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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血战陵江岸


张员外连忙挥手,说道:“就凭何大侠这手神功,只要有能用得上我张某的地方,何大侠尽管开口便是。”何韬一脸正气地回答:“一事归一事,用这份泼天的富贵来换我大仇得报,也算值得。”那么,究竟是什么事呢?何韬稍稍停顿了一下,悲愤地说道:“我今日到此,只为取邱洛彪和严立晗的项上人头,用张员外的这份契约作为交换,谁也休想阻拦!”

  “呵呵,就算你是追魂手,我未必就怕你。”

  “哼,想找老子拼命,直接找上门就好,我邱洛彪岂会躲躲藏藏怕你不成!”

  “我要在江湖朋友见证下,光明正大的伸张正义,岂可能像你们这些龌龌龊龊的鼠辈一样,滥杀无辜!”

  在张员外的地盘上,他不得不站出来说句话。只见他陪着笑,语气谄媚地说道:“哎呀,何大侠您先消消气。在座的各位大侠,那可都是在江湖上驰骋的好汉啊。常言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打打杀杀的,刀剑可不长眼啊!要不,还就卖我张某人一个人情,大家先坐下,好好喝上几杯。老邱和老严要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何大侠,所有的损失都由我来赔,就给我张员外一个机会吧。”

  “哪倒是要请教下,姓邱的跟姓严的,  联合巫山派姓贺的,就为了策划夺取这个木匣子,在城郊霸占并残杀了我手无寸铁,老实本分在陵江做小买卖的侄儿全家,这血债可是得血偿!”

  邱洛彪和严立晗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叫苦。他们这才发现,当时手下挑选来充当绑架人质的那座僻静宅子,竟然是何韬的侄子家。怪不得当时硬闯进去的时候,这一家人的骨气如此之硬,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刀,从老人到小孩,没有一个人退缩,最终被全数杀害。  事已至此,邱洛彪也不抵赖,大声说,“大丈夫行事,做了就是做了,你想报仇,来吧。”

  “若不是我功力让你毒失了,你这老头恐怕还不是我对手!”严立晗也附和道。

  “死到临头还嘴硬,两个时辰药效一过,老夫给你们一个出手的机会,到时候要拿你们的人头抵罪!”

  张员外更为在意的是木匣子,既然当事人们都开始逞口舌之快,那江湖之事自然要用江湖的方式来解决。他说道:“既然大家执意要在刀剑上讨个公道,那就遵循武林规矩,只以武功定胜负,不死不休。不可使出用毒或用蛊等手段,罪责不牵连朋友和家人。无论哪一方失败,凭着何大侠抵押的契约,我都会妥善安葬死者。谁要是日后想找各方后人寻仇,就是与我张员外为敌!”

  众人纷纷响应。随后,张员外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木匣子,让众家丁里三层外三层地护送着离开。此外,他还安排众人来到不远处城东岸边他的一个宅子。这座宅子里有一个宽阔的平地,非常适合比武,定在申时开打。看热闹的人从来都不嫌事大,毕竟能将巫山派贺德全斩杀的人,这手上的功夫实在惊人。而且,此人还要与当下风头正盛的金刀门和滚地刀门的高手以命相搏,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谁不想看呢?

  何韬取出一锭金子,递给刘欣生,感谢刘欣生,并作为对他的一点补偿,接下来不必随他一同涉险。刘欣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大声说道:“承蒙何老爷子厚爱,如今何老爷子单枪匹马只为追求公平正义,这样的侠义之士,一生中都难得遇见几次。我自愿跟随前往参加比武,虽然我只是个文弱书生,帮不上什么忙,但也要为公平正义呐喊助威。”何韬心中大喜,感慨自己在江湖行走多年,能称为知己的甚少,来到花甲之年,有幸能遇上这个小秀才。毕竟张员外已经放出话来,无论比武结果如何,都不能打击报复。于是,刘欣生跟随着何韬,缓缓走进了比武场。

  陆陆续续地,这个比武场的周围逐渐围满了前来观战的武林人士。人群涌动,喧嚣声此起彼伏,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在场地的一边,身姿傲立的何韬引人注目。他拄着拐棍,却显得稳如泰山,悠然自得地把玩着手中的一对鸳鸯球。与他相对的另一边,邱洛彪和严立晗站在一起,身旁是他们的一众弟子,声势浩大。而刘欣生则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站在何韬的身后。尽管他们两个在人数上显得形单影只,但他们的精神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宛如两座坚不可摧的山岳。

