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这大周的女子果然不同，你看那小腰，啧啧啧，果然妙啊。”沙邦走在清水大街上，瞅瞅这里瞧瞧那里，更多的时候是看着路上的女子。

  “王子，黄昏了。去驿馆住下么？”九生见天晚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九生跟在沙邦身边日子也不算短了，沙邦性格乖张，又凶残成性，动辄打骂，王宫里的下人见沙邦都绕着走的，这几年九生也过的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不去，找个客栈住下。”沙邦转过身，阴冷的看着九生。

  “是。”九生也不敢说什么。

  又逛了逛，沙邦才带着九生找了个客栈住下。

  “九生，这客栈甚是无聊。去这的花街走走。”沙邦大快朵颐后，擦了擦粘满油渍的手，将帕子往桌上一扔，就出门了。

  “丞相，前些日子扶南国派人传来书信，他国最小的王子不日到达王都，你有什么看法？”天凉了，皇宫里开始烧炭供暖了，皇帝倒是不觉着冷，离烤火的地方有些远。

  “老臣，暂时也不知道扶南这是何意。”丞相从王文元被流放，心里就在心里对皇帝有些微词，站在皇帝对面看着碳上爆发出的火星子，映的脸上有些微红。

  “朕知道丞相伤神，当日情形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明天让丞相夫人进宫看看华贵人。”皇帝往前走了几步。

  “老臣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丞相低声道。

  “丞相身体惯来很好，回头再纳房小妾，生个儿子就是，也没什么的。”皇帝深知丞相势力发展的迅猛，盘根错节，此时也不能和丞相有太多嫌隙，就言语里宽慰道。

  “多谢圣上。”

  “在内丞相也算是朕的老丈人，关心家里也是常情，霜儿很懂事。入夜了，丞相回去吧。”

  做戏得做全套，皇帝还亲自送了丞相出御书房。

  丞相心里也舒适了很多，来时还是沉重的步伐，现在倒是轻快了很多。

  “丞相倒是养了个好女儿。”皇帝看着丞相远去的背影，笑了几声，又轻蔑的道。

  近日来，除了佳嫔就华贵人侍寝的最多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聘婷是刘姨娘生的，这邀宠的手段可是学了个十成十的。中秋月夜献舞的赵依梦也只是偶尔陪王伴架而已。

  至于皇后，确是大喜。求仁得仁，有孕了。

  “皇上，天儿黑了，晚膳去哪位主儿那？”

  “传话去储秀宫，朕现在去佳嫔那用膳。”皇帝想着好几日没去看佳嫔了，宠那些个人也只是为了江山稳固。只有佳嫔才能让他卸下心里几分防备。

  “是。”

  皇宫很大，宫殿很多。

  他却觉得很孤单，这是高处不胜寒吧。

  走了良久，陆公公让人准备了步撵，皇帝却不乘，只说月色很好。

  “是，老奴陪着皇上走走。”陆公公躬身跟在皇帝身后，冲身后的小徒弟招招手，拿了外褂披在皇上身上。

  “你倒是贴心。”皇帝整了整褂子，没回头。

  “伺候皇上，是老奴的荣幸。”

  “你以前也是这样伺候着先皇吧？”皇帝有些感叹，他有些想念汗阿玛，不过他伤心也是伤心够了。先帝从来不怎么关心过问过他的。

  陆公公摸不准皇帝的心思，眼前的皇上和先帝太不一样了。

  “忠于皇家，朕有感而发，你也不必害怕。”

  陆公公没有回答，皇帝良久说了一句。

  “哎，老奴忠于皇上。”陆公公点头如捣蒜，身上像暖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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