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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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天就如约来到宋威的院子。宋威已经收拾好在院门口等他。
林天以为宋威要在院子里把他凑一顿,或者罚跪什么的,没想到居然不进去,难道要在这条路上么?这人来人往的,不会受人诟病么?
宋威不知道林天在想什么,只是吩咐林天跟上。林天想,还要出门?
宋威脚步大,走的也快,林天不得不提起内力跟上。半个时辰后,宋威领着林天来到一处山脚下,林天抬头望望,这山是榕城外的一座小山峰,名叫急峻峰,这座山起初坡很缓,但是到了半山腰却突然变得陡峭起来,极难攀爬。
林天心想,该不会罚我爬山吧?
只见宋威带着林天穿过一片树林,就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一条一米见宽的小溪从林中穿过,溪边放着一只小木桶。
接着宋威带着林天沿着小溪往上走,在快到半山腰的时候,小溪分成了三股,宋威沿着流量最小的那支往上走,走到差不多快三分之二的时候,林天听到前面传来水击打在石头上的声音,似乎是一处山涧,声音不大,看来谁的降落处不高,或者水流很小。
果然如林天所料,一股细流从大约三米高的地方落下,下面形成一个小谭,潭水溢出又往山下流去,然后和其他两股水流汇合,形成一米宽的小溪。
林天心想,宋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肯定不是单纯的想看小溪吧,于是他左右看看,在山涧的一侧,发现两个黑色的桶和一根扁担,这是让我去挑水?又想起山下的那个小木桶,看来十有八九猜对了。
果不其然,宋威指着那两个桶说到:“你把桶提起来。”
林天走过去,拿起扁担,发现入手略沉,而且冰凉,这扁担是铁的?林天吃了一惊,又伸手去碰那两个桶,触感冰凉,也是两个铁桶。林天用手去提,竟然一下没能提动。林家剑庄的规矩,迟到了罚扎马步,是要提两桶水,平举着,这是为了锻炼弟子的臂力以及平衡力,所以林天对自己的臂力还是有自信的,自己居然一下子没有提起来,那这个桶至少得有上百斤重。
宋威没有说话,也没有对林天不能提起水桶而嘲笑,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林天,似乎在等林天提起水桶,林天摸不准宋威到底要干嘛,只好运气内力去提铁桶。
林天好不容易将铁桶提了起来,宋威又说道:“从山涧的落水处接满水,挑到山下,把先前见到的木桶灌满水。”
宋威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期间水桶不能落地,灌满木桶以后,再放回原地,中间一旦水桶落地,一切从头开始。”
林天现在提起桶都废劲,何况还要跨到潭中去接水。林天看到宋威的表情也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提起水桶往山涧走去,潭中有几块石头突出水面,刚好蜿蜒到落下的水流边,石头和石头之间,间距很大,若是平常林天定能很快的跃过去,如今提着这么重的桶,林天有点犯难。
他将内力灌注到双臂上,试探的跃到第一个石头上。后脚刚到石头上,手中的铁桶由于惯性将他往前面带去,眼看就要跌进潭中,林天飞快的向潭中拍出一掌,依靠反冲勉强没有跌下去,只是衣襟被溅起的水花溅湿了。
林天稳住身体和铁桶,心想,看来得换个方法。他慢慢将内力推进到手腕上,让铁桶和手腕成为一体,用力一蹬石头,跳到了第二块石头上,但是没有掌握好平衡,差点又跌下去。如此反复几次,林天掌握了内力的输出和身体的平衡,最终稳稳的落在潭中最后一块石头上。
林天提桶去接留下的水,此处水流极小,半天也没有接满半桶,反而由于铁桶不断加重,林天也不断往手臂上灌注内力,渐渐的他就有点力竭。
刚刚他为了平衡木桶和身体,就消耗了大半的体力,他的内力不够浑厚,长时间消耗,导致他内息乱了起来,眼下还要持续输出,林天额头的汗就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眼看铁桶就剩四分一就要满了,林天一时支持不住,铁桶从手中滑落,重重砸在潭中,溅起的水将林天浇透了。
“回到原地,再来一遍。”宋威毫无感情的说道。
林天在石头上休息片刻,又拎着铁桶回到一开始的地方,回去的时候,林天已经学会了如何掌控铁桶,所以速度很快。
林天坐在一旁一边休息,一边思考怎么才能接满水,如果一开始就灌注能提起整桶水的内力,那势必到最后就会力竭,林天正在思考,冷不丁被一个纸包砸中。林天打开纸包,里面是两个热腾腾的馒头。突然想起来还没吃饭,顿时五脏庙开始叽里咕噜的唱反调。
林天三两口吞着馒头,宋威又扔给他一壶水,林天艰难的咽下馒头,感恩的说:“谢谢师叔!”
宋威看着林天狼狈的样子说到:“水是一滴一滴接满的。”
说完也不管林天理解了多少,转身就走了。林天想了许久,宋威的意思是让自己把内力一点一点输到手上吧。
林天休息好了,提起铁桶往山涧走去,到达中心,林天将内力随着一点一点灌注到手上。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很难,要么灌注太多,导致后期力竭,要么不够,铁桶中途脱手。期间宋威没有再出现过。
等到太阳西斜,林天终于提着满满一桶水从山上下来了,他看见宋威站在木桶旁,看来是在这里等林天,林天将铁桶里的水倒入木桶中。木桶的容量和铁桶一般大,刚刚好满满一木桶水,林天提着铁桶放回原处,又沿着水流来到木桶处。
宋威还站在原处,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林天只觉得手都要断了,但是他不敢松懈下来,端端正正的给宋威见了礼,叫了声师叔,等待宋威的指示。
宋威转身往树林外走,边走边说:“还有半个时辰饭堂就要关门了。”
林天一惊,今天他只吃了两个馒头,饿得要死,饭堂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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