  随着张员外的家丁鸣锣为号,申时已到!何韬毫不迟疑,主动迈步走进场地中央。他目光如炬,紧紧瞪着邱洛彪和严立晗。  邱洛彪和严立晗早在未时便感觉身体恢复如初。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盘坐运气,大小周天运转数次,直至确认没有丝毫阻塞,方才长舒一口气。

  邱洛彪率先纵身跳入场地,双手紧握两把沉重的大刀,拉开架势,豪气干云,溢于言表。因约定不可使用毒物,正值壮年的他,显然对自己的武力充满信心,完全没将何韬放在眼里。  而严立晗手持金刀,亦突然跳入场地。此举显然是要二人联手对敌。围观看客们不禁发出阵阵嘘声,两人正值壮年,身强体壮,却选择联手与一位英雄迟暮的老汉生死相搏,实在有辱武林同道的颜面,令英雄气概荡然无存。  严立晗再过些年月,本也可称得上是一代宗师。毕竟门派的二当家已然离世,四当家也已殒命,除了师尊,他便是门派中最能打的。然而,他丝毫不觉得二人联手有何耻辱,毕竟约定的是生死较量,可并未规定必须单打独斗。

  何韬哈哈一笑,朗声道:“也罢!那就一起来吧。”刘欣生气愤难平,迅速卷起长衫的袖子并拉起前摆,纵身跳入战局,高声喊道:“有趣有趣,那我们一老一少就来会会这两位武林高手吧!”何韬微微一惊,心中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激动,他对刘欣生说道:“小兄弟,使不得啊!你一介秀才,如何能为了老夫生死相拼。拳脚无眼,我恐怕也未必能护你周全。”刘欣生哈哈一笑,洒脱地回应道:“无妨,小子读着圣贤书也略微跟着学了点花拳绣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对方不要脸,那我也可以不要命!”

  “好,老夫今日与你结交定了!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亦是人生一大快事!”武林中人,最重一个“义”字,既已至此,气势上绝不能输,何韬于是高声说道。  如果你对这段文本还有其他需求,比如想要更多的细节描写或改变表达风格等,可以进一步提出要求,我会尽力满足你的期望。

  既然已无惧生死,那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吧。围观的人们纷纷鼓起掌来,热烈的掌声回荡在比武场的上空。激烈的对决即将展开。

  邱洛彪双手握刀,率先发起攻击,双刀势大力沉且变化多端。他的滚地刀法以快、狠、准为特点,主要攻击对手的下盘。然而,何韬毫不畏惧,手中的一根拐杖宛如他的画笔,在邱洛彪的周身大穴间灵活游走。一旦有机会,他便能将拐杖的格挡转化为精准的点戳,威力十足。  待邱洛彪双刀交错迭出之际,严立晗故意绕到他们的侧面,企图乘虚而入。他的这种卑鄙打法当场引起了许多人的鄙夷和嘘声。刘欣生怎能让他的奸计得逞?只见他迅速抽出一条长板凳,毫不犹豫地朝严立晗招呼上去。

  只听得咔嚓几声脆响,板凳已然被金刀剁成了几块。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板凳,乃是张员外家用红木精心打造而成,奢华至极。也正是这红木凳子,比一般的木凳更为结实,抵消了金刀偷袭的威力,化解了何韬的围困之局。何韬向刘欣生点头示意,随即加紧攻势,压制住邱洛彪。  而刘欣生则借着这股势头,在地上就地翻滚了几下,装作狼狈不堪的模样。实则他眼疾手快,迅速捡起两条残断的木腿,分别瞄向邱洛彪的膝盖和严立晗的腰间,用力扔出。刘欣生对金刀门刀法已经有一定的认识,弱点就在腰部,而滚地刀他也曾交过手,总感觉对方为了攻下盘,比较费脚力,故膝盖处会是个软肋。突如其来的闪击,邱洛彪当下身形一变,被何韬抓住破绽,几下拐棍打中左肩和前胸,痛的在地上翻滚几圈,甚是狼狈。

