望去,这皇商这么一大块肥肉想吃的人太多了,能捞到自家碗里来已经是得来不易,却也并非是人人都有一个经商的亲戚,倒是叫这便宜让朱大户占了。
背靠着天家,他自然比一般的商人要豪气的多,他那句有北境王在的话也并非大放厥词,这事,只要不伤害了谢氏的颜面,还真就管不着他。
然而,他却不知谢敬丰的身份,当着他的面提及北境王,语气中还带着轻视的意味,直叫谢氏落了颜面,谢敬丰哪里能继续忍着。
他最见不得小人得志的模样,一个区区皇商,居然敢对他的父王出言不逊。他们谢氏乃是北境藩王,坐拥千里城池,在北境的地位相当于皇帝,岂能任由一介商人议论!
“你、你了不起!你区区一个商户,居然敢大言不惭指摘北境王!”谢敬丰好歹也是从宗室里出来的宗室子,并非朱大户那般的野蛮,说来说去都是礼数人的做派,到了气急之时也只是瞪着他恨不得食其血肉,嘴里却是没一句脏话的。
两人于大庭广众之下争论不休,看热闹的人一个二个的藏在帘子里看的正起劲,他们都是体面人,向来作不出这样有失体统的事情,可难得的是见别人失体统。
眼见两人越吵越烈,这卖场开始的时辰都要到了,他们还不罢休,那招待客人的儒雅男子终于默不住了,出声试图阻止他们继续争吵下去。
放任他们争执下去,只会愈演愈烈,更何况,会让他们楼里不好看。
作为楼里得力的助手,他这时候若是不出面解决好此事,不仅会让人觉得他的能力有问题,还会让他失去楼里的信任。
“两位客人,可能是我们安排不周,为了表达歉意,这就为你们重新换号,两位请息怒。”
朱大户虽然不给谢敬丰面子,但满月楼的人的面子他还是能给一给的,人家都说了给他也换号,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当时出面插一句嘴不也就是为了能换号吗?
从这人字号换上去,就是出去炫耀也够他炫耀一天了,毕竟,这算是一种对身份的认可,也并非人人都能上天地去。
当然,更多的是满足他虚荣心,就像谢敬丰刚才说的,商人是最末流的,除却有钱,并不被人看得起,他就是为了争口气,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
“能把我们换哪里去?”他大腹便便的踩着八字脚看着说话的人,虽然没有谢敬丰眼底的不屑,但也不见得有多尊重人。
对方张口,只还没说出话来就被谢敬丰横插一嘴。
“我出身贵胄,你觉得一个区区地字号容得住我么?”他此言虽未明说家世,可当世敢自称出身贵胄的没两个,毕竟,何为贵胄,乃是天潢贵胄。
此言一出,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掂量他的真实身份,难怪此子敢对上朱大户都丝毫不怯,原来身份是在他之上。
只是谢敬丰于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暴露身份,不知该说是他愚蠢还是真的愚蠢。
朱大户可见为人的蠢笨,一两句话就敢被激得坦露身份,要知道,他们来这里可不是正经的喝酒享乐,如果当真觉得此事无碍,又何必遮掩身份,悄然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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