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心悦于防风意映，这些没有人教过他。在防风邶的记忆里，他从未没有看见过。

“怎么不回答？”见相柳想说的话像是卡在喉咙中的样子，防风意映心中也满满都是忐忑。

“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相柳回答的诚实，看向防风意映的眼睛也有些纠结疑惑。

“那我换个问题，要是涂山璟对于做了你刚刚做的孟浪事情…”

“他也配！”

“他是我的未婚夫，以后我们成婚做这些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

“你不是心悦我吗？”

“是啊。可是你不喜欢我，我可不就要嫁给别人。”

“你不能嫁。”

“为什么？”

“因为我会忍不住杀了娶你的人。”

“那我不嫁涂山璟，我嫁给赤水丰隆怎么样？”

“……”相柳眼睛发红的看着防风意映，他大概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防风意映看着相柳剧烈起伏的胸膛，和杀意尽显的眼睛笑的狡猾。

“相柳，和我在一起你感觉开心吗？”

“嗯。”

“那…”

“和你在一起心生欢喜，想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心生杀意。我想，我是心悦于你。”

相柳不想等防风意映后续的询问，心悦不就是心里欢喜。

“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防风意映听到相柳的回应，笑的极为开心。爱意给相柳，她不会后悔。

毕竟在她人生里，没有后悔只有丧偶。

“好。”相柳满眼都是笑的明媚的防风意映，真的确定心意相柳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防风意映。

“那以后你要听我的话，对我好。”防风意映见相柳那张如冰似雪的脸展颜一笑是，似是太阳照近黑暗万物生辉一般好看。

“嗯，你说了算。”本来就是她说了算，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相柳伸手将防风意映拉到自己怀里，他总觉得这一刻有些不真实。他最开始只把防风意映当做小孩子，后来他又把防风意映当做妹妹一样。学着怎么照顾她，宠爱她。

可能从一开始他对于防风意映的感情就是不一样的吧。

不然杀人如麻的他，怎么会没有杀了给他随意起外号的神族小孩呢。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他从防风意映身上感受到了善意与喜欢。

喜欢！

对于他这个人人厌弃的九头蛇来说，这个词就不可能出现在他的人生里面。

是啊…他是妖族！

人人厌弃的九头妖…

想到这里，相柳抱着防风意映的手臂不自觉的缩紧。

“相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将心丢了。不过如果得到我那颗心的是你，我可以。”她相信自己这一次不会错，这么多年的相处。

相柳的嘴硬心软，他的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温柔。他的付出和反馈，她都一一感受到。

“为什么是我？”相柳听到防风意映的话，心口震动的他整个人都麻木了一样不能动弹。

“因为我认为你值得，因为我防风意映认定了你。”心自己选择的，她也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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