  只见严立晗匆忙挥刀,将木腿格挡开。随后,他顺势一挑,那木棍腿如利箭般疾驰而去,直逼何韬。原来,这一招正是金刀门的独门绝技——“借刀杀人”。刘欣生大惊失色,连忙高呼:“当心!”  何韬心头一紧,迅速挥舞拐杖,将龙头对准严立晗。他侧身一闪,惊险地避开了飞射而来的木腿,并用龙头将其稳稳挡住。然而,严立晗并未罢休。他突然虚晃一刀,骗过了前来牵制的刘欣生。刘欣生一招扑空,背部破绽瞬间暴露无遗。严立晗眼疾手快,甩手便是一枚“锥心刺”,如疾风般朝刘欣生呼啸而去。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何韬左手猛地甩出一个鸳鸯球,精准地将那枚锥心刺击落。刘欣生侥幸逃过一劫,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朝严立晗狠狠招呼而去。  严立晗本就工于心计,他对刘欣生发起攻击,实则是为了牵制何韬。待何韬出手解围之时,必然会露出自身破绽。就在锥心刺射向刘欣生的同时,另一枚紧随其后,直朝何韬打去。这一手功夫,蕴含着他二十年的功力,他对此有着十足的把握。

  何韬又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但刘欣生此刻危在旦夕,必须先救他。于是,一枚鸳鸯球如流星般飞出,先化解了刘欣生的危急。拐杖的龙头可不只是个装饰物,何韬顺势一转,硬生生地接住了这枚后发而至的锥心刺。接着,他向后撤了几步,巧妙地躲开了邱洛彪饿虎扑食般的三连击。

  与此同时,另一枚鸳鸯球如炮弹般径直朝严立晗飞射过去。  严立晗万没想到,何韬竟然还有这一手,忘记人家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追魂手啊。他正准备挥刀先劈死攻其下路的刘欣生,却不料在跳起躲闪扫堂腿时,腰间突然被鸳鸯球击中。严立晗整个人瞬间失去控制,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刘欣生眼疾手快,立刻抓住机会,出掌先击其七海穴,再取膻中穴。严立晗顿时气血翻涌,手中的单刀差点脱手。

  而在另一边,何韬的攻势如疾风骤雨般袭来,邱洛彪左支右绌,只有连连后退的份儿。何韬边攻击边对刘欣生说道:“小兄弟,打的不错啊。刚才你若先攻击他的灵墟穴,必定能迫使他单刀脱手。然后,你再化掌为手刀,冲击他的人迎穴,或者变掌为鹰爪,取他的缺盆穴,分分钟可以拿下这货。”

  “多谢前辈指点!”刘欣生心中一下子就敞亮了,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嘛!那还等啥,他立马躬身,拳掌并用,直冲严立晗的中路而去。  严立晗的眼中充满了怒火,心中暗骂:“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竟敢戏弄于我!”他紧紧握住金刀,疯狂地展开了反击。要是换作其他人,在这种疯狂的攻击下,不用兵器可就危险了。

  但严立晗毕竟是金刀门里一等一的高手,每一招都致人于死地,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  可刘欣生研究最多的就是金刀门的刀法,除了机缘巧合,金刀门与他师父有仇,还屡屡来犯,实在欺人太甚。战胜金刀门,早就成了刘欣生心中必须完成的一个任务。只见刘欣生左右闪动,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杀招。待严立晗胸前露出破绽,他立刻抓住机会,直接捶击严立晗的灵墟穴!

  严立晗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被制服。他这破绽其实是故意卖出来的,目的就是引刘欣生出手,然后他反手一刀,直接往上一挑!  不料,这一招刘欣生早年曾看金刀门的四当家严立农使过,而且他早就想好了好几种应对之法。只见刘欣生突然左手化刀,反攻严立晗的下路!亏得严立晗动作够快,急忙翻转身子避开,否则膝盖就要被刘欣生斩中,那问题可就大了。  不过这一扭身,严立晗也知道情况不妙,刚才腰间被何韬的鸳鸯球击中,此刻更是感到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眼看着刘欣生又要扑上来,严立晗单刀直直劈下。刘欣生赶忙向左躲闪,严立晗顺势一个飞踹,直接将刘欣生踹飞。刘欣生落地后迅速一个翻滚,顺手抓起一截断木凳腿,可没想到脚下也有一截断木凳腿,这一蹬腿踩倒反而紧接着是一个滑倒。  严立晗见状,知道这是个机会,连忙再次抢攻上去,不给刘欣生起身的机会。此时场面变得十分奇特,两名刀客都在奋力攻击对方的下盘,让人不禁怀疑到底谁才是真正使用滚地刀的人。

  刘欣生此刻的处境真是惊险万分!他身上已经有多处伤口,好在都不太深,但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猛地将手中的那截断木凳腿朝严立晗的膝盖砸去。严立晗回刀格挡,瞬间又把这截断木凳腿削成了两半。趁着这一丝丝空隙,刘欣生迅速撕下自己身前袍子已经被划破的前摆,将这块短布当作武器,突袭严立晗的面部。

  另一边,何韬虽每招都能抢占先机,但毕竟年事已高,经过长时间的激烈对抗,已渐感力不从心。而邱洛彪这边,虽疲于应对,但正值壮年,手中双刀又大又沉,尚能抵挡一阵。  何韬心中暗想:“如此下去,我等必败无疑,必须改变战术才行。”念头至此,他突然将拐杖直直朝邱洛彪扔去。邱洛彪不明就里,匆忙挥刀格挡。何韬趁机双掌如排山倒海般猛击邱洛彪中路。邱洛彪一时手忙脚乱,竟跟不上节奏,只得用自己强壮的身躯硬接何韬的追魂掌。

  也许是何韬归隐江湖太久,他的追魂掌鲜有人知其厉害。因此,邱洛彪一时头脑发热,竟然连续硬接了三掌。这三掌打得邱洛彪口吐鲜血,左手单刀也脱手而出,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向后猛退了十几步,最后靠着右手的大刀用力一剁,才勉强站稳。  何韬不敢掉以轻心,他深知不能给邱洛彪喘息的机会,必须乘胜追击。于是,他几个箭步直冲上前,继续发动抢攻。何韬心里清楚,如果让邱洛彪缓过这口气,自己恐怕就再无机会战胜他了。

  邱洛彪的眼前模糊不清,意识也逐渐模糊,但他仍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他右手的大刀像失去控制一般,胡乱地挥舞着。何韬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邱洛彪的动作。只见他以掌化刀,如疾风般迅速地抓住了邱洛彪的破绽,准确无误地截击了他的手腕。刹那间,邱洛彪的右手单刀被卸掉,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何韬动作不停,顺势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邱洛彪的大腿根部。邱洛彪吃痛,身体猛地前倾。何韬趁势又是一腿猛踹在他的膝盖上。紧接着,何韬身形如游龙般灵活地一闪,瞬间转移到了邱洛彪的身后。此时的邱洛彪双膝跪地,身体摇摇欲坠。何韬毫不留情,猛力一掌击打在邱洛彪的后脑勺上,紧接着又是一掌猛击他的百汇穴。最后,他双掌齐出,重重地拍在邱洛彪的太阳穴上。只见邱洛彪如被重锤击中般,身体软软倒地,抽搐了几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刘欣生这边的危机暂时得到了一些缓解,但严立晗显然更加老练。他忍着腰部的剧痛,身形灵活地移动着,将刘欣生逼得在地上连连翻滚。刘欣生的动作开始变得有些迟缓,严立晗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刀,一个横劈,迫使刘欣生不得不翻身躲闪。

  就在刘欣生躲闪的瞬间,严立晗迅速射出三枚锥心刺,如毒蛇般疾驰而去。他心中暗自得意:“这么近的距离,就算何韬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你了!反正跟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对仗都占不到便宜,我的一世英名早就毁了,干脆先解决掉你再说!”

  刘欣生刚刚翻身回正,便瞥见三枚锥心刺如箭矢般疾驰而来,转瞬即至,让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下意识地挥动手中的短布,使出飞云廿四式中的乌云蔽月一式。这一招险中求胜,成功地将一枚锥心刺击飞,另外两枚则刺破短布,挂在了上面。

  紧接着,刘欣生一个侧身滚动,迅速跪立在一旁。在如此短的距离和仓促的反应时间下,幸亏刘欣生年轻灵活,而短布柔软且覆盖面广。若是手中握着一把剑,恐怕难以全部拦下这三枚锥心刺。围观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纷纷鼓掌叫好,赞叹声此起彼伏。严立晗也始料未及,他没想到刘欣生竟有如此运气,这一手阻挡的功夫似曾相识。

  此时,何韬已取回他的拐杖。看到这精彩的一幕,他不禁高声大喊:“好俊的功夫!”接着,他面向严立晗,大声喝道:“来,让老夫来会会你!”说罢,他便加入了战局。

  刘欣生死里逃生,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好在何韬此时攻了进来,他也得以趁机喘息片刻。不过,他的内心却越发清明,初步领悟了飞云廿四式与剑法的奥妙。原来,飞云廿四式虽然主要以拳掌技法为主,但熟悉之后,以剑代拳,以剑变掌,便成了剑法。其变化之精妙繁复,令人心驰神往。

  何韬紧握拐杖,如疾风般冲向严立晗,试图击中他的大穴。严立晗侧身闪过,心中暗忖:“眼下局势十分不利,我得想个办法摆脱困境。”他边打边观察着何韬的招式,试图寻找破绽。  随着战斗的进行,严立晗的腰部疼痛愈加剧烈,汗水不断涌出,湿透了他的衣衫。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有些迟缓,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惊慌:“这样下去,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另一边,刘欣生密切关注着战局。他明白,此时何韬占据优势,自己无需再次加入战斗。他暗自心想:“这是何韬与严立晗之间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毕竟手刃仇敌这种大快人心的机会,留给当事人更好。”

  严立晗节节败退,何韬步步逼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已不到一把刀的长度,金刀的优势越来越难以发挥。就在此时,严立晗突然左手伸进衣服,掏出一包粉末,猛地朝何韬的面部洒去。何韬顿感不妙,急忙左手挥舞衣袖遮住面部,同时向后退却,右手的拐杖则向前滑动,让龙头朝前刺去。

  严立晗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在自己后撤的同时,手中压着的四枚锥心刺急速射出!这一手四枚齐发,是严立晗压箱底的绝技。等何韬察觉到有暗器飞来时,已经稍稍晚了一步。他只能用龙头拐杖拦下一枚锥心刺,用衣袖卷下另一枚,而另外两枚则分别击中了他的左肩和左上臂。看着白雾中严立晗癫狂而笑的模样,何韬不管不顾了,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前,以拐杖为剑,直刺严立晗的要害。

  严立晗深知,只要中了他的锥心刺,刺上的毒很快就会让人陷入昏迷,无法继续战斗。他看出何韬如此不管不顾,只是最后的逞强。于是,严立晗站稳马步,看准何韬汹涌而来的拐杖,直接劈砍下去,企图将其斩断。而下一招,他的金刀便是直接瞄准何韬的头颅!  刘欣生眼见情况危急,急忙纵身而上。

  而何韬这边,他等待的正是严立晗的这一手劈砍。只见拐杖一断,里面突然激射出数枚钢针。严立晗的金刀急忙抽回格挡,但钢针还是射中了他的右眼,他剧痛难忍,只能弃刀掩面,在地上痛苦地打了几个滚。

  刘欣生急忙赶上,扶住了已经站立不稳的何韬。只见何韬的左臂皮肤上已经大片浮现出淡紫色,显然是中毒的迹象。何韬却说道:“无妨。”何韬本就是玩毒的行家,这种程度的毒,或许估摸他自己能够化解。只是现在何韬几乎脱力,需要刘欣生搀扶着,他想尽快结果严立晗的性命。

  而严立晗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心知大势已去。他发现自己的右眼虽已失明,但并没有其他异常,意识到何韬并未下毒。他用仅存的左眼瞅见场地左边有条空隙,连自己的金刀也顾不得捡,发足狂奔,妄图逃离现场。他的门人见状,急忙在围观人群中制造推搡和混乱,为他的逃跑制造机会。待刘欣生想要去追时,已经看不到严立晗的踪迹了。

  何韬最终坚持不住,跪倒在地。刘欣生左右为难,但还是决定先救人要紧。何韬用微弱的声音对刘欣生说,他怀里有个药瓶。刘欣生从中取出一颗药丸,闻了一下,然后给何韬喂下。看着何韬昏昏睡去,刘欣生为他把脉,发现毒性暂时被何韬自己的药丸压制着。

  此时,在旁观战的张员外等人待局势稳定后,便快步上前,询问何韬的伤势。当扯开何韬的上衣,看到他整个左边身体的皮肤都开始逐渐变紫,才知道中毒的情况不容乐观。众人除了唾弃严立晗不讲武德、不守信用外,也对严立晗的锥心刺的威力感到恐惧。果然,江湖上关于锥心刺的传言不假。众人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可是江湖上据说能解此毒的人,都远在他乡。

  刘欣生不能坐以待毙,他向张员外要来一壶炭炉和烧酒,抽出自己的雕花小刀,将刀加热后,立刻开始为何韬治疗。刘欣生全神贯注地施救,全然没有发现屋顶上偷偷站着一位红衣蒙面女子。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欣生施救的过程,脸上泛起一阵阵红晕。

  刘欣生对锥心刺的处理并非首次,他手法娴熟,迅速将两枚锥心刺挖出。污血被挤出后,他撒上自己的药粉,撕下布条为伤者包扎,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围观者皆惊。与此同时,何韬所服秘药渐渐起效,不多时,他便睁开了双眼。

  虽身体仍虚弱,他却强作镇定,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张员外喜出望外,赶忙吩咐备好上房,让何韬安心休养。何韬紧握刘欣生的手,刘欣生微微颔首。而屋顶上的那名红衣蒙面女子,